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感冒了一週,戴了一週的口罩,饒是這樣,宋辭晚也沒抵擋當季的流行性感冒。
起初晚上只是偶爾咳幾聲,第二天上第二節數學課的時候,頭昏昏沉沉,忍不住往桌子上趴。
好不容易堅持到下課,她只能拜託最近池硯幫她打電話。
她強撐著身體坐直,聲音虛弱道:“池……硯哥……”
池硯正盯著她的保溫杯,打算裝作順便的模樣,一塊拿著去接水。
聞聲,他下意識看向她,宋辭晚的短髮只要不別在耳後,他基本上看不見她的側臉。
上課時間自然沒發現她的不對勁。
對上她泛紅的小臉,他本能彎腰道:“你怎麼了?”
宋辭晚剛準備說話,身體一股軟意襲來,朝著池硯的方向倒下去。
胸膛突然被什麼撞擊,池硯低頭盯著懷裡的人兒,怔愣十幾秒才立馬反應過來。
他雙手將她護住,“宋辭晚?宋辭晚?”
沒人應,他朝後面喊了一聲,“周洲!”
周洲正趴在桌上聽課,聞聲嚇了一跳,猛的蹦起來,朝著這邊跑過來。
見兩人抱在一起,他瞳孔放大,震驚道:“怎麼了?艹艹……這是學校啊!!”
“妹妹,池哥,你們是不是要……”
“打救護車。”
池硯脫下外套,蓋在宋辭晚身上,抬手捂著她的額頭,驚人的燙意。
觸及女生的臉色,周洲這才看出宋辭晚的不對勁,拔腿往後跑,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往辦公室跑。
“陶老師……”
陶袁明盯著他毫不加收斂的模樣,咬牙道:“周洲!你膽子再大一點!手機給我……”
“宋辭晚暈倒了。”周洲提高聲音道。
一瞬間,陶袁明手裡的保溫杯立馬擱桌上,火急火燎的往教室走,還沒到教室,就看見池硯抱著人樓下跑。
他一邊喊,一邊追著跑:“怎麼樣?”
饒是他沒抱著人,卻追不上抱著人的池硯。
等他追上的時候,已經到學校的醫務室了,他想說什麼,但氣提不上來,緩和一下才道:“怎麼回事?”
校醫正在量體溫,嚴肅道:“39.2了,高燒,趕緊打120送醫院。”
周洲氣喘吁吁道:“我打了,馬上來。”
校醫給宋辭晚貼一片退燒貼,又拿了棉帕打溼遞給池硯,“替她擦一下手心和臉。”
宋辭晚這會其實有點意識了,從池硯抱著她跑,她就已經清醒了一些。
難受中又多了一絲臊意。
更難受了。
她強忍著難受,“我……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人握住,緊接著冰涼的帕子落在掌心,能明顯感受到幾分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