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天空綻放著璀璨的煙花，宋辭晚開啟玻璃門走出去，餘光一眼就瞥見另一邊光源處的男人。
他單手搭在陽臺上，下顎輕抬。
見他側頭看過來，她莫名心虛，畢竟在池家，她偷聽太多池硯的心裡話了。
她抬頭看向天空，煙花一簇簇綻放，心裡幾次斟酌，要不要開口跟他道歉。
怎麼道歉不會太尷尬？
這時，電話鈴聲打破兩人的寧靜，她接通電話，神色驚慌道：“車禍？這麼嚴重嗎？我馬上過來，正好在L市。”
“你不要著急。”
她揣好電話，轉身就走，很快轉頭回來，“池硯，新年快樂。”說完她急急忙忙下樓。
樓下
池則聽說宋辭晚有急事要出門，不放心她一個人開車，連忙阻止道：“辭晚，我讓池硯陪你一起過去，過年車多，不安全。”
話剛落，池硯穿著棉拖鞋從樓上下來，手裡拿著一個空水杯，他又道：“池硯，你陪辭晚去一趟醫院。”
宋緒言不想麻煩池硯，畢竟今天跨年，“我陪辭晚去，你們在家團年。”
“你喝多了，讓池硯去，他熟悉路。”池則攔著他道。
池硯擱下空水杯，彎腰拎著沙發上的大衣，沒說什麼，“走吧。”
他喝酒了，自然是宋辭晚開車，一路上堵車，到醫院已經過了十二點。
“青青。”宋辭晚輕喊了一聲。
急救室門口的女人立馬看向她，隨即一把將她抱住，情緒有幾分奔潰，“辭晚……”
宋辭晚連忙安撫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不會有事，放心了。”
孫青青小聲哽咽，愧疚道：“我不應該今天約他出來看煙花。”
宋辭晚察覺到她身上有些冰涼，連忙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沒事的。”
一側的池硯瞥了一眼，下一秒，解開大衣，搭在她身上，隨即走到另一邊打電話。
過了一會，急救室的門從裡面開啟，孫青青連忙站起身，“護士，他怎麼樣？”
“沒什麼事，輕微腦震盪。”護士道。
病房
孫青青見白嘉軒醒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哽咽道：“對不起。”
“跟你沒關係。”
白嘉軒搖頭，隨後看向宋辭晚，“辭晚，你怎麼在L市？”
“來跨年。”
宋辭晚攏了一下身上的黑色大衣，又道：“我去幫你們接點開水。”
她轉身出去後，接了兩杯溫水，回來時瞥見孫青青和白嘉軒抱在一起了，一時間僵在門口沒有進去。
她也是去年才知道孫青青一直暗戀的人是白嘉軒。
突然身後傳來動靜，她微側頭，正好瞥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池硯？
這時，病房裡的白嘉軒瞧見門口的宋辭晚，神色有幾分慌亂，推開了懷裡的孫青青，“辭晚……”
聞聲，宋辭晚回過頭來，端著水走進來，“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先回去了，青青，有事給我打電話。”
孫青青低頭抹了一下眼尾，很快站起身道：“好。”
“辭晚，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宋辭晚道。
……
車內
副駕駛的男人單手搭在窗戶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燈光交錯，讓人瞧不見他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