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眼皮微抬,視線裡白色的板鞋像小偷一般,做賊心虛的往回挪。
以為是她不小心碰到了。
他有些使壞的將鞋伸到白色板鞋的旁邊,下一秒,白色板鞋瞬間移開。
他嘴角勾了一下,膽子真小。
見男生頭也不抬的繼續打遊戲,宋辭晚也沒有管了,從書包裡拿出課外書,翻到上次的摺疊處,開啟繼續閱讀。
過了半分鐘,池硯打完一局遊戲,眼皮一抬,此時一隻手伸到眼前,他也沒有猶豫,利落的將手機放上去。
心態不是一般的好。
陶袁明嚴肅道:“晚自習下再來拿手機。”
之後他點了幾名男生去抱教材,安靜的教室又恢復熱鬧。
池硯沒了手機,無聊的趴在桌子上,旁邊的小兔子正安安靜靜看書。
他突然開口道:“宋辭晚。”
宋辭晚側頭看向他,輕聲道:“什麼事?”
“想看你有沒有兔子耳朵。”少年調侃的聲音。
宋辭晚當然知道他說她像兔子,她倒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反問道:“那你有沒有狼尾巴?”
雖然才見面兩天,宋辭晚覺得池硯像只森林裡的大灰狼,“壞”透了。
池硯猖狂的樂了兩聲,眼睛微微眯上道:“等著吧,遲早把你吃了。”
宋辭晚不說話了,默默將凳子往另一邊挪了幾分,池硯眼皮一挑,很快閉著眼睛睡覺。
後面的女生柳嫣主動伸手拍了拍宋辭晚,友好道:“你在聽什麼歌?”
宋辭晚摸了一下助聽器,解釋道:“這是助聽器。”
柳嫣有些同情的看著她的耳朵,關心道:“你耳朵怎麼回事?”
宋辭晚道:“生病了。”
趴在桌子上的池硯微睜眼睛,很快又閉上了。
發完教材後,班主任讓他們繼續熟悉同學,晚上正式上課。
周洲一等班主任走,他提著凳子坐在池硯的旁邊,神神秘秘道:“池哥,壞訊息。”
一聽壞訊息,宋辭晚本能的取下助聽器,放在桌子上,怕他們沒看見,她伸手推了一下桌子上的助聽器。
結果一不小心推過三八界線,安安靜靜的躺在池硯的桌上。
池硯和周洲同時看向桌子,池硯雙手抱在懷裡,歪頭盯著旁邊,下巴輕抬,說話一如既往的欠,“怎麼?還要玩冰壺?”
宋辭晚這句話聽不太清楚,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伸出白皙的小手將助聽器拿回來。
緊接著周洲繼續道:“又要吃三年的食堂。”
這次宋辭晚只聽見吃什麼食堂,池硯一副他無聊的模樣,“滾。”
周洲仰頭大笑幾聲,隨後他伸手拍了拍宋辭晚的桌子,“妹妹,以後誰欺負你,報哥的名字。”
宋辭晚沒有辦法,只能戴上助聽器,周洲還以為她不想搭理他,捂著胸口道:“妹妹,你太傷哥哥的心了。”
“你聽什麼歌,分享一下。”
“聽……你大爺逛花園。”池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