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採矜噘著嘴:“小叔你就會說風涼話,你要真心疼你侄女我,就來點實際上的行動回來幫我吧。”
“你的秘書和助理都是我給你介紹安排的,他們的工作能力你應該很瞭解,我這還不叫幫你?”他雖然沒涉及過家裡的生意,但是身為長輩更是男人也知道一個年輕女人在b市管理公司有多不易,便挑了幾個年輕能力不俗的人替她分擔,那幾個人,也被眼光向來毒辣的汲言認可了,不僅工作能力突出,還有些身手能夠保護她。可他都這麼做了,他們還不肯死心。
“小叔,不是每個人都有他們的能力和工作效率的。”她也想每個人都那麼精明能幹,可偏偏不是啊。
“把工作分配給其他人做,別凡事都想著能夠親力親為才能負責任給家裡一個交代,你都幹了,要他們幹嘛?”
“好,小叔,我安排讓他們做。”唉,自己這個小叔啊,他還沒有接觸家裡的生意,自然不瞭解其中的牽涉,她就算跟他說了他也只是用他那軍人的慣性思維去考慮。如果她撒手不管只知道過揮霍無度吃喝玩樂的生活每天就坐在辦公室裡吹空調擺負責人的架子看他們彙報的報告而不親自抽檢核實,公司就該亂套了,長輩們信任她讓她擔當大任,她可不能不遵循長輩的宗旨辜負長輩們的期待,更不能讓江氏幾百年的歷史到她手中就衰落了。
開到某高檔住宅區停下,江湖對正在下車的江採矜叮囑:“別跟家裡說些有的沒的。”
“哦,好。”江採矜暗叫不妙,難道她的表情那麼像要跟家裡彙報情況嗎?
車再次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上,江湖這才問了寧凝枳家的地址。
寧凝枳報完地址後又氣氛又陷入了安靜中,雖然江湖平常也是這樣不多話,可寧凝枳卻覺得車裡的空間有些微妙,為了避免尷尬,她閉上了眼,反正她本身就不舒服,休息是正常的。
江湖眼神銳利一眼便看出她是在刻意裝睡,不自覺地降低車速,良久,他打破了安靜開口說:“你最近在有意迴避我。”這不是提問,而是陳述。
寧凝枳因為他忽然出聲,微微一驚睜眼,下意識地失口否認:“沒有。”
江湖用他的方式戳穿她:“不要懷疑一個軍人敏銳的洞察力。”
寧凝枳微微低下頭,不再反駁,也不說話。
江湖倒是沒有直接問那個真實的原因,而是先問了無關緊要的:“為什麼迴避我?是我的什麼行為不禮貌觸犯到你了嗎?還是我讓你覺得不自在了?”
寧凝枳微微緊張地抓緊了手中的塑膠袋,沒有回答。
江湖也不催她,就這麼安靜地等著。
良久,寧凝枳才回答:“不是。”
本來寧凝枳覺得江湖說話已經夠直白了,沒想到他會更直白,毫無準備的她聽到他的下一句話是:“那就是因為我的家庭讓你產生壓力負擔了。”
這句話既不是問句,也不是陳述句,而是肯定句。
寧凝枳微微驚愕住:“你怎麼…”
“指…”江湖不動聲色快速轉口:“汲言總是訓斥我們在言語表達上不懂委婉,可我們都是當兵的,部隊裡教的就是有什麼說什麼明確表達自己的意思,不能扭扭捏捏地像個女人,所以一直沒學會。”連江湖自己也沒發現,他今天的話有些多。
寧凝枳聽到江湖提起汲言時聲音中自帶的崇拜之意問道:“對於汲言,你好像很敬重。”
“嗯,她很厲害。”明明學過無數讚美的形容詞,但在汲言身上他卻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只能說:“她啊,一肚子壞水愛戲弄人又腹黑,性格古怪得很,常常率性而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也奈何不了她,但是又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永遠都無法猜透她在想什麼。毒舌得很,尖酸刻薄不給人留面子,罵起人來跟鐳射槍似的。不過也是因為她這麼嚴厲,做錯事了毫不留情地訓斥懲罰,我們雖然是軍人,但也是男人,自尊心和麵子一直都被狠狠地打擊,但是又不能跟一個比我們小的女人計較,為了不捱罵,那就只能在工作中儘量做到完美了,為了維護男人對我那點自尊心和麵子,我們很拼的。”就算他們和汲言的關係再要好,只要犯錯了汲言就一律六親不認地責罵,偏偏他們犯錯了也沒有底氣辯解,若是沒有氣度地辯解了,只能證明他們比汲言更小心眼,因為汲言責罵完了就會替他們善後,他們就算再生氣也只能恨得牙癢癢地忍氣吞聲。
“我聽你這意思,對她是又愛又恨啊。”跟汲言和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他們的相處模式她也有些瞭解,基本上都是不甘心地服從卻又想要伺機反抗的,所以有時候她也不太清楚究竟他們是和睦相處還是摩擦矛盾不斷。
一說起汲言,江湖話變得更多了:“可不是嘛,把我們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很多次我都想撂倒她,可偏偏她身體情況極差,又沒有身手,我又不能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要真撂了她,估計又得到醫院躺上個十天半個月了,我也會受到處分。”
“你是因為這樣才不對她動手的?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嗎?”剛剛還說不能跟女人計較,這才多一會兒啊,就轉口了,都說這女人變卦的速度快,這男人也不例外啊。
“她是一般女人嗎?除了外形身體狀況之外,若把她當女人看,就有的是苦頭吃了。”他們過去對汲言還不夠了解時就是在意這個的時候就吃過不少虧了,現在已經不注重了,那點面子跟不被折騰,他們選後者。
“她若是聽到你這麼說,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我敢信誓旦旦地說,她是傳奇也是我們國家的驕傲。”
“我也很崇拜她覺得她很厲害。”就是因為一開始覺得突然出現的汲言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所以她才會對汲言的在意比較多,後來熟了相處的時間更多了,她也還是一直覺得汲言肯定還有其他的能力沒有展現出來。她想有可能是她自貶了,但她認為,她們對汲言來說,並不算是真正的朋友,因為她們和汲言是不同的,汲言可以看透了解她們的一切,而汲言的一切,她們全都不懂。
江湖有些得意地說:“她向你展現的那些能力你就崇拜了,你若是讓你看到她另外的能力,我估計你得五體投地了。”他們才是最能看到汲言真實面目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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