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嚴重,只是輕微骨折,休養一兩個月就好了。”
吳悠悠有些氣憤又道:“太不是東西了,都說了繩子太舊了。”
“不過他們死定了,小池總要起訴他們。”
說到這裡,她壓低聲音道:“小池總來過了。”
她很想說小池總好像喜歡她,但又不敢亂說。
這時,她想起什麼,摸出手機,轉身出去,“我給孫經紀人說一聲。”
……
半夜
宋辭晚從小就容易怕疼,疼得有點睡不著,但又忍著沒有出聲,畢竟吳悠悠就在沙發上睡覺。
她盯著天花板好一會,無意歪頭看見門外站著一抹黑色的身影。
這會關燈,只有窗戶這邊才有一些光亮,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她突然想起崔志說的話。
她以為沒見過的6年裡,其實池硯一直在暗裡看著她。
她想出口喊他,卻又不太方便。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辭晚才在痛意中又睡著了,睡著的前一秒,那抹黑色的身影還站在門口。
……
連續幾天,來病房看她的人很多,有之前在劇組認識的朋友,宋爸宋媽,孫青青他們。
唯獨池硯沒來。
他比較特殊,他總是半夜來,一來就站許久。
宋辭晚出院後,宋媽宋爸一直待在銀藍灣照顧她,一直到她康復,也沒有見過池硯一面。
只是聽吳悠悠說劇組那邊停工了,在和池硯私下解決這件事。
但池硯沒有同意,堅決要起訴。
劇組見池硯這邊不鬆口,那邊的投資人也是硬茬,各方面開始打擊盛輝的業務。
宋辭晚知道對池硯肯定不利,她主動聯絡孫經紀人,表明道:“孫姐,我不追究這件事。”
孫經紀人最近因為這件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她壓低聲音道:“這件事得看小池總的意思。”
“小池總這會在應酬,晚點回你電話。”
“孫姐,小池總最近一直在應酬嗎?”宋辭晚問道。
孫姐那邊沒有立馬回覆,似乎找了一個清淨的地方才道:“嗯,一直在應酬,前幾天喝醉了,在公司休息的。”
宋辭晚道:“好。”
晚上八點多,宋辭晚透過監控看見池硯靠在門口,她連忙起身出去。
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池硯有些緩慢的抬側頭,視線中,女人穿著黑色寬鬆的長裙,頭髮用髮帶綁在一側。
純素的小臉和校牌上的女生隱約重疊。
似乎是酒精的麻痺下,他神色有些恍惚,過了半分鐘左右才開口,“宋辭晚。”
宋辭晚剛想應一聲,耳邊又傳來男人被酒色潤過的嗓音,“我想你了。”
他抬手扯了扯本就敞開的前襟,露出脖間的鎖骨。
他真是忍夠了。
忍夠了除了福寶的藉口,找不到其他藉口上門。
忍夠了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