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愧疚地說:“你說的沒錯,作為指揮官,我的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愧對國家愧對戰友也愧對你。”
風信子還想說什麼卻被殳駒原攔住,這明明就是上級堅持要求他們協助參與行動而造成的後果。
“你再多的愧疚也無法挽回逝去的生命。”事已至此,汲言嘆息:“好好撫慰他們的家人吧,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了。”
周其硬邦邦的嗓音也染上了少有的難過之色:“好。”
汲言又說:“得到的情報訊息是誰提供的?查了嗎?”任務屢次的失敗,提供情報訊息的站點有最大的嫌疑。
殳駒原防止汲言會發覺不對勁問犧牲的名單趕緊作答:“我們也懷疑了,正在調查當中。”
看到汲言扶額,風信子關心地問:“怎麼了?頭疼嗎?我去叫醫生。”
聽到有動作的聲音,汲言說:“讓你們給氣的。”一醒來聽到這樣的事想不生氣都難。
幾個男人不敢說話,王教授剛叮囑過,不到半小時他們就惹得她生氣了,自是不敢再說什麼,說多錯多。
汲言閉著眼問另一件事:“房間裡的擺設移動過嗎?”
沒有預料到汲言會問這個,殳駒原嚥了咽口水答:“嗯,是的。”
“為什麼?”為了她,這個房間裡的擺設是不會隨意挪動的,既然動了那就是有問題了。
這又把殳駒原給問住了,他只好求助地又看向周其。
周其極快做出反應:“也沒什麼,就是想要寬敞些。”
汲言淡淡地繼續問:“為什麼要寬敞些?”她神色又變了:“是因為人多嗎?我也知道我這次突發昏迷應該是瞞不住什麼了,但這間病房甚至這層樓只允許少數的知情人進入,更是封鎖訊息的,現在你們帶這麼多人來是不是不太妥?”
周其心虛地下意識否認:“沒有啊。”
汲言厲色質問他:“你是覺得我眼睛瞎了腦子也跟著瞎了嗎?還是你要告訴我部隊裡允許使用香水了你們幾個當兵的男人忽然就對香水感興趣了?”
其他人紛紛瞪向那唯一一個今天噴了香水的嵇之衡,他無辜地看向眾人,他今天有時裝新品釋出會,突然接到汲言醒了的訊息沒結束就趕過來了,他也沒辦法啊。
周其被汲言問得啞口無言,只能承認:“大家很擔心你。”
汲言厲聲斥責:“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麼嗎?觸犯紀律洩露國家機密,不僅要脫下身上的軍裝還要接受國家的處罰。”
“他們也都已經知道這些事了,只是想來看看你,部隊裡也是同意的。”
“但沒讓你向他們透露太多吧?”
“是你要問的。”
汲言厲聲斥責:“你還有理了?”
周其說不過她:“你既然猜到他們在那你幹嘛非要現在問?”
“那他們在你為什麼不說?我看不到只是在猜測,可你是確確實實知道他們在的。”她的確是不太確定,一開始的腳步聲令她耳熟,再來就是那淡淡的香水味才讓她確認的,她問他們居然毫無顧忌地就這麼當著有無關人員在的情況下和她說了。
周其無言以對:“我…”
“周大哥是不想再和我並肩作戰了?”
周其用身為軍人鏗將有力的嗓門大聲回答:“我生來就是軍人!”
汲言怒斥:“那你現在在幹什麼?!”他在想什麼汲言怎麼會不懂,可即使是不想讓她再操心介入那件事裡而故意透露讓他們勸她也不能觸犯紀律,而她會說出來也只是不想過後再被逼問,汲言指向窗外:“你們給我下去跑步!”聽到他們轉身的聲音汲言吐氣說:“江湖先留下。”
江湖走到病床旁問在撫額的女人:“還有什麼吩咐?”
汲言冷淡吩咐:“去準備檔案,讓他們簽了,上級要是問起來,說是我不小心透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