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的職業,現在的他也還根本就不瞭解,只知道父親是一名軍人,做的是保家衛國的事,但是什麼是保家衛國,他也還不懂,又不像別人從小就是在軍區部隊大院裡生活的,所以對於父親的工作他既不瞭解更不懂,只是從電視裡看過軍人是幹什麼的,可他也知道電視裡是演的假的不是真的,母親也告訴過他父親的工作跟電視裡的是不同的,他只知道父親很忙,不能天天見更不能天天都回家。
周其關上門走到父親面前。
周老雙手還是拄著柺杖,神色陰沉著,沒有馬上就開口。
周其筆直地站著待命。
因為跟父親的年齡差距,以及印象中的父親都是嚴肅威嚴的,所以他們的相處方式對於父子更像是上下級,或許看起來不夠親近不像是父子,但是對他們來說卻是最親近的相處方式。
好一會兒後,周老才開口說:“我聽說最近部隊裡出了點問題弄得人心惶惶很是躁動不安。”
“嗯。”周其承認,就算父親待在家裡,可在部隊裡還是有著非常大的影響力,什麼事都不可能瞞得過他逃得過他的耳朵,自己的父親更是現在首長曾經的教導員,父親會知道,他不覺得奇怪。
“那天你跟小小去了書房談了好一會兒,說的應該是這件事吧。”本該是問句,可週老並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肯定。
周其再應:“嗯。”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周老並沒有責問,只是詢問。
“爸,這件事不能伸張,否則就會壞了首長的安排計劃,而且按照紀律規定,我也不能說。”就算他不說,他也還是會知道的啊,用得著他說嗎?
“我說的是部隊裡有人盯上小小的事。”那件事他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周其解釋:“爸,這件事還不能確定,而且……”
周老沒聽完就嚴厲地打斷了兒子的話:“你當我老了動不了就傻了嗎?”
周其有些為難:“爸……”父親也是軍人,知道部隊裡的規定,過去從來也沒過問過他多少工作上的事,這次卻過問了倒是讓他挺意外的。
只不過想想既然跟那丫頭有著那麼大的關係,父親會過問倒也是正常的。
“你少跟我來忽悠那一套,我當兵當了幾十年都還沒你呢,軍區的水有多深我能不知道嗎?敢在軍區裡有什麼動作盯著小小的,能是什麼人?這個難道還需要想嗎?但凡不是傻子的人根本不需要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我還沒老到老年痴呆的份上。”
活到這把歲數的周老什麼都經歷過了,很少會動怒,平常語氣雖然比較嚴厲但都是平靜,今天久違地不再冷靜鎮定而是帶上了慍怒。
雖然為難,但周其是不會對父親不敬的,也不能不耐煩,於是只能耐心說:“爸,咱知道是這樣,可人是老狐狸藏得太深不肯輕易將尾巴露出來,我們沒證據也不能隨意地亂指證別人啊,那叫空口無憑冤枉人,總得有實際證據才行啊。”他也想去抓人把人給關進去不再讓汲言受到任何人身安全上的威脅,可他不能,他們必須要有實際證據才能動手,還不能直接抓人,只能舉報,剩下的都是軍事檢察院軍事法庭的工作。
周老思維敏捷地說道:“也就是說你們有懷疑物件了也確定了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周其語塞,在心裡懊惱地咋舌,這嘴真是,就像汲言說的當軍人一板一眼的不懂套路言行表達太不謹慎了,一時不察就自曝了,跟父親過招三兩下就敗下陣來了,他也只能說:“爸,我們現在還只是懷疑秘密調查的階段而已,沒有什麼證據更沒有調查令我們的動作也不敢大張旗鼓,等到有了什麼眉目再跟您彙報吧,萬一不是也不能隨便亂冤枉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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