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汲言聽過丈夫說了不下十次了,他剛剛的語氣讓她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強調這麼多次了,顧及到他的感受,她細細地斟酌一番之後帶著漫不經心說:“郗先生,我若是不厲害,真的早就被弄死了,就沒那個命嫁給你了,沒有人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會什麼都行的,我有如今也不過是因為現實所迫,你覺得我厲害,卻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夠這麼厲害每一件事情都能遊刃有餘不費吹灰之力地解決掉,若是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我現在還能這麼好好地在你面前現實嗎?也只是你看到覺得我處理事情不需要費什麼勁而已,可其實每一件事對我來說都非常棘手,又不想讓人擔心,更不想引起更大的麻煩,我只能儘量地將事情儘量隱蔽地解決掉了,總不能沒事將事情以昭告的方式眾所周知啊。”雖然她想謙虛,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太過優秀了,容易讓身邊的人產生一些自卑自尊心受挫的心理,可這她也沒辦法啊,她得活著啊,嬌滴滴弱不禁風只有柔弱靠著別人保護就想要好好活著那真的太天真了,她不能只想著別人來保護自己,腦子裡也不能有不管多危險的時刻一定會有人保護好自己的想法,這個世界上,最能保護好自己的人是自己,只有保護好自己了,才有能力去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只不過她也是真的理解丈夫的感受的,也並不想得意嘚瑟地打擊他,但她也不想虛偽地客套,那才討厭呢。
其實無論誰跟她比站在她身邊都一定會黯然失色的,這麼多年來她也已經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變得不在意不刻意了,照顧男人的自尊心這件事無論她怎麼做都沒用的,得他們自己想開才行。
幸運的是,自己身邊那幾個男人雖然非常要強在意自尊心但也非常有風度大氣,他們本身在人群中就已經非常顯眼,還非常優秀,但因為跟在她身邊,他們的優秀常常都被掩蓋,換了任何人都會心裡不舒服在意的,他們也一樣,但他們心胸寬廣大氣不會嫉恨見不得她好過而害她。
也正是因為早早地就經歷過身邊人有這樣的感受,她才理解的丈夫。
想想自己身邊的那幾個人,可真不容易,跟了她這樣的人,難伺候脾氣古怪就算了,常常莫名其妙令人摸不著頭腦,偏又不敢問不敢說更不敢有意見,若不是因為任務沒辦法,估計他們也不願意待在她身邊,連她自己都不願意,這麼不好相處不願意對人真誠永遠有所保留的人誰願意熱臉貼冷屁股啊,高冷吸引人什麼的那都是電視劇騙人的,現實生活中可沒人會喜歡那樣的人,而她之所以能吸引人是因為自己優秀但不高冷。<eber自然明白妻子的意思,也相當清楚妻子若是不機靈聰明能幹厲害,如今怕是真的兩人無法這麼抱在一塊兒了,自己若是太過在意自己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也太不懂事了,但他之所以這麼在意也只是因為那些時候自己都不在妻子身邊更沒有跟她一塊兒經歷。
這讓一直以來他都相當在意難受,帶著心疼和愧疚問:“你怨過我嗎?”
汲言腦海中瞬間閃過自己在美國崩潰大哭那次,心裡防線崩塌的那次讓她這麼印象深刻,她無法回答沒有,所以:“我若是說沒有,你信嗎?”<eber難受地繼續問。
“記不清了。”汲言糊弄地回答,末了又補一句:“總之很多時候覺得受委屈又無法申訴的時候就很怨,恨不得對你破口大罵發洩我的情緒。”其實她每一刻都非常怨他,只在網上看到他,只從網路瞭解他的近況,她能從網上知道他過得怎麼樣,可他卻不知道她的每一刻過得有多煎熬,她不是聖母,真的做不到一點都不怨他,所有的不在意不刻意,都是因為心裡積攢著不甘與怨氣,而那些不甘與怨氣,只是因為她希望他可以陪著她,可是他沒有,他甚至連她在哪兒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在幹嘛受了多少苦多少的委屈,而她也沒找過他,在與他賭氣較勁,也在跟自己彆扭過不去。
當時的她還惡毒地想著等到有朝一日他知道真相後,一定會悔恨終生,甚至都無法親口對她說一句對不起,因為一個不在了的人,聽不到,讓他抱著對她的愧疚就這麼過一輩子,那就是她惡毒的懲罰。
“我說怪不得我經常打噴嚏卻沒有感冒呢,原來你一直都在心裡罵我。”reeber學妻子轉換氣氛地說。
他多希望在妻子怨他時氣不過地聯絡他,可是一直都沒有,從未有過,他一直在等,也沒能等過韌勁驚人的她,雖然知道她從小就是這種要強不服輸絕對不會主動低頭的性格,但他也沒想到她居然能夠心中聚積著怨氣跟自己過不去也絕不願聯絡他,如此狠心,就算再痴情願意等待的人,估計也很難等得過她吧,因為她真的是鐵了心,不論怎樣,往前走了就絕不回頭,包括她後來回來了,也不是回頭,而是不再看他向前走,他只能追逐,能追上已經選擇放棄自己的她,真的是緣分老天爺站在他這邊,否則他們這輩子就真的沒有結果了。
“我以為你會自戀的說我一直在想你所以你才會經常打噴嚏呢,看來你還沒那麼自戀。”汲言也配合,她也不希望總是將自己的事帶給丈夫太多沉重的感受,會很壓抑的,她曾經就是非常壓抑,把自己禁錮在心裡建起的牢城當中,不肯出去也不讓人進去,不是好事。<eber接一句。
“你哪學的這種話?”汲言笑了,卻不是那種聽了甜言蜜語之後甜蜜的笑,只是覺得好笑,她也不是小姑娘了,這種話沒那麼受用。<eber自信地回:“我不需要學,就能成才。”演了那麼多感情戲了,多少還是能悟出點套路的,他家妻子,說難哄,卻也好哄。
“油腔滑調。”評論一句,汲言從丈夫懷裡直起身:“不早了,你洗澡去吧。”<eber邀請道。
“我洗過了。”汲言無視丈夫的調戲拒絕。<eber露出邪魅的笑容繼續邀請:“今天塵土飛揚的,你不是一直都念叨著回來了一定要好好洗澡把土都給洗乾淨嗎?”
汲言依舊正色地無視丈夫的調戲回:“所以我剛剛才洗了那麼長的時間,頭髮我都洗了五遍了,已經沒有土了,我現在全身都非常清爽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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