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ber解釋,他們那麼八卦,就該懲罰,他才不同情他們呢。
汲言問:“那你這副神情是什麼意思?”<eber抿抿唇說:“我沒有哪裡得罪你吧?”誰若是得罪了她,那可就慘了,現在想想她在自己身邊當助理的那段日子,雖然總是被人刁難找茬,她也大度隱忍,可好像從來沒真的吃過什麼虧啊,反而是其他人老是莫名地吃一些悶虧,實在太可怕了。
汲言沒有笑意的笑容瞬間凝固住了,微微垂眸,淡淡回道:“沒有。”<eber看到了妻子臉上的失落之色,問道:“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
汲言垂眸不看丈夫,回:“你這副忌憚的神情,我曾經在很多人臉上看過,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冷血無情的怪物一般。”別人那麼看她,她無所謂可以接受,可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也會那麼看她。<eber是明白的,她雖然常常自詡狠心無情,也確實是,但那不代表她對他對她所在意的人也狠心無情,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她可以接受無所謂,但他不同,他是她的丈夫,是她最不想對她感到失望的人,所以她難受失落了。
不想她傷心他趕緊解釋:“我並沒有忌憚你,也不覺得你冷血無情,會有這樣的眼神只是覺得你很腹黑而已,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汲言依舊垂眸不看丈夫,聲音極輕,可聲音中的情緒難掩難受:“我知道你沒有那麼想我,只是你的眼神神情讓我想起了其他人那麼看我的時候,他們是打從心底的忌憚害怕。”她當然知道他不會那麼想她,只不過熟悉的神情讓人想起了過往罷了,也讓現在性情溫和了不少的她覺得過去的自己,確實令人髮指。<eber非常遲疑地說,他不懂,既然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可又這副反應,這什麼意思啊?
汲言不再垂眸,眼皮微抬,沒了剛剛的情緒說:“我自從跟你在一起之後不僅是性情溫和了,整個人都有了變化,也許真的是被你給的溫暖感染了,以前的我就真的像他們說的沒人性,冷酷無情得很,不管做什麼都是渾身帶刺的,行事又極端,六親不認的很,大家真的挺害怕我的,自然就忌憚我了,就連舅舅都明著對我說像我這樣的人如若不用點讓我憋屈的手段壓制著我肯定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了,因為就我之前那樣極端的思想觀念以及行為,真的太過可怕了,他們若是不那麼做,真的不知道我會偏執到走一條什麼樣的路。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以前的自己讓人恐懼,雖然很多時候是因為立場的問題,可我好像在黑暗中游走著真的被黑暗影響了,對生命的可貴心中毫無波瀾無動於衷。”現在回想起來,她真的越想越覺得自己恐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一步一步劍走偏鋒的,雖然沒有誤入歧途,可那個狀態的她,又跟誤入歧途有什麼差別呢?
真的一點也不怪大家會用驚悚的眼光對待她,換了她遇到那樣的自己也會這麼做的,若是沒有點什麼做法,誰又知道走向會變成什麼樣呢。<eber當然能感受到妻子一點又一點的變化了,他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還記得在h市我們重逢嗎?”
“記得。”汲言點頭,不太明白他此刻提起重逢的用意。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從你眼裡看不到一絲的意外激動,只有平靜,物是人非的冷冰冰。其實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了,所以我才會在後面對你一直都在試探,想要知道你究竟變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沒有直接問你,因為我很清楚就算我問出口你也不會坦白,那就只有和你對抗了,就算不是你的對手知道你會有所準備,我也選擇了和你對抗。在你選擇點頭跟我在一起之前,甚至在一起的很長一段適應時期,我感受到的依舊是你的距離,你的心太冷了,也不願意更靠近我,那就只能我一點一點地把那堵冷冰冰的城牆推翻了。在你昏迷的那幾個月裡,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守著你,章一跟我說如果我真的決定要跟你攜手往後餘生那就先溫暖你的心,因為你看到了太多經歷了太多對這個世界是寒心的,我也感受到了,所以我直到現在都在努力地努力地溫暖你的心,儘管很難,你也不太配合,還有點排斥,但章一和舅舅都說這件事只有我能辦到了,現在應該是我努力所得到的成果吧。”reeber覺得此刻的自己鬆了口氣,感覺不負眾望完成了一項非常艱難的任務。
當初那麼做的時候,他也並沒有多大的信心把握,也覺得很難,因為他對現在的妻子的瞭解完全是另一個人,那些他不知道的很多事都得從別人口中知道,局勢對他也不利,就連他身為她最親近的人都在考察期,也很清楚即使妻子心裡有他也代表不了什麼,因為妻子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就算心裡有他也不一定非得跟他在一起,兩個人各自安好也是完美的結局,介於這樣心理的妻子,他當然沒有太大的把握了,也不敢做得太明顯,萬一心思細膩敏感的妻子發現了把他一腳踢開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很難,但他感受到妻子一天一天的心態變化其實很滿足,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不再孤獨冷冰冰,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柔情。
他知道一個經歷了那麼多的人心態會崩掉是很正常的,尤其還是她,可他依然想讓妻子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溫暖美好,不希望妻子帶著悲涼寒心失望面對生命的最後。
汲言是意外的,因為不知道原來自己讓身邊的人這麼擔心不安,心裡滿足欣慰的同時淡淡說:“章一哥到底跟你說了多少事啊?這麼背叛我可不行啊。”
“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不過我當時沒有吃醋他比我更瞭解現在的你,我很大度的。”reeber帶著自豪感說。
其實當時他聽到也許妻子再也醒過不來的機率很高時心態真的崩了,恐慌地一天又一天守著沒有任何清醒跡象的妻子,心裡埋怨她怎麼可以讓他知道了真相就這樣撒手不管了,又生氣自己沒能早點知道幫忙還給她添亂了。
剛開始的那段日子真的讓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昏暗,後來章一就跟他說了很多事,幾乎是只要他一去醫院就會告訴他很多很多關於妻子的他所不知道的事,就是靠著那些,他才振作起來即使看到沒有任何反應的妻子也依然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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