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聾也不是,不聾也不是。
主要是她根本不敢知道池硯的心意。
……
翌日,上午。
宋辭晚每天都會看一眼院子裡的雪人,今天也一樣,捂得嚴嚴實實後,小跑去了院子。
前兩天雪人和她差不多高,今天雪人比她還高几厘米,甚至也變胖了。
估計是下雪厚了一層。
前幾天想堆小雪人沒時間,今天週六剛好可以。
客廳,池硯懶洋洋的從樓上走下了,喝了一杯溫水,掃了一圈,“宋辭晚沒下來嗎?”
“宋小姐早就下來了,在外面玩雪,我熬點薑湯,等會她回來喝。”阿姨道。
聞言,男生走向落地窗面前,透過落地窗,一眼盡收院子的情景。
女生穿著鵝黃色的牛角扣大衣,下身是淺牛仔褲,白色的圍巾遮擋住她半張臉,頭髮紮成丸子頭。
她手裡捧著雪,如同企鵝一般,左邊一腳,右邊一腳,搖搖晃晃,沒多久,一屁股坐在雪裡。
饒是這樣也不鬆開她手裡成團的雪球,大概覺得沒人看,撅著屁股起來。
他忍不住低笑一聲,懶懶道:“笨。”
宋辭晚堆第四個小雪人的時候,頭頂投下黑影,她本能抬頭,男生那張俊朗分明的臉映入眼簾。
池硯目光落在她耳邊,清晰可見沒有助聽器,他懶散的蹲下身,“這個大雪人是我做的。”
說完這句話,他捧起雪,不一會一個圓球在他掌心出現。
不一會,一個小雪人放在宋辭晚的旁邊,男生勾著唇,又自顧自道:“我這樣優秀的男生不多了。”
“宋辭晚,眼睛睜大一些。”
“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我不搶其他人的女朋友,我搶你。”
剎那間,宋辭晚手裡的雪球碎在掌心,她低著頭又捧了一團雪捏。
救命,有沒有人救救她……
她頭埋低了幾分,早知道就帶助聽器出來了。
好在池硯沒有再說什麼,專心做手中的雪人,又一個雪人放在宋辭晚的旁邊。
這時,周洲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池哥。”
宋辭晚第一次發現周洲的聲音這麼好聽,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
周洲跑進來瞧見兩人在做雪人,“嘿”了一聲,他看向宋辭晚,“妹妹,好玩嗎?”
宋辭晚依舊低頭做著雪人,周洲摸了摸頭上的帽子,對著池硯作口型道:“怎麼了?”
“她沒帶助聽器。”池硯解釋道。
周洲“哦”了一聲,對著他挑眉,聲音絲毫不加掩飾,“池哥,行啊,和妹妹做雪人。”
“純愛戰神啊。”
誰大冬天願意在外面做雪人?零下十幾度!
池硯手裡的雪球砸他身上,周洲拍了拍身上的雪漬,對著宋辭晚道:“妹妹,你哥喜歡你,他變態!”
宋辭晚:“……”
她手裡的雪球怎麼都捏不圓了,甚至很想這會鑽進雪裡藏起來,耳朵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