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林厲,就像是不理解女人為什麼突然生氣一般也不明白她注重的為什麼會是這一點,但也不想再說什麼刺激到她的話讓她的反應再過激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吵醒正在午睡的黎沐讓她聽到了,誰知道都可以,唯獨她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對她的打擊太大,他作為醫生得考慮病人的情緒,所以只能回想起兄弟當時的反應小心斟酌地回答:“他既然早在美國看到她的腿傷時心裡已經有數了,那就證明需要接受結果,更何況他平時的情緒你也知道,不論多大的事,永遠都是那副模樣,不會有太大的反應,也很少會有非常大的反應,所以我這麼跟他說的時候他是接受的,不過能感受到他身旁的氣壓很低。他不愛表達情緒,但不代表沒有情緒,畢竟是黎沐,他不可能真的做得到無動於衷,這事兒可不是什麼值得令人高興的事,又不能告訴你們把情緒帶給你們,指不定他躲哪兒難受呢。”一邊回答一邊觀察這女人的反應,求生欲讓他在最後補了這句話,他可不想讓她不依不饒的,今天真的已經夠了。
不過自己的回答還是讓他有些心虛的,因為他下意識地想起了當初汲家小丫頭受傷時兄弟的反應,相比起那時候,兄弟的反應過於平靜了,當初他可是將情緒都表現出來了,大聲地喝斥聲調強勢地要求他一定要把人給救活,甚至是還罵了信心不大的他一定要有信心並且用心地拼盡全力。
可兩人情況不同,所以兄弟的反應會有差別也正常,畢竟一個是不會危及到生命而另一個卻是真的快要死了,並且一直徘徊在生死的邊緣,沒有人有把握信心能把人給救活過來,他想當時兄弟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反應應該也是心裡有數興許那丫頭真的熬不過那次了。
不過自己的尾話也不是在猜測胡說八道替兄弟補救,而是他有底氣,兄弟對喜歡的人有多在意已經不需要再質疑了,黎沐的腿又是這麼嚴重的情況,甚至是到了截肢的地步,他不信兄弟還能這麼淡定沉穩,不過是他心裡有數無奈得接受現實罷了。
郗蓁作為女人,即使瞭解自己的舅舅也對他的反應很不滿:“他的反應可真是冷淡啊,真是薄情寡義的男人。”女人跟男人不同,注重在意的都不同,雖然她知道自家舅舅因為性格向來對事物的情緒起伏都不大,可依然還是對他有意見很不滿,那可是他在意心心念唸了十幾年的人,如今知道了自己的愛人有可能要被截肢,居然是這麼冷淡的反應,儘管她是他的家人,也接受不了,他們家的人不該這麼薄情寡義!尤其還是重情重義的家庭就更不該了!
林厲覺得還是需要為兄弟辯解幾句的:“黎沐的腿在國外已經接受了治療的,當時很嚴重,醫生肯定有非常直接的判斷,找一個在這方面比較有經驗的權威專家對周其來說不是難事,就算他人脈沒那麼廣可美國汲言很熟悉,以她的人脈肯定能找到,所以在美國時他一定已經知道了這事。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在美國時是什麼反應,從國外到國內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也不可能一直都不向前看啊,事情已經發生並且結果也無法挽回了,除了接受他還能怎麼辦?你們知道了這個情況一定會有很大反應,尤其是黎沐,有可能一蹶不振,作為家裡的男人,他得支撐起這一切,你不能只看事情的表面。”唉,女人跟男人啊,果然差別很大,看問題的看法也不同,雖然他也覺得兄弟的反應過於冷淡了,若是不瞭解的人一定會覺得他絲毫都不在意,可瞭解他的人才清楚他心裡有多難受,可他不會說出來,因為他得支撐著一切,給黎沐一個港灣,不論她知道後多崩潰難受他都理所當然地給她依靠。
即使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郗蓁依舊因為心裡難受而不想理智更不想接受,不講理地怨道:“他就是太過冷淡薄情寡義了,那可是沐沐啊,一個正常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更何況是她。”她是女人,自然瞭解女人會在意什麼,尤其是作為閨蜜好友,她就更加了解了。
當初好友在這b市的名媛淑女當中可是第一名啊,家教涵養都沒的說,學習成績各種代表優雅淑女的特長更不用說了,媲美明星,臉蛋身材更是比明星美女更加完美,完全具備了一個明星的資質,也有不少的大娛樂經紀公司找過她,可見對她的認可。
即使已經過了很多年,她依然記得最令好友覺得身上最完美的地方就是她那雙筆直修長白皙完美到無可挑剔讓女明星都嫉妒的腿了,因為真的值得人嫉妒,連她一個女人經常看著都覺得很心動,真的太美了,就像是被修過的圖片一般,很是賞心悅目,讓人看著失神以為是假的。
她記得好友還跟很多明星一樣給自己身上非常完美的地方買過保險呢,所以她給她的腿買了保險,還不止一份,經常會花費人力物力去保養自己的腿,說要保持完美的視覺感,讓她覺得很變態,畢竟她理解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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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知曉好友的腿有可能會被截肢,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是好友知道了會多受打擊,一個正常人都無法接受的事情,更何況好友如此重視自己的腿。
林厲被這女人的腦回路弄得有些無語:“只是有可能會發生,還沒到那個情況呢,黎沐的恢復情況也很樂觀,我根據經驗判斷按照這樣的恢復情況不會發生那最糟糕的情況,那麼也就是說若是想繼續按照這個恢復情況的話需要病人配合治療,保持好樂觀的心態,還有你們別把這個情況告訴她就行了,她若是知道了,心態崩了會影響到恢復治療。”若是繼續為兄弟辯解說話估計也沒什麼用,這嘴皮子厲害又蠻不講理的女人不知道還有什麼等著他呢,還不如說點實質性管用的,利弊他也說了,怎麼衡量該怎麼做他相信她心裡有數。
老實說其實他是真的覺得挺鬱悶的,覺得這女人在找軟柿子捏,剛剛聽了她在韓國那邊的情況,然後她又坦白說是招架不住所以躲回了國內孃家。
在那邊被人欺負了怎麼不那麼硬氣那麼橫地還擊?回國來找他這個軟柿子開涮,蠻橫又不講理的,找他撒氣,可真夠過分的。
偏他又不敢把心裡的感受對著老爺子指控這女人,這是他們家他們的地盤,老爺子可是很寵外孫女的,指控只會適得其反,說不定老爺子還會跟她一塊兒罵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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