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厲也替她覺得驚險:“幸好你沒做什麼啊,否則我估計連汲言都要忍不住跟你發脾氣了。這種事情可不是不知者無罪的,不瞭解一個人的過去以及情況可是最容易戳人痛處的,尤其是他們幾個,最是應該小心翼翼地對待,畢竟他們職業特殊身份特殊任務也特殊,一塊兒跟著汲言經歷了太多,比我們想象的可複雜的多。自己喜歡的人,連一句喜歡都沒說出口就再也沒辦法說了,這種感受應該是無法輕易忘記的。看他們好像過的跟普通人的生活一樣沒心沒肺,可誰又知道他們只是經歷了太多內心堅強一切都看淡罷了,因為經歷過,所以一切在他們眼中都算不上什麼了,也能以平心靜氣積極向上的心態去面對生活中的困苦煩惱,那些令我們頭疼不已的瑣碎事於他們而言都不是問題。就像我們聽到了汲言身邊居然不止一個人犧牲一般,誰能想到在那之前還有一個?所以我們那麼震驚,可對他們來說只是正常情況罷了,畢竟他們的職業是守護祖國的軍人,早就做好了時刻為國犧牲的覺悟,跟我們不同,對他們來說同伴的犧牲不是不痛不癢,也不是不傷心不難過,只是他們比我們更容易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們還要繼續向前走就要往前看。”總共才那麼幾個人,就犧牲了兩個,他這心情真的是複雜極了,真不知道那小丫頭是怎麼過去的,換了他估計是很難過去的,還有那個人,心情應該更難受吧,雖然他無法理解郗蓁說的那個人無法忘記的原因,但他也覺得很難忘記。
郗蓁也抿著唇,沒有接話,林厲後半段話說中了她內心的感受,是的,她本來以為自家弟妹身邊犧牲的人就一個,並且光是那一個已經讓她受打擊到那樣的地步了,卻沒想到在此之前居然還有過一個,自己身邊的人說沒就沒了,本以為只是暫時離開幾天最多半個月,卻再也沒回來了,這種感受真是令人複雜,不論是對誰來說,都是難以忘記的。
“誰跟你們說只有兩個?”那道有如沉於海底的聲音再響起,周老等他們的各持己見暫時告一段落才說話,但對其他兩人來說這是語出驚人。
他們愣得看著他老人家一臉的震驚,不止兩個人?這意思是……還有更多人?
周老低眉看著杯中的熱茶吹了吹,根本不看他們一眼,但感受到了他們的眼神,也感受到了他們的視線,又抿一口茶,並沒有喝完,放下茶杯,不緊不慢繼續道:“你們也明白他們是軍人,職業特殊,早就做好了時刻犧牲的覺悟了,小小的身份特殊,跟在她身邊是非常危險的,同樣的他們所在的部隊就更加危險了,他們的職責也不只是時刻跟在小小身邊保護她,當部隊需要的時候,他們還是要回去的,只是會留下人負責小小的安全。既然是這樣的職業,那麼會犧牲只是正常的情況,所以不止兩個。”他們倆想的過於簡單了,就像這個世界每天都有新生兒降臨又每天都有人離世一般的道理,這樣的職業,又怎麼會只犧牲過兩個人就再也沒有犧牲了呢?
郗蓁神情還是愣著的,但認為外公他老人家可能誤會他們的意思了,回話道:“我們指的是小小身邊的人。”自家弟妹身邊總共才那麼幾個人,犧牲的人卻有兩個,已經是一件非常令人痛心的事了,她真的不想再聽到更糟糕的事實。
可惜事與願違,周老還是要將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們:“我說的也是她身邊的人。”他這老頭子並沒有聽不明白他們說的,相反很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他說的也跟他們是相同的情況。
林厲有些不明白老爺子這話的意思:“可汲言身邊就只有那幾個人啊。”人本來就沒幾個,他也沒見過還有其他人了,真的再也沒有了。
“只是固定那幾個。”周老點明強調這一點。
“您的意思是……”林厲完全沒明白老爺子想要表達的意思,固定那幾個?因為那小丫頭身份特殊當然是越少人知道她越好了,越多人跟她接觸認識瞭解她才危險,所以固定那幾個信得過安全可靠的人才是好事啊。
算不上是機密,兩個孩子也可靠,周老今天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怎麼樣也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般,樂意跟他們多說幾句:“小小雖然從小不是一塊兒學習的料,在學習上從來不積極,也不可能會是什麼三好學生的好榜樣,但她長大後在某些方面尤為突出,她很優秀,不論是學什麼做什麼都在行,即使不是最在行的她也都會一點,學習雖然不積極但是事實你們也看到了,不管她學習是否積極她的學習成績就是能拿出來。再後來她就在無奈之下當了老師,雖然她很不情願,也只是在履行協議,可也不能否認她是一個天生的當老師的料兒,因為在她成為老師之前,就已經具備了指導者的能力了。她身邊那幾個人非常優秀你們也都看到了,本身他們就很優秀,能力也很突出,但經過她用心的調教後更加優秀突出了,她會用心調教他們也不是因為樂於助人,只是要把自己的人身安全交給他們那自然希望他們每個人的個人能力都能非常強悍了,只有那樣他們才會令她安心,也才不會因為他們能力不足不信任他們,所以她心甘情願地調教指導他們。在這過程中,她也摸索出了一套屬於自己的指導方式,非常有效果,她自己不太在意根本沒當一回事覺得是就那麼幾個人她用心了,可別人卻不是這麼看待,不是誰都能當指導者的,而她卻是天生的指導者,這份能力不能就這麼浪費埋沒了,所以經常會挑一些有潛質的人派到她身邊讓她調教指導磨鍊。”那丫頭這樣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並且是從小就顯現出來了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怎麼發現,因為她還太小,只是教了嵇小二下圍棋,並沒有教其他人什麼,直到後來她這個能力逐漸突出的時候才發現,跟她太爺爺簡直是一模一樣。
當年的故友,就是具備著這樣的能力,所以在指導上的能力非常出眾,也所以他的學生很多,包括自己也是其中之一經過他的指導,因此尊重他的人尤為之多,即使如今他已經不在了,可但凡是經過他指導的人,沒有不記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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