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呀,熊爺問你,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劍者的劍娘毆打普通人,還弄瞎了他們的眼睛,這是什麼罪過?要判多少年呢!”哪怕自己的六個手下全部都躺在地上哀嚎,這位熊爺依然面不改色,語氣平靜地向自己的手下問道。
“回熊爺的話!要麼在……在……風紀委關上……關上……二十年……要麼在……烽火堡壘……駐守……駐守十年……又或者……或者在……山海關前線呆上三年。”這個被稱為老三的手下盡管眼睛痛得不斷在地上打滾,盡管回答起來,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痛苦到了極點。可他依然完整地將熊爺的問題給回答了出來。
“年輕人,不要太沖動,這下子知道什麼叫沖動的懲罰了吧!”熊爺得意地笑著,“行啦!趁著風紀委還沒有過來的時候,能吃多少就吃多少,進了風紀委你可就吃不到這些好東西了。”
“我是豫章市人!你們燕京市的風紀委管不了我!”固寒淡淡地回答道。
“果然新手是最討厭的,我總是要沒完沒了的給你解釋這麼多事情。”熊爺又敲了敲桌子,狠厲地說道:“你好好給我聽著,這裡是燕京市不是你們豫章市。你們豫章市的持劍者再囂張,在我們燕京市上的人,就要遵守我們燕京市的法律,受我們燕京市風紀委的管轄,就算你們那個劉磊老頭過來了,也休想把你從燕京市的風紀委給帶走!”
“我不想再跟你廢話下去了!”固寒很是痛苦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個老三,我想問你一句,如果持劍者殺了普通人,又會受到什麼懲罰?”
“這個……”老三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應該要在山海關呆六年!”
熊爺的這個手下稀裡糊塗的回答了固寒的問題,並沒有察覺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熊爺這個老狐貍卻渾身感到一陣冰涼,他忽然想起爸爸曾經告訴過自己的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就是老人和孩子,一個快要死了,另一個卻不怕死!”
“好,你厲害!我們走!”熊爺當機立斷,覺得自己不能再裝逼下去了,連躺在地上哀嚎的六個手下也不管,立刻就站起身子急匆匆的想要離開雅間。
可惜他到底還是晚了一步,一道看不見的劍光一閃而過,正在奔跑中的熊爺忽然整個人停滯了一下,他的身體不動了,可是腦袋卻跟著慣性一路向前,最後跌落在距離他身體還有七八米的地方。
整個雅間在這一刻徹底寂靜了,在這樣沉默了三四秒之後,一直呆在雅間裡面伺候的旗袍服務員忽然發出一聲驚天的尖叫聲,手上的託盤摔了一地,舉著自己的雙手,瘋狂地逃出了雅間。
“師傅,你怎麼又殺人了!”看到地上那具沒頭的屍體,路西華苦笑著,“師傅您才剛剛審判完一個斬首的案子,您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結果來到燕京市的第一天,就又把一個人的腦袋給斬了,您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種人如果我不殺他,日後還不知道要害死多少可憐的持劍者。”固寒撇了撇嘴巴,“對了,糾正你一下,殺人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
“師傅,雖然我是您的徒弟,可是你也不能這樣甩鍋給我吧!”路西華聽到固寒這麼說,整個人都迷亂了。
固寒毫不在意路西華的迷亂,而是對著自己的三個劍娘說道,“現在終於安靜了,你們趁熱吃了吧!”
除了路西華完全沒有胃口吃不下以外,固寒的劍娘倒是個個都是好胃口,比平時的飯量還多了一些,畢竟在裝甲懸浮列車上過了好幾天苦日子。
大約在五六分鐘之後,又是一夥人慌慌張張地沖進了雅間,打頭的是三個時候跟著自己劍孃的持劍者,他們的額頭上畫著一個閃電的標緻,這代表了他們風紀委的身份。
“動手殺人的是誰!給我站出來!”打頭的風紀委成員厲聲呵斥道。
“等一等,我的劍娘還沒有填飽肚子呢!”回答他的是一個無比淡定的聲音。
……
在一間常見的3室2廳的房間之內,好久不見的宋亦非哼著只有她自己能聽懂的小曲,斷地擺弄著自己手中的一個冷盤。在這個冷盤旁邊,還有十幾個盤子,上面都裝滿了各種美味佳餚。
“叮咚!”一聲清脆的門鈴聲,宋亦非沒有去開門,而是在自己的個人終端上按了一下,遠在十幾米之外的大門就自動開啟,然後一個人影風風火火的就沖了進來。
“凜凜你急什麼?我的飯還沒有準備好呢!”宋亦非沒有看流年凜一眼就知道進入自己房間的人是流年凜,因為整個燕京市她就這一個朋友,除了流年凜外,也沒有其他人會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