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子這會兒不一根筋了,直接明白汲言是什麼意思,雖然為了不捱罵可以選擇背叛,但他覺得這是原則問題,不能犯,更何況說不定讓reeber背鍋了會記仇以後找他們報復呢,畢竟是小心眼的女人的丈夫。
還有就是他們說不定以後還得仰仗他呢,還是別得罪他誠實一點的好,於是解釋道:“不關reeber的事,是他們進行了深刻的談話之後暢飲了。”
汲言揹著手,陰沉著臉不緊不慢地開口:“把他們倆扔後面去,等他們醒了之後你們三個給我跑五十圈。”
如果不是她的語氣太過冷冰冰令人發怵差點都讓風信子以為她沒有生氣了,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他趕緊應:“是。”
一群人看著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已經怒火中燒內心波濤洶湧的老闆娘都不敢吱聲,生怕被波及到,這老闆娘,高深莫測得很,根本摸不透,還是識時務一點自保的好。
汲言依舊揹著手,轉身走了兩步,停下,微微側過臉視線瞥著身後某處,依舊是冷冰冰道:“全部一萬字。”如若不是看在有可能是因為丈夫的話的份上,她今天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
“是。”風信子再應。
儘管汲言沒有說出是什麼,眾人心中也能猜到八九不離十是檢討。
說完話的汲言,也不管一眾被她的氣場嚇得不敢出聲看她眼色的人,徑直往外走。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寧凝枳才敢走到江湖身旁,心疼地看著他,問風信子:“怎麼喝成這樣了?”
風信子答:“他們高興。”
這話根本沒有說服力,以寧凝枳的判斷力覺得根本不可信,這明明更像是借酒消愁:“高興能喝成這樣?”
“確實是高興。”風信子正經臉,沒有改答案,因為這就是事實,他說的也是實話。
寧凝枳還是不信的,但覺得問風信子口風太嚴問不出,於是沒再問。
宋芳倩看到風信子沒份,卻同那兩個一樣受罰覺得不公:“你沒喝還這麼清醒,還值夜了,怎麼還一起受罰了?”
“沒有理由。”風信子回答,他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公平的,也確實沒有理由。
“可你沒犯錯啊。”還沒有完全理解軍人這個職業究竟是什麼樣的宋芳倩不能理解。
“有錯。”
宋芳倩更不理解了:“你哪裡錯了?”
風信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說:“沒阻止他們。”
宋芳倩一臉的無法理解:“這什麼理由?”
“總之我就是有錯。”風信子只能總結性地回答,他真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自己錯了,可他確實有錯。
他們三個是一體的,沒阻止他們喝多確實錯在他,因為他可以阻止卻沒有,以他們的職業是連酒都不能喝的,因為會誤事,所以隨時都需要保持最好的狀態,可他們沒有,如若不是因為他不能喝酒,估計他也跟他們一塊兒喝了,就這樣的行為來說,在部隊裡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如果是在部隊裡犯的他們都會受到處分。
團體犯錯,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所以他連著受罰,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他受罰,也是沒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