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彎腰仔細看下一句臺詞,這臺詞也是夠賤,他念道:“你還不是愛我這個賤人,楊蕊,你也是賤人,如果不是因為我有錢,你會喜歡我嗎?”
話剛落就看見宋辭晚一臉失望又傷心的模樣,他心臟一抽,有一瞬間想將她抱在懷裡。
緊接著耳邊傳來她恍惚的聲音,“我確實是賤人,賤人才會眼瞎愛上你,滾,張洋,離老子遠一點。”
見她入戲太深,池硯開口道:“我是池硯。”
聞言。宋辭晚低頭好一會才出戲,抬手揉了揉眼角,問道:“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上熱搜了,回來跟你解釋。”
池硯彎腰與她平視,用手指抹她眼角的水光,抿唇道:“下次不要接這種戲了。”
“我怕你回來跟我離婚。”
宋辭晚從踏進娛樂圈後,他就開始瞭解這個圈子,劇組夫妻,因戲生情,入戲太深之類的。
宋辭晚最近看這個劇本,確實有點對男人產生了厭煩感,所以她最近都不敢在池硯在家的時候看劇本。
她怕連帶著看池硯也不順眼。
那種入戲太深的時候,一時半會出不了戲。
她點頭道:“下次不接了。”
“你上什麼熱搜了?和蔣老師上熱搜了?”
池硯搖頭,“有人拍到呂妍在公司樓下的照片。”
“說我們已經結婚了。”
宋辭晚倒是沒有誤會什麼,如果池硯對呂妍有什麼想法,現在也輪不到她和池硯結婚了。
“正好壓熱搜。”
池硯幽幽地盯著她,惡狠狠道:“信不信我扒你的兔牙?”說完對著她親了一下。
“繼續演,我去做飯。”
他大步邁進客廳,宋辭晚拿著劇本,瞧不見他的背影后,她又看向盆栽,伸出食指搖晃幾下,最後手指停留在“男主角”身上。
“張洋,滾,滾遠點……”
……
翌日,早上。
兩人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宋辭晚如同往常一樣,戴上口罩和帽子。
池硯最近也有點出名,他也戴上了口罩和帽子。
為了避免引起狗仔的注意,兩人沒有開車去聾啞學校,而是乘坐公交車,一路直達聾啞學校。
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搖搖晃晃讓人頭暈,又有幾分談戀愛的羞澀感。
這所聾啞人學校很偏,在宋辭晚大學的時候,這所學校已經快要倒閉了,校長年齡大了,身體和精力都沒有辦法繼續經營。
後來開始招義工,宋辭晚比康寧姐早兩個月當義工,那個時候每次從聾啞學校回來,總是會忍不住心酸。
因為這些聾啞孩子家庭不太好,上學的機會很難,接觸不到正常孩子應該接觸到的知識。
後來康寧姐結婚了,有了足夠的資金,這所學校才全面改造,他們也有了很好的老師教學習。
之前只有幾十名聾啞學生,如今已經有七八百名了。
想要每一個孩子都恢復正常,需要足夠的醫療和金錢。
兩人從公交車下來,宋辭晚指著大門口說道:“這個大門之前已經垮了,當時為了省錢,我們和學生們一起堆的大門。”
池硯仔細打量一番,“挺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