從機場接到宋緒言和趙雁,主駕駛的池硯一聲不吭,副駕駛的宋辭晚瞥了他一眼,微微側頭又看向後座神色嚴肅的宋緒言。
宋緒言當過兵,神色一繃著,有種不怒自威的威懾感。
她心知這次宋緒言真的生氣了。
在她印象裡宋緒言極少生氣,印象裡最深的一次是宋媽被鄰居狗咬到了,宋緒言直接上門打狗。
在某些方面,他和池硯有一點相似。
車剛進池家,池則從裡面出來接他們,心虛道:“緒言。”
宋緒言沒有往日的隨和和熱情,擺明他這會不太高興。
池則看向姜麗,姜麗會意,開口道:“雁姐,辭晚,我們去樓上坐會吧。”
宋辭晚下意識看了池硯一眼,擔心他挨宋緒言揍。
趙雁看出她的意思,挽著宋辭晚的手臂,示意她不要這個時候出聲,“好。”
池家無論如何,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和解釋。
客廳留下宋緒言,池則,池硯三人,池則剛準備開口,池硯先來先開口,“爸,這件事是我處理不好。”
大概是第一次聽小霸王道歉,池則下意識看向他,隨後他跟著神色誠懇又愧疚道:“這件事是我們沒處理好,讓辭晚受委屈了。”
他念著呂家的情,上次得到呂曉峰的答應,就信以為然,沒想到呂家昨天又來了一出。
他又道:“這件事我的責任最大,上次池硯說要和呂家斷了來往,是我念點舊情,以為呂家再不會做出其他的事。”
他確實不是替池硯撇清關係,前幾次池硯已經告訴他,讓他和呂家斷了來往。
他倒不是捨不得,而是呂家答應他不會讓呂妍再做出什麼事。
他以為他很瞭解呂曉峰的人格,現在看來還是不太瞭解。
造成現在的局面,他不會推脫,否則也不會第一時間跟宋緒言說明這件事。
宋緒言聽著,但沒有說話,池硯緊張抿了一下唇,沒有推卸責任道:“是我的問題。”
“讓她受委屈了。”
大概是他沒有推卸責任,宋緒言這才抬頭看向他,語氣不輕不重道:“我們只有辭晚一個孩子,她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任何人,不管是誰。”
“上次我說過了,她再受委屈,我就接她回家。”
“明天我們就接她回去,你們什麼時候解決好呂家事,什麼時候我們送她回來。”
沒等他們說什麼,他又道:“要是換成其他人,我這會早就揍人了。”
如果不是知道池家的為人,今天見面的不是問候,而是拳頭。
池則自然知道他是看在兩家來往的份上,才會如此好說話,他道:“這件事我已經聯絡律師了,以後切斷和呂家的合作。”
“你接她回去也好,也不知道呂家還能做出什麼事情。”
宋緒言“嗯”了一聲,雙手交叉握著,時不時捏緊,直接道。“我想去一趟呂家。”
“爸,我帶你去。”池硯站起身。
宋緒言跟在他身後,池則連忙跟上去,池硯本來就是小霸王,宋緒言更不用說了,在部隊是出了名的拳王。
對於池家人的去而又返,呂曉峰無疑是欣喜,代表池家並沒有生呂家的氣。
他笑道:“來得正好,坐會吧,我去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