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ber聽她這麼說心就立馬軟了下來:“好,我去辦。”<eber依依不捨地道別:“三天後我來接你。”
汲言展露著純真的笑容:“好。”
一轉身,她就收起了笑容,對著身旁的人低聲吩咐:“去找總部長,說我想跟劉部長見一面。”<eber目送著汲言進去,看到她身旁的一個人走開,他嘆氣,他就知道她要來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那個天真無邪的笑容差點就騙過了他,然而差點就是差點,他就是沒有被騙過去。他既被汲言的話說服了也是因為知道自己是絕對無法阻止所以才退步答應了的,與其鬧得不愉快還不如愉快地尊重她的想法。
劉部長被人帶到一個簡陋的屋子中,裡面的人並不多,只有那幾個熟悉的面孔。
“抱歉啊,劉部長,因為我在關禁閉,所以得麻煩您屈尊到這裡來了。”一道禮貌的女聲響起。
“汲小姐說笑了。”
汲言諷刺地揚起嘴角:“劉部長還真是沉著冷靜啊,我很好奇,究竟是我們眼拙還是你藏得太深了?”
“我想你心裡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以你的能力,就算沒有答案也找到答案了,否則也不會要見我吧。”
“嗯,在醫院的時候他們把資料發給我看了,所以我在想,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是從你兒子開始和曹琴合作替destruction集團洗黑錢開始的還是從你兒子擔心東窗事發躲到國外開始的?”
事到如今,劉部長也沒有什麼是不能坦白的:“是從他們拿我兒子威脅我開始的。”
“我看過劉部長的履歷資料,二十年前你的妻兒被歹徒綁架挾持了,可當時你非常堅定地選擇了大義凜然,以此可以看出,你是一個不被感情所左右的軍人,怎麼現在就變了呢?”關於這一點,她實在是很好奇,所以一定要和他見一面親自問清楚。
“不同年齡層階段的人想法都是會變的,那個時候年輕有那股衝勁兒,現在上年紀了,眼界自然就變了。”他曾經的確是大義凜然的,年輕時的想法是一直為國家鞠躬盡瘁,在他叛變之前,他的確也是這麼做的。但他不僅是一個軍人,還是一個父親,他一直為國家而付出貢獻,他也該當一次父親了。
“原來如此。”這樣的解釋她能夠明白和接受,但面對那些犧牲的戰友們,她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周其對他們悠閒自在的對話急壞了,終於輪到他說話:“你出賣了多少我們的資料?”
“我有我自己的底線,況且我想出賣也沒有那個機會啊,即使有,我的許可權,核心的資料我也不能隨意調取檢視。”
“劉部長還真是坦蕩啊,在我們面前就不為自己的行為有一絲羞愧嗎?”
“我做都做了,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汲言看到他那麼坦蕩忍不住地要嘲諷:“是啊,若是覺得羞愧也就不會做了吧,既然這麼坦然,怎麼做的時候要偷偷摸摸不光明正大呢?做了骯髒不堪的事卻又想要告訴別人你為人正直嗎?”
一席話,成功地讓劉部長面露羞愧之色。
劉部長被帶走後,周其說她:“你這丫頭啊,嘴巴夠損夠毒的。”
殳駒原差點拍手歡呼,他舉起大拇指:“老大,幹得漂亮!剛剛他的臉色,夠精彩。”
風信子不屑:“我剛剛看他一臉坦蕩差點就忍不住踹過去了。”
汲言的毒舌並沒有停止:“他不是認為自己正直坦蕩嗎?我啊就是見不得一個做了虧心事的人還那麼理直氣壯,連我對人使了手段都會知道什麼是羞愧,一把年紀身為長輩,我都替他覺得丟人。”她掃了一圈人:“我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們千萬別惹我啊,省得我傷及無辜。”
他們聽到這話不敢再說話招惹她。
靜了一會兒汲言又說:“行了,你們回去吧,別都擠在我這屋了。”
周其有些擔心:“你確定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