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哥,我轉了啊,轉了也沒用,這破題太難了。”周洲委屈道。
宋辭晚:“……”
她拿著卷子,瞥了一眼兩人,見兩人沒注意,她默默拿起卷子遮擋大半張臉,眉眼彎彎。
半分鐘後,她又放下卷子,繼續做卷子。
池硯講了四道題,看了一下時間,足足花了兩個小時,平均半個小時一道。
這樣肯定不行。
他索性拿出他的練習冊,遞給周洲,“回去記答案。”
周洲如同冬天霜打的茄子,趴在桌子上嚷嚷道:“我沒救了,沒救了。”
“池哥,我的暗戀比你的暗戀慘……啊……”
腳背一疼,他立馬伸手捂著嘴,眨著眼睛看向池硯。
池硯卻歪頭看向宋辭晚的方向,女生依舊低頭做卷子,似乎沒聽見。
她這會扎著的頭髮剛好散落,瞧不見有沒有戴助聽器。
他收回腳,“滾遠點。”
周洲自知理虧,沒有再說什麼,利索收拾書包走人。
與此同時,宋辭晚偷偷摸摸將耳邊的助聽器取下來,塞進兜裡,證明她剛才什麼都沒聽見。
剛做完這一切,一道黑影投在卷子上,她默默抬頭看向他,裝模作樣往後面看了一眼,“周洲走了嗎?”
池硯落在她耳邊,鬆了一口氣,彎腰拿過她的筆,在她的草稿本上寫下兩個字:走了。
宋辭晚看了一眼後,站起身收拾書包,從後門回到自己的臥室。
池硯習慣性每天將福寶抱到臥室,培養感情,到時候兩人上門才能作伴。
他拎著睡衣進浴室洗澡,半個小時後,頂著微溼的頭髮出來,一眼就看見福寶趴在枕頭旁邊掏什麼。
等他走過去,就看見宋辭晚的校牌被它的爪子帶出來,正面朝上。
頓時還在悠哉揉頭髮的池硯猛的撲上去。
福寶嚇得立馬跑開。
感受到胸膛某處的冰涼,池硯瞬間耳根發熱,歪頭偏向玻璃門處,外面空無一人。
安全。
他這才站起身,將校牌快速塞進枕頭下面,隨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慢步關上玻璃門和窗簾。
緊接著又將前門反鎖。
做完這些,他才又坐在床邊,從枕頭下摸出宋辭晚的校牌。
他挑了一下眉,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過了一會,他學著周洲的語氣,“咳”了一聲,“宋辭晚,喜歡我,好不好~”
雖然臥室無人,但某個懷春的男生滿臉通紅,心思昭然若揭。
“宋辭晚,你最好了。”
突然,臥室裡傳來嘭的一聲,他手一抖,慌忙將校牌塞進枕頭裡,緊接著拉過被子蓋上。
欲蓋彌彰。
他扭頭一看,福寶正在書桌上,用爪子掏著桌子上的筆,大步走過去,雙手將它抱在懷裡。
少年張揚又猖狂的聲音,“等你以後暗戀,我也要嚇你。”
……
PS:遲來的新年快樂,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