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自認為地哄好了愛人自然就輪到了兒子,卻不是哄,而是以男人的身份進行男人的對話:“爸爸不在家裡的時候,你要照顧好媽媽,不能讓媽媽不高興。”
世兒聽話地點頭。
黎沐:“……”這男人看不出來嗎?她現在就不高興,用不著等到他不在的時候,她還沒被哄好心裡不舒服著呢。
安撫好他們母子的情緒,周其出去跟家裡人安排其他事,說是安排,其實也不過是報備他要離開家裡,拜託家裡人照顧好那不安的兩個人罷了。<eber擁著懷裡的人已經很長時間,以為她睡著了輕聲問:“睡著了?”
汲言本在閉目享受著片刻的安寧,他出聲打破了安靜讓她迴歸了暫時逃避的現實。
睜開了眼睛,說:“我過兩天應該就會離開部隊了,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了,之前往後延的蜜月旅行可以去了,你安排一下吧。”
“現在?”這件事這些天他連想都沒想過,她在美國的事還有回來的事讓他基本上已經不想去什麼蜜月旅行了,現在,待在國內才是最安全的,起碼這裡是他們的地盤,那些人還不敢太過膽大放肆,可一到了國外,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了,他可不敢拿她的安全不當一回事。
“嗯,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eber拒絕妻子的提議:“你在美國的時候還多次遇險,現在出國的話很不安全。”不只是出國,他甚至都不知道還有哪裡是絕對安全的,部隊裡起碼比外面安全多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就連部隊也已經不安全了,否則連一刻都不會讓她多待的。
他不太想在這個時候去汲言卻要說服他去:“沒關係,他們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哪還有空對付我啊。”<eber聽她這麼不在意的口吻再說:“可跟蹤我們的人也還沒查到呢。”那幾個人現在是被牽制住了,可還有一個未知的危險存在著,他可沒忘。
令他更鬱悶的是,好像就只有他在意著急,她完全就不當一回事。
“我心裡已經有一個重點懷疑的物件了,但是還不能確定,所以我設了個局,過幾天他們也會沒空搭理我,咱們出國正好能證實是不是我所懷疑的人,看看有沒有人跟著,有的話就不是我懷疑的那個人,如果沒有的話就不是。”汲言把心裡的打算大致告訴他,告訴他要去的理由。
“我們出國是去玩去散心的,你卻用在算計上。”明白她的用意後,他心裡忽然覺得有些不快,她的算計,也太多了,多到讓他難以適應,多得到連他們之間的蜜月旅行都不放過,就沒見過這樣的。
“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
她的回答還是那樣,就像她曾說過她自己的行事方式——物盡其用。
頭頂上不再傳來聲音,汲言知道,他心裡這是又開始糾結了,於是告訴他一句實話:“風雨欲來,趁著還能享受寧靜,我們就盡情地去享受吧。”雖然帶著算計,可她也是真心地想和他去蜜月旅行的,因為她真怕,拖著拖著就不知道會拖到什麼時候了,不管派人監視她的人是不是那個人,光憑那個u盤裡的內容他的罪名都是要坐實的了,要對付他,需要時間和精力,那就在還可以享受寧靜的時候盡情享受,否則繼續拖著就有可能會拖到她死的時候了。<eber也能想象到那個人究竟有多難對付,雖然她說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實是她懷疑的人,可基本上她已經能肯定是那個人了。
聽她的語氣,他忽然有些害怕了,因為有想過那個人會不好對付,卻想不到會讓她身心俱疲之態,心裡頭自私地冒出不想讓她管那些事的想法,也說了出來:“你能不能不要管那些事了?你沒那麼大的本事,管不了那麼多的,有該管的能管的人,但那個人不是你,這個事實你該明白的,就算你心裡有著大義責任,可你的能力也是有限的,這個道理你本人應該是最明白的。”
他私心的請求汲言只抓其中一句進行反駁洗腦:“你既然知道我心裡有那份無法割捨掉的責任,就應該理解我才是。”
“我想理解你,可我也不想總是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你一味地要求我理解你的同時,能不能也站在我的立場上理解理解我?你那麼操心那些事,不顧自己,我的心情你能不能考慮考慮?”reeber的語氣已經近乎乞求,雖然很自私,嚴重的說就是隻顧自己不管他人的死活,可他就是自私到那個程度了,因為懷裡的人才是最需要拯救的那個人。
可他的話並沒有得到汲言的心軟鬆口,她的態度依然相當堅持:“你想太多了,我沒有那麼捨生取義,從來也不覺得自己是那種能夠決定別人生死或者未來的人,辦不到的事我不會固執地埋頭苦幹,努力了沒有一點成效的事該放棄的時候我也會放棄的。我之前也跟你說過,我現在之所以還管一是因為曹琴事件牽扯到的人實在太多,直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我要把那件事了斷;二是那些想要除掉我的人都是擔心自己的行徑會東窗事發被揭露,我無意中正好就查到了他們那些骯髒的勾當,或者有可能會查到,他們想在被揭露罪行之前除掉極具威脅的我,我早就已經不是置身事外的人了,你總不能讓我縮在保護圈裡吧,縮在保護圈裡就相當於坐以待斃,你知道的,我向來就不是那種柔弱膽小得只知道依賴身邊人的保護不作為的人,對我來說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動出擊。”<eber再次妥協,不是被說服了,也不是被她成功洗腦,而是是不過拗不過她,他也只能妥協。
又過了一會兒汲言鬆開人。
“要走了?”他問。
“還沒,還有點時間,我想去跟黎沐姐說幾句話。”<eber又不滿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抱我抱了那兩個小子就算了,現在好不容易有點獨處的時間你還要分給其他人。”
汲言笑他:“你怎麼就那麼小心眼呢?”<eber賭氣地承認:“小心眼又怎麼了?不該嗎?”
汲言哄他:“我這不是已經跟你獨處了挺長時間嗎?”
“這才多久一會兒啊?都是叮囑我事情,這能叫做獨處嗎?你這是有目的的獨處。”這根本就不是想要跟他獨處的,若不是有事要叮囑他的話,這一會兒的獨處都不會有。
汲言掃視一眼,趁著沒人,踮起腳尖快速親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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