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被堵得語塞,決定不搭理他。
靜了一會兒周其問:“你跟沐兒談得怎麼樣?”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雖然知道暫時安撫住了人,但是情況他也要掌握好,總不能時時都讓汲言替她出面去處理,那也顯得他太無能了。
“她哭了。”汲言賭著氣故意說。
周其立馬就上當被挑起情緒了,心疼地帶著責怪之意問:“你是不是話說得太重了?”這丫頭一向毒舌,說話向來都是不客氣不留情面的,平常也就算了,現在是什麼情形,也不知道緩和一些。
“是啊,我話說得很重,每一字每一句專戳人的心窩子。”雖然她是想要氣他,可並不是在胡說,她自認為自己的話,確實挺傷人的。
周其這才意識到汲言這是在賭氣耍小脾氣,趕緊誠懇地說:“剛剛逗你是我不對,別不高興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大丈夫能屈能伸,道個歉算得了什麼,能讓她說實話才是最緊要的。
汲言扭頭鼻孔輕輕哼聲。
周其看眼色地繼續問:“到底怎麼樣了?”
汲言也不是那種小心眼到如此地步的人,認真回答:“她哭是真的,只不過不是被我說哭的,而是因為心裡的難受需要發洩而哭的,我估計我的話應該是讓她心裡的心結稍微解開了一些。”她苦口婆心說了一番話,也算是沒白費口舌,達到了效果。
“你跟她怎麼說的?”周其在心中驚訝,居然這麼神奇,果然把最重要的任務交給她是正確的,只不過他是不會說出來的,省得這丫頭跟他嘚瑟翹尾巴。
“就把當初沒告訴她的事告訴了她啊。”
“你難道把我們怎麼救她的過程和誰交手的事一五一十都跟她說了?”周其誤以為,那麼長的事,三言兩語也說不完啊。
汲言很無語:“你想太多了,說那個幹嘛?那些人心算計骯髒醜陋的事我們知道就行了。”本來就不是多光彩的事,她可不想提太多,就連以前告訴黎沐,也只是幾句大概,細節過程她也不想提。
“那你跟她說的是哪一件事?”不問清楚周其的心裡總覺得不安。
“我讓你問她爺爺的那個問題,你還記得吧?”
“哪一個?你讓我問的那麼多。”周其眉頭緊皺,努力回想是哪一個問題,當時的大部分問題都是她讓他出面問的,太多了,沒點提示他怎麼可能知道會是哪一個。
汲言被這個軍人一根筋的腦子快要氣得吐血了,說道:“就我讓你問為什麼他們沒讓她也參與那些事的那個問題。”平時也挺機靈又聰明的,偏偏在這些細節方面的事遲鈍得不得了,真是軍人秉性。
周其想起來:“是那個啊。”他想了很多的問題,唯獨沒想過那個,因為不知道那個問題能派上什麼用場。
汲言已經懶得生氣了,為了不多費口舌主動說明:“嗯,就那個,讓他知道自己的家人為了不讓她牽扯進他們那個骯髒的圈子有多良苦用心,她心裡自然沒那麼難受了。”
周其微微覺得驚訝:“就當初那麼一個小小的問題,居然能派上那麼大用場?”他問之時也挺好奇的,因為他跟黎沐在一起了好幾年,瞭解黎沐的為人也知道她確實沒被帶進去,黎家基本上每個人都參與了,可唯獨黎沐沒有被帶進那個圈子,並且看黎家的意思也不想把她帶進去,他不懂是為什麼。
“我也沒想到當初無心問的一個問題居然會派上這麼大的用場。”當初她會問那個問題,純屬好奇,可卻不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會令人如此觸動。
就連周其也不知道,她是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而下定決定硬救的黎沐,看到黎沐的爺爺和家人這麼煞費苦心地保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她心裡受到了感觸,所以才會下定決心硬救的人,一個在牢裡什麼都做不了的人都能有那樣的覺悟,她拼一拼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周其不知道汲言此時的內心活動,誇讚道:“還是你有辦法啊,我要是有你那份細膩的心思就不會那麼無奈了。”他還真是羨慕啊,就算明知道汲言只不過是利用人最柔軟的內心深處一擊而中達到目的而已,可她的自然就不像是假的,而是流露出的真情,他要有那個本事就不用那麼無可奈何了。
“我怎麼說都是個女人啊,雖然比你們小那麼多歲,成天跟你們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可我可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人,自然知道什麼是能夠直擊人的內心深處的,加上我知道的事又多,該怎麼利用腦子轉一轉就行了,女人生性的天賦加上我後天的努力,完美。”汲言很想強調自己的性別,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好像總是忘記她的性別不把她當女人。
想到這兒她眯著眼瞥了一眼駕駛座的周其,他訓練她那會兒,也沒把她當過女人,怎麼狠怎麼練,一點都不知道考慮她是個女孩子而心軟,現在她卻那麼傾力幫他,早知道就讓他吃點苦頭了。
“你這話,讓我很想揍你一頓。”周其忍不住地說出此刻心裡的想法,不是他想要欺負晚輩,而是這個女人那話那語氣明明沒有囂張嘚瑟之意卻讓他覺得很不爽,這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汲言內心:我還想揍你呢!當初那麼對我!
周其沒發覺到汲言散發的怨念說:“你們聊了那麼久就說了這個而已?”算了算時間,應該不止才是,那些時間,還能說很多的話,總不可能說一句話就花很多時間吧,而且按照這丫頭的性情,黎沐哭了是覺得不會哄的,她不覺得煩就不錯了。
“當然不是,還有其他的。”汲言故意止住了話頭,不是很想說出來。
“其他的什麼?”周其其實就是想要知道汲言是怎麼聊的,好借鑑,並不是真的很好奇她們之間的談話內容。
以後就不用總是在個人問題上讓這丫頭幫忙了,省得讓人知道他一個長輩的感情問題還要讓晚輩替他解決,那多沒意麵子啊。
汲言沒有馬上回答,撓了撓後腦勺,問道:“你真想知道女人之間的談話?”
周其毫不猶豫地念頭:“嗯。”有什麼不能聽的,他們兩個女人難不成聊多大的禁語或者尺度很大的事不成?
既已事過境遷,有些事也不是不能讓他知道,於是汲言先準備坦白從寬的心理說道:“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讓你暴怒,但是你要好好開車不能因為生氣就遷怒我想要報復啊。”那件事說了出來,若是換了她,一定會揍他的,她還是先領一塊免死金牌護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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