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蓁瞥到林厲那於心不忍的神情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沒好氣道:“怎麼,你同情他們?”可真是荒唐,居然同情一群不走正道做的都是違法亂紀的人,她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出身於醫學世家,且跟他們這些軍人家庭交好,居然三觀不正地同情那些人,除了荒唐,她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眼神和表情騙不了人,林厲也知道是自己沒藏住神情被自己給出賣了,沒法否認只能承認:“有一點…但只是一點而已,沒有非常同情,我還是分得清善惡的,他們是咎由自取活該。”對他來說同情就只是同情,只是覺得遇上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們很倒黴很慘罷了,其他的就真的沒有了,他並不覺得那小丫頭對他們狠有錯,她只是自保,更何況若不狠,她真的就會丟掉小命了,而且那小丫頭就算狠,他也相信她不會真的傷害到人或者是殺人,若她是那樣的人,不會有今天,更不會有這樣特殊的身份地位。
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人不值得被同情,可站在其他角度上看,遇上一個這樣的人,慘的只會是那些碰石頭的雞蛋。
這個回答還算是中聽,郗蓁沒有什麼不爽的感覺,因為其實她也有點同情那些遇上自家弟妹的人,本來可以過得好好的,偏偏遇上了自家弟妹,一個如此恐怖的人,確實挺慘的,所以就像外公他老人家說的,雖然心疼,但那丫頭在外面絕對不會吃虧,只有她會讓別人吃虧的份。
感覺下來了挺長時間,周老瞥了一眼牆上的鐘,已經下午了,出門的幾個人沒有回來他也不擔心,因為不會有事,他下來也是另有目的的:“給小黎做理療的理療師什麼時候過來?”他這老頭都待了好長一會兒了,也沒見有人來,都想回書房待著了。
聽到這話郗蓁才明白外公他老人家今天為什麼會下來跟他們這些晚輩待在一塊兒聊天的原因,本意並不是聊天,只是想要看看那理療師是否靠譜,順便再詢問一些情況確保安心,跟他們的閒聊不是打發時間,只是正好順便。
瞭解了他老人家之所以下來的心裡想法後,郗蓁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心裡反倒是覺得有些小小的暗喜,因為他老人家是真的在意,即使剛剛對著好友說了那樣一番話表明了一些態度,也是真的在意好友的腿的情況。
他老人家這麼不緊不慢好像不甚在意只是隨口一問,但郗蓁很清楚那只是在裝樣子,若是不在意,他老人家絕不會問第二遍,所以她帶著高興回答:“說是下午才能過來,得熬一劑藥,那藥也得熬上幾個小時才有藥效,到時候得隔著敷到沐沐腿上,上次是第一次來,主要情況也不太瞭解,看過之後瞭解了也有更好的輔助治療計劃。”
“你每天晚上不是都有用中醫師開的藥給她敷腿嗎?”周老不太明白地問。
雖然外公他老人家是過來人,可也是男人,更不是醫者,會有疑惑也正常,一開始郗蓁也有很多疑惑,秉著不懂就問的宗旨,這她自然有問過:“那個不一樣,每天晚上敷的藥是治療的療程,這理療師的是針對理療效果的,跟我們的還是有差別的。”雖然他老人家從來沒問過好友每天吃的藥什麼的,但是對於好友每天都敷中藥心裡也是有數的,畢竟家裡這麼大一股中藥味,他老人家嗅覺敏感得很,一點點味道都能聞到,不知道才怪呢。
外孫女的解釋周老懂也不懂,只覺得很是麻煩,況且他更在意的也不是這個,而是另外的:“你再跟我說說小黎的腿傷的情況吧。”
老爺子是對著自己提問的,林厲有些冒冷汗,剛剛老爺子開口提到的時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也知道了老爺子今天之所以破天荒下來還待了這麼長時間的目的,他可不會自戀地認為自己有那個魅力能讓老爺子這麼給面子,而他之所以受到老爺子接待的待遇,只是因為他跟當初的汲家小丫頭一樣是黎沐的主治醫生。
想不到啊想不到,得到老爺子這麼重視的對待,只是因為他是醫生,這可太過分了。
可即使讓他感受到自己只有這樣的價值,面對老爺子的提問,他就得回答:“恢復的情況還不錯,若是她好好聽醫生的話安心養傷,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拆石膏了。”這倒是不假,是如今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醫生的他的判斷,即使已經說過了挺多次的了,但因為是老爺子,他可不敢不耐煩啊,若是表現出不耐煩的神色,老爺子的一記凌厲的眼神他可不敢直視,還是有問必答的好。
周老瞥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然後才說:“小黎不在,你老實跟我說,她的傷好後影響到生活的情況嚴重嗎?”這麼嚴重的傷,他這個老頭子心裡有數未來會是什麼情況了,一定會影響到生活,只不過是輕重與否。
林厲有注意到老爺子瞥了一眼那房門,對於他老人家會顧及黎沐的感受並不意外,即使是老爺子,也跟所有人都一樣會顧及到黎沐的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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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女人也在看著自己,他知道她也在等答案,覺得自己之前還是有所保留了,因為所有的醫生都會顧及病人家人親屬的情緒不會把所有的情況告訴病人。
面對老爺子,即使他想含糊地矇混過去也不行啊,老爺子可是軍人,經常受傷的,這些對他來說可都是敷衍,不想被訓斥,他態度非常誠懇:“這說不準,我的判斷也只是我作為醫生結合臨床經驗的判斷而已,她這次傷得挺嚴重的,若是在美國那會兒沒處理好的話,可能就截肢了,即使情況好轉回來後也依然存在截肢的風險,現在情況您也是看到的,她在慢慢恢復,可是沒有痊癒之前一切都有可能會有變數,即使痊癒後也不是沒有可能有變數,畢竟她傷得太重。”不是他沒有把握啊,實在是黎沐真的傷得太重了,這樣整條腿幾乎已經血肉模糊的了情況,骨頭斷裂的情況更不用說了,本身為了病人的身體著想多數人肯定是建議截肢的,他相信在美國醫生肯定已經這麼跟兄弟建議過了,只不過兄弟相信他所以把黎沐帶回國讓他看看,而他也有說過面對這樣的傷他不能承諾保證什麼,還是要看病人恢復的情況怎麼樣,最糟糕的結果他也有跟兄弟說過是截肢,即使目前來說恢復的情況還不錯他也不敢承諾保證就不會再面臨最糟糕的結果了,只能說一切都是未知的,會出現什麼變數誰也無法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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