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很無所謂地說:“你可別忘了我是你看著長大的,我是個什麼性情你是最瞭解的,就算那幾年我變了很多但是本性難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是有一定根據的,在我身上這句話也印證了。再說了,就算那幾年經歷了很多事讓我性情大變,可是我也做不來在你面前偽裝本性啊,那也太彆扭太做作了,讓你看清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沒什麼不好的,你又不會因為我暴露本性就不喜歡我了。”一直以來,她都在重新整理這個男人的世界觀,也沒見他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那就證明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本性,也相信著她就算再怎麼變一定會保留著過去的本性。<eber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你還真是有自信啊。”還真讓她說中了,她毫無保留地暴露出本性,他大腦受到衝擊過後再沒有其他的心理變化,就算會失望震驚,也達不到他的底線。
汲言自信滿滿地很:“那是當然,我又沒有壞到十惡不赦令你失望透頂的地步,我是個有分寸的人,該惡的時候惡該善的時候善。你就別覺得驚訝了,在我的世界裡只知道善良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因為敵人不善良,你也別傻了覺得能用善良去感化壞人,如果能這麼簡單的話就不會有刀、槍、化學武器那些存在了,現實一點吧。”她一直覺得在她的生存環境中,她已經算是非常天真的了,可身旁的人卻比她還天真,她也知道不過是所處的生存環境不同,可看到他們,她彷彿看到了她自己一般,她在她的生存世界裡,總是天真地不想動武就能解決問題,可他們的世界,就是要動武才能解決問題。<eber問那個問過很多次的問題:“你怕嗎?”他也知道那樣的世界有多殘暴,善良的人根本存活不了,為了能活著,她該有多努力。
“當然怕了。”汲言的回答毫不猶豫:“能不怕嗎?我們是拿命去拼,每個人都只有一條命,誰不想好好活著啊,最珍貴的是自己的小命,為了能夠繼續活著,每一次我們都是拼命的。你問這問題真是,就跟在問我想不想活似的。”也不是她莫名生出的這個感受,而是他聽著就是這樣的感覺。
“別人就算怕也會說為了能保家衛國願意犧牲付出生命,你卻實在地說實話。”多數人面對死亡之時,明明有害怕的心理卻為了面子之類的絕對不會承認,而她卻不同,她一直都在強調自己很害怕,把自己形容得就像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一般,可從她身上,他看不到絲毫的害怕,反倒從那那股雲淡風輕中看到了一股無所畏懼的氣勢。
汲言低笑一聲:“我說了啊,我從來就不是那種捨生取義的大人物,在你面前我還裝什麼啊,我可是有廉恥心的,每一次面對危險的時候我不是不害怕,我只是個弱小的女人,沒有什麼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我只不過是已經習慣了那些事不會表露出害怕的神色罷了。何況害怕也不能解決問題啊,那隻能表現出一個人最懦弱無能的一面,於事無補,有那個只顧著害怕的空閒我還不如勇往直前地把問題化解了呢。”停留在原地人是不會有絲毫的進步和成長的,以她的立場完全可以選擇讓他人來保護自己,這對自己來說固然是一個保守的好辦法,可也是要承擔固守成規的風險的,所以她選擇強大起來,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也有反擊敵人的能力。
“你看看,嘴上成天說著害怕,你這像是一個害怕的人的心理嗎?你倒是說說你哪兒像了。”反正他是真的看不出來的,他最近一段時間看著她莫名地想,她不是軍人卻跟軍人國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如果她不是因為身體裡的病毒,那現在的她又會是怎麼樣呢,他不知道別人的評價,但是在她的身上,他看到的不是雷厲風行的主帥,而是運籌帷幄的軍師,就連主帥也要聽取意見的低調的軍師。
“我也不是一天就強大起來的啊,這個過程每個人都在經歷,只不過自身都沒發覺,我們的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經歷很多的事,這是人生的磨鍊,我從一開始的膽小害怕磨鍊成了如今的無畏強大,雖然很輕描淡寫一句話地描述了,但我的磨鍊可不是輕描淡寫的。”她覺得需要進一步舉例說明於是看了看他說:“就拿你來說吧,你能有今天,難道是一朝一夕嗎?”<eber的回答極快,他能夠有今天,是付出了相應的努力的,不是僅靠著臉蛋有人氣就辦到了的,而能有今天,他也是經過了許多的磨鍊,別人或許不瞭解也沒看到,可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那不就是了,我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變得強大起來的,我經歷過的,是你無法想象的。很多事我說出來也許很輕描淡寫,只是幾句話幾分鐘就把過程講述完了,可有多難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像是現在,她能用如此輕鬆的心情說這些話,只不過是因為經歷過了。
“你看得真是通透。”長輩常說人生在世看得太過通透活得不會太開心,以前他到是沒怎麼在意,但是現在看著她,他倒是理解了。微不可見地低嘆一聲,他說:“好了,這個話題就此結束了,明明是叮囑我你出國沒辦法做的事,咋扯得那麼遠呢?”
“是你扯得那麼遠的。”
“還有什麼要叮囑我的?”
汲言正好想起一件事:“有,我跟綠水籤的那些檔案,過幾天法律程式就走完了生效了,之前有什麼綠水都會直接寄到我原來住的公寓,但是我搬走了,這個地址出於考慮我也沒給過她,有什麼需要給我的東西檔案我都是去跟她見面拿的,到時候生效檔案下來了你就去一趟替我拿吧。”她記得法律流程也快走完了,距離生效日期肯定也不會太久,算算日子她不在國內,只好由他替她出面了。<eber收緊手臂,不捨地說:“一個月啊,我真的是太憋屈了。”
汲言拍打他:“別抱那麼緊,我沒法呼吸了!”<eber鬆了鬆手臂,不捨依舊:“這對我一個新婚的男人來說真的太煎熬了,我連出門你不在身邊都會很不習慣很難受很想你,可我們卻要分開一個月,你還不肯讓我跟著一起去。”他說這些,不只是抱怨的用意,懷中的人那麼聰明一定能懂他的真實想法的。
喜歡等到的永遠,是你請大家收藏:()等到的永遠,是你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