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寒說,這個楊嬌花既然在所有的部門都做過,那麼必然對豫章市極為的熟悉,在網路中斷,無法連結中央資料庫的情況下,他就是隊伍的活字典,活地圖,活資料庫,他固寒只有瞭解豫章市所有的情報,再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很快,這個楊嬌花就向所有人展現了自己的價值,城牆距離核心區足足有幾十多公裡的距離,全速行軍估計也要走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固寒哪裡有一個小時可以浪費呢。
固寒立刻命令大部隊前往最近的公交樞紐,使用裡面的公交車去前往核心區。但是根據地圖顯示,最近的一個公交樞紐都在十幾公裡以外的位置,走到那裡和走到核心區也沒有什麼區別可言。
這個楊嬌花立刻就告訴固寒,在距離城牆不遠的位置,有一個公交公司的小型轉運樞紐,裡面有幾百量磁懸浮公交車,只要將公交車給開出來,就能快速的前往核心區去!
根據楊嬌花報告的位置,這個小型轉運樞紐還真的隱蔽的很,藏在一大片的高樓大廈的地下,不是在公交排程中心的幹過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在那裡有這麼一個公交樞紐的存在。
於是固寒將部隊直接開到了公交樞紐的門口,然後就命令五個小隊一百人進入公交樞紐將裡面的公交車開五十輛出來。固寒只給了這五個小隊三分鐘的時間去開車,但是五分鐘過去了,卻依然沒有一輛車開出來。
“怎麼回事!”固寒闖進了公交樞紐裡面,就看見在車庫的位置旁邊,自己派過去的一百名持劍者滿臉無奈的站在一遍,另有上百個普通人,死死的拽住這些持劍者的袖子或者抱住他們的腿。還有一些人幹脆的就躺在懸浮飛車的門口,死活不讓持劍者們上車。
“提督大人!我們要好說歹說,也徵用這些懸浮公交去核心區戰鬥,可是這些工作人員不理解我們,死活不讓我們將懸浮飛車給開走。說什麼沒有總公司的命令,他們不敢將懸浮飛車交給我們,不然總公司會將損失算在他們頭上的!”一個小隊長為難的解釋道。而他也是被抱得的最死的,足足有三個人抱在了他的身上,讓這個持劍者動都不能動一下。
“這位大人,您就可憐我們這些上班族吧!丟了這些公交車,我們殺了都賠不起呀!”這些工作人員看到官更大的人來了,立刻放棄了那個小隊長,抱住了固寒的雙腿,“這位大人,您就放過我們吧,不要動這裡的懸浮公交,沒有總公司的命令,我們真的不能給你們呀!”
“你給我放開!”固寒臉上冷若寒霜,“我們徵召你們的公交是為了救人,核心區的同胞正在被元冦殺戮,我們這是為了所有人的性命,你們放心,如果真的丟了車子,我會讓劍委會給你們公交總公司打招呼,讓他免去你們的賠償費用!”
“大人,您就放過我們吧,您說的話好聽,十二年前來徵召公交的那些持劍者大人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到頭來總公司還是逼迫我們所有人還錢,他們可是足足扣了我麼七成的工資整整十二年呀,到現在我們還沒有還清這筆錢,您要是在拿走了一百輛,我們這輩子都還不清錢了。我的大人,您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這些苦命的人。”這個人說的懇切,原來是十二年前的大侵襲中,也有持劍者從這裡要走了公交車,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公交總公司還是將賬算到了這些職工的頭上,居然扣了他們七成的工資整整十二年的時間,怪不得這些員工會如此的抵觸固寒的徵召。
不過固寒不覺得十年前的那些持劍者沒有將這件事情上報給劍委會,就算這些持劍者忘記上報,難道這些員工們不會投訴嗎?難道上面的評議會不會派人來調查事情的原委嗎?在遍地都是監控的豫章市,有沒有持劍者徵召公交車,這是很容易就能查明白的事情。
固寒不相信劍委會和評議會會小氣到將這些損失算到這些普通人的頭上,必然是公交公司裡面出現了某些問題,才導致這些人十二年的困難日子。
雖然固寒的心中已經有些理解了他們,但是他們這樣抱著自己的腿,不讓自己啟用公交車,也是一個大麻煩,此時每一秒的時間對於固寒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這些持劍者的親人還在核心區裡面等著他們去救援呢!
想到這裡,固寒最後一遍勸道,“這是我的個人資訊,事了之後,我會陪你們去公交公司說明情況,保證不讓你們賠償。請你們現在立刻放心,每拖延一秒鐘,核心區就有一個同胞喪命呀!”
“……”這個老頭子猶豫了一會,看了看他周圍的同事,然後搖了搖頭,繼續抱住固寒的大腿,依然不願意松開。
“你們這些家夥怎麼聽不明白人話呢?我們要這些公交車是去救人的,你們不將車子給我們,我們怎麼趕到核心區去,你們損失的不過一些錢,核心區損失的卻是命呀!”那個持劍者小隊長咆哮著說道。
“別人的命不管我們的事,沒有這些錢,我們的命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這個老頭子犟脾氣也上來了。“你們不是持劍者嗎?不是人上人嗎?你們不是飛天入地無所不能嗎?你們沒有腿嗎?你們飛過去也好,走過去也好,反正不準動我們的車子!”
“有本事你們就是殺了我!從我的屍體上……”
這個老頭子話沒有說話,好大的一顆頭顱就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