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少年抱著頭蹲在那裡,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你再仔細看看他們,可能你會瞭解到什麼。”一個聲音充滿著關愛響在少年的耳邊。
少年依舊蹲在那裡沒有動,嘴裡還是不停地重複著那句話。
不遠的地方兩個少女並排坐在鞦韆上,鞦韆並沒有蕩起來,只是在原地不停地晃動著。
整個空間裡顯得寂靜,少年的聲音沒有了,少女們一直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音。
一個少女離開了鞦韆,走到坐在鞦韆上少女的背後,輕輕地推動著鞦韆,金屬的摩擦聲打破了寂靜的空間,少女不停地推動著鞦韆,坐在鞦韆上的少女緊緊抓住鐵鏈,身體迎合著蕩起的鞦韆……
“我真的好想飛起來,我就可以去找媽媽了……”低低的聲音摻雜在金屬的摩擦聲中,坐在鞦韆上的少女眼裡劃出兩行清淚,輕輕地隨著風散了開來。
一滴大大的水滴敲擊在湖面上,激起陣陣的漣漪不停地重複著。
少年呆呆地看著腳下,腳下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大大的湖泊,漣漪不停地穿過他的腳底向遠方散去。
“玉馨?”低聲地問著自己,抬頭向鞦韆望去,推動鞦韆的少女不見了,只留下鞦韆上的少女依舊在不停地蕩鞦韆,看著身影和宋玉馨一模一樣,只是看不到面容而不能確定。
漸漸地少女的身影變得模糊,輕輕的風從面頰拂過,禁不住閉上了眼睛迴避著輕風的撫摸。
“玉馨!”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只留下了鞦韆在不停地做著慣性運動,少年站起身來大聲呼喚著,四處尋找著那熟悉的身影。
“子寧!快看有彩虹!”宋玉馨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在那個身影旁邊站著一個柔弱的女孩,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抓在一起。
女孩輕輕地點著頭並沒有說話,只是順著宋玉馨手指的方向望著。
“玉馨!我在這裡啊!”少年站起來跑到宋玉馨的面前,宋玉馨卻一直看著遠方,絲毫沒有看到面前多了一個人。
“玉馨……”少年呆住了,在他用手去拉宋玉馨衣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在宋玉馨的身上劃過,一點觸感都沒有。
一景象都消失了,只留下一片什麼都沒有的空地,留下了呆呆看著自己手的少年。
“子寧!子寧!”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四下尋找的少年沒有發現任何人,目光停留在身後飛馳而來的卡車上,一個小孩子正走在人行橫道上,就在卡車將要撞上的一刻,一個身影閃過抱住了小孩,卻沒有閃過卡車被撞了出去,小孩從那個身影落地的地方站了起來,大聲地哭著。
四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圍滿了人,三個熟悉的背影扒開圍觀的人群走到中心,不停地呼喚著“子寧!”
………………
================
“怎麼辦啊?子寧的燒已經退了,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早知道就讓他別參加軍訓了,這下倒好……”
“你們在說什麼呢?我這不是好好的。”華子寧慢慢地睜開眼睛,剛才的話都已經聽到,帶著淡淡的微笑無力地說著。“葉楓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誰想這次會弄成這樣。”
“讓我怎麼和幹媽交待……你不是害我嘛!”葉楓聽到華子寧的聲音趕緊跑到床前。“要不要喝水?”
華子寧輕輕點了點頭,看著葉楓手忙腳亂地拿著暖瓶跑出病房的樣子笑出聲來。
“你還笑呢,你知道不知道你睡了多長時間?”
華子寧依稀記起面前這個男孩是在車上認識的朋友──曾秋生,現在看到他一臉的緊張的表情,想必是自己生病後他一直在照顧自己,用目光傳達了謝意之後點了點頭。
“你真的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曾秋生帶著疑惑的表情問著。
“好像是兩天多吧……”華子寧低聲地回答著。
“你厲害……昏迷不醒都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真是佩服。”曾秋生做了一個古裝戲裡的抱拳拱手動作。
華子寧用淡淡的微笑回應了他。
“這兩天可把我們急壞了,你一直在睡著,不管這裡多亂你就一直睡著。”曾秋生坐到床邊和華子寧說著這兩天裡的事。
“你們聊什麼呢?”葉楓打水回來倒了一杯水放到小桌子上,問著交談的兩個人。
“就是和子寧說說這兩天的事,好像他很累的樣子,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兒吧。”曾秋生站起來坐到椅子上。
葉楓也不說話,坐在椅子上看著華子寧,眼睛裡透出一種第一次見面的神色。
“沒看過麼?怎麼這種眼神看我。”華子寧笑著看葉楓。“你們倒是輕閑不用軍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