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沒好氣地回答:“在愁著該怎麼踏出這個房間面對他們呢,沒那空吃醋。”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也就是這件事了,因為知道暴露了,她連拿冰袋消腫的心情都沒了,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去吃醋。
“不是都已經達成一致了嗎?你還愁什麼?”
“懶得跟你說。”汲言躺下,背對著他,跟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男人是說不通的。<eber知道她還在不高興也不想招惹她,柔聲問:“你還睡啊?”
汲言雖然因為被長輩發現了那種私密事不高興,但也知道遷怒無用,沒有不願搭理他:“我是太餓了才醒的,不是因為睡夠了。”她也不是現在才餓的,只不過是因為太累了屈服於瞌睡,現在吃飽了加上煩惱著,她也不知道除了睡覺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暫時忘記煩惱。<eber聞言走到床的另一邊也上床躺下。
汲言因為動靜而睜開眼睛:“你幹嘛?”老實說,她心底還是很擔心這男人會胡來的,也做好了反抗的準備。<eber攬過人:“陪你一起睡午覺啊。”
汲言微微掙了掙,拒絕:“我不要你陪。”
“可我不抱著你你很難入睡啊,醫生說了,這是你缺乏安全感的緣故,要我好好陪著你。”reeber理由充分。
汲言本來就不怎麼高興,聽到他這麼自我感覺良好就忍不住吐槽:“你別把自己說得那麼不可或缺行嗎?以前沒你的時候我照樣睡得很好。”<eber就是要體現自己在她身上的價值感:“可醫生說你睡得很不安穩,即使在睡夢中都帶著警惕性,一有風吹草動就很容易驚醒了。”
“你們說得輕鬆,如果你們像我生活在隨時都可能遇上危險的水深火熱中就能理解我恐慌的感受了,就算有人保護著,但這個世界上能保護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把自己的生命全權交給別人的行為是愚不可及的,而她珍愛生命所以絕對不會那麼愚不可及。<eber問:“你不相信他們嗎?”
“我相信他們,但不代表要時時刻刻都依賴著他們,誰也無法保證在危急存亡時刻能夠護得住我,否則舅舅也不會那麼狠地訓練我的逃跑能力了。”等著別人保護自己的想法和行為太懦弱無能了,她不會是那麼懦弱無能之人,現實也不允許她那麼懦弱無能。
“明白你的意思了。”他以為因為過去的事讓汲言不敢再輕信他人了,就算信任,也會留有戒備之心。
汲言重新閉上眼:“行了,睡覺,等曦睿醒了叫醒我。”<eber下意識以為她是要罵梁曦睿:“不是說好了不罵他嗎?”這是又反悔了?
“我讓你叫醒我就一定是要罵他?”
“那你是要幹什麼?”
汲言解釋:“你們不是說讓他找個女朋友嗎?我得給他做做思想工作啊,那小子現在一心只有工作,完全沒那心思。”自然還有其他的原因,她和梁曦睿之間的談話是必必須的。<eber這才放心:“哦,好。”
“睡吧。”
<eber的懷中找到了安全感,她居然很快地就又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經下午四點,她從床上坐起來睡眼惺忪地問:“多少點了?”<eber早就醒了一直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他回答:“四點多了。”
“這麼晚了,我睡了這麼長時間你怎麼不叫我啊?”
“你不說累要補充精力嗎?”
汲言一聽到有關字眼就急眼了:“不準提這些字眼。”<eber知道,這次真是起床氣,依著她說:“好好好,我不提,不提。”
汲言打了個哈欠問:“曦睿是不是早醒了?”
“兩點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