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厲自然不是不明白的,只不過:“周其跟汲言是假結婚的事還是不少人看出來知道了的,他倆從結婚到離婚實在太快了,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又不少,因為他們結婚再借著他們結婚的理由推動了很多事,還給一些人發難了,他倆的結合就是為了達到某些目的,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怎麼回事了。況且這年代誰還沒談過幾段感情啊,離過婚又怎麼了?犯法嗎?這年頭離過婚結過好幾次婚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什麼封建舊社會,再者他們兩個既然決定在一起就應該知道這些是一定會有的,是躲不掉的,還有什麼好顧慮的?”雖說現在的人的思想有些還是比較傳統的,也都很注重這些,可他真的覺得有的時候道德綁架太過了。
“大哥,理是這麼個理,可是你好歹替我們想想啊,我們是軍人家庭啊,從小家風嚴謹,這種事情在我們這個有些封閉的圈子可以看待成道德敗壞了,情況狗血又複雜的,電視劇裡都不一定會有像我們家這樣的情況。”鑑於林厲的看法還是過於簡單了,郗蓁只能跟他繼續掰扯:“再說舅舅跟小小假結婚的事被看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只是一些人看出來了,很多人都以為他們是真的,畢竟兩人確實走得近大家都有目共睹,對於他們離婚了卻依然能夠不像敵人一樣平心靜氣地和睦相處大家還覺得迷惑呢,因為離婚了還能當朋友關係這麼親近的少有,也從來沒聽說他們因為離婚而撕得不可開交過,靜悄悄地結了又靜悄悄地離了,不少人覺得他們只是在鬧矛盾衝動離的婚彼此都舊情難忘還會複合呢,不然也不會來往這麼密切了。他們呢也不可能對外公開宣佈解釋兩人是假結婚根本就不存在夫妻關係,這種事情一旦做了發生了可就解釋不了了,不論他們是否是真實的夫妻關係還是假的,在別人眼裡都是真的,並且在法律上他們也確實有過夫妻關係,所以他們只能接受這個結果。老三跟小小自然知道他們在一起需要接受這些,也一直都在接受,並沒有逃避,但是他們已經為了自己的私心讓父母長輩身邊的人受到了影響非議了,沒辦法再因為自己的私心再讓大家受到傷害,因為他們有良心,明白了嗎?”都說女人不識大體,可她覺得眼前的男人才不識大體呢,這些問題這麼簡單,都想不明白,還是說因為不是跟他有著太深的牽扯不會影響波及到他所以他才那麼考慮不周的,不攤自己身上就不痛不癢的,真是涼薄。
這麼一掰扯完林厲覺得確實是自己考慮的簡單了,而且想想也覺得:“這麼一想,好像汲言是挺吃虧委屈的。”他是個男人,還是個旁觀者,雖然周其是他兄弟,可理性客觀地說,汲家那丫頭確實是很吃虧,年輕輕的小姑娘嫁給一個大自己十幾歲的人,對汲家小丫頭來說自己兄弟可是老男人一個,偏偏又是這麼複雜的情況,儘管有罵自己兄弟不厚道搶外甥的女人的,但是那些髒水基本都潑到了汲家小丫頭身上,在外人看來,是她周旋在這對舅甥當中,非常沒有道德底線地朝三暮四,所以若論犧牲,汲家小丫頭確實是最大的,起碼他兄弟還談過戀愛呢,而汲家小丫頭可是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的。
“豈止是挺,是非常。”郗蓁糾正道:“一個女人,清白的名聲是很重要的,她這算什麼?為革命獻身嗎?明明感情還是一張白紙還沒體會過戀愛就因為一本證而成了已婚婦女,那證還不是假的,而是真的,只能說是有名無實的婚姻,作為一個女人,這多委屈吃虧啊?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是無法補償的,尤其之後還離婚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就更委屈吃虧了,還不好聽,可這婚,她又不得不離,若是不離,在法律上她就得一直都是舅舅的合法妻子,可他們是假的,不能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所以他們必須得離,不能為了名聲保持一段不真實的關係,若是不離保持著這樣的關係然後各過各的,豈不是更加落人話柄了。”想想她都覺得非常地吃虧委屈,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事,電視劇裡的假結婚都會演得特別有趣歡喜冤家最終弄假成真什麼的,可現實卻絕對不會像電視劇裡演得那麼美好有個好結果,本來現實裡就不會看到這種事發生,沒人那麼閒會去學電視劇假結婚,他們家偏偏還發生了電視劇才會上演的情節,那也就算了,偏偏他們家的情況還如此複雜,最後的結果甚至比電視劇還要狗血,真是奇葩得不能再奇葩了。
跟郗蓁細細討論了一番這個事情後林厲想起當時周其跟他說這事時的神情說:“周其當時跟我說,他是第一次強迫女人,比他小很多就算了,還是個晚輩,尤其還是這樣的事情,對汲言來說很委屈不公平,當時他於心不忍也很憋屈,喝了不少酒,然後說自己像是在逼良為娼似的,他心裡也不好受。”他不否認在假結婚的事情上一定是那小丫頭吃虧受委屈的多,畢竟是女人,這種事他們身為男人確實應該擔當負責任做些彌補,可問題是這種事情是彌補不了的,對一個女人來說確實是犧牲太大了,所以當初他聽到兄弟的這個打算時有勸他這麼做不妥要慎重,可是兄弟告訴他非做不可,也不是他們兩人能決定說這婚不願意結就不結了的,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明白自己兄弟當時心裡有多不好受,又無處訴說,只能找他這個當初因為汲家小丫頭受傷的事情而保密的人需要了解一些狀況透露一二了,可能說的依舊非常少,就只是告訴他他們倆要結婚,但是是假結婚,可又不能說他們為什麼要假結婚的原因,也不能說是誰的決定,所以只能戒酒消愁了,因為那次是黎沐離開他頹廢一段時間後少有的喝那麼多酒,也令他印象深刻。
“於心不忍覺得自己是在逼良為娼?”郗蓁冷笑一聲:“可他不還是這麼做了?”
林厲覺得這話多少有些情緒化了,語氣這麼諷刺,尤其是那人還是她的舅舅,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多少都應該寬容些才是:“周其他也有難言的苦衷,有些事情他也決定不了,他的立場你是明白的,應該多體諒他。”所有人都只顧慮汲家小丫頭委屈了,也確實那小丫頭受的委屈不小,可這事兒委屈的人,並不止一個啊,而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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