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哪敢麻煩長輩啊,趕緊拒絕:“不用了,我不累,謝謝阿姨。”
汲言適時出聲解圍說:“媽,您也累了,去休息一會兒吧,這兒有我在呢。”
知道黎沐還是不適應,郗母點頭:“好,你們要是累了就自己休息。”年輕人的事她一個長輩在總歸會讓他們姐的不自在,她還是不在的好,讓他們自在些不收拘束的好。
郗母出去後,汲言調侃道:“你管我媽叫阿姨不對吧,輩分就亂了,你得跟著舅舅叫才對。”
說這話的汲言完全忘了自己曾經跟周其是真的領了結婚證在法律上和周其是合法夫妻是郗母的弟媳的事了,兩年的婚姻裡她也從未改過口一直管郗母叫姨來著。
黎沐尷尬得很,她能不知道嗎?可現在大家關係都是尷尬的,她能跟著周其叫嗎?只能先這麼叫了。
兩個女人說不累,可沒過多久卻一個直接在輪椅上睡著一個躺在世兒身旁睡著了。
周其說辦完事就過來,可是直到晚上人才來到郗家的,因為軍人的步伐比較健步如飛,總是給人感覺好像非常急匆匆風塵僕僕一般。
他進門只是看了一眼汲言,並沒有說什麼。
可只這一眼,便讓汲言知道他有話要說了,可飯菜已經擺上了桌,也只能等吃過飯後才說,況且也不是急得一定要馬上就說不能耽擱片刻否則就會釀成大禍的事,如果真的那麼急,他也不會過來了。<eber也盡收眼底,若不是他清楚情況,都要懷疑他們是舊情未了視若無睹地當著眾人的面在眉目傳情了。
吃過飯後,兩人對視一眼就上樓進了郗遠衷的書房。
其他人看到了,並沒有說什麼,當成很平常的事一般,倒是世兒說道:“表嫂和爸爸又有工作要談嗎?”
黎沐摸摸兒子的頭,淡淡地應道:“嗯。”
郗母看著丈夫調侃一句:“你不去嗎?”
郗父反問:“我為什麼要去?”
“因為平常你們三個人都是排著隊上樓的啊,今天的三人行你居然缺席了,是被他們兩個年輕人給踢出來了?”郗母繼續揶揄道。
郗父有些不屑:“我怎麼可能會被踢出來,是他們要說的事沒有重要到我必須知道的地步。”
“我怎麼就不信呢?”郗母故意挑釁說。
郗父起身,較真地說:“我現在就上去跟他們一起談。”
他剛走兩步就被郗母叫:“回來,別打擾他們談正事。”
郗遠衷較起真來就顯露出了固執的軍人秉性:“你這話說的跟我去搗亂似的,他們說的事我也是能聽的,原則上算不上不違反紀律規定,我聽了說不定還能給他們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