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章一說了最後一段話:“那天知道你被綁架了,她失去理智像瘋了似的,我不讓她去她惱得直接拿著槍對著我,槍是拿來對著敵人的,可為了你她卻拿槍對著出生入死的同伴。看到她那副決然的態度,我知道我攔不住她,只能讓開讓她去,她雖然口口聲聲說是因為不能再讓郗家有人因為她受牽連了,但卻只是為了你,你是她生命中唯一讓她不受理智肆意而為的存在。”
儘管知道這件事伍信斐肯定已經跟他說過了,但沒有他這個當事人的感受更全面。<eber內心因為剛剛他所說的那些話而久久無法平靜下來,很多拼湊不齊的記憶一幕幕地湧現在腦海中。
回到病房中看著病床上還是禁閉雙眼的人,他走過去坐下,撫上她的臉輕輕摩挲著:“你快點醒好不好?我有好多話想問你。”他真的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問她,也想要親耳聽她回答。
郗母來醫院看他們看到一直失神盯著汲言的兒子覺得很奇怪:“怎麼了?”<eber依舊緊盯著汲言,有些木訥地說:“媽,有人告訴我,小小很喜歡我。”
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就好像在說與他不相關的事。這明明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卻在這個時候被告知,他沒有欣喜若狂的心情,只是平靜。
郗母看著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學會了汲言式心境的兒子,雖然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消沉頹靡之色,卻令她覺得如此不安。
“老三,小小嫁給了你舅舅,是你舅媽,你好不容易消停了兩年多怎麼又…”<eber幽幽地公佈:“我重新查了查,他們一年前已經離了婚。”
郗母驚訝:“怎麼會?”他們看上去一直恩愛有加,如果離婚了為什麼不說?他們更是半點都看不出來。<eber則是更加語出驚人:“章一告訴我,他們是假的。”
郗母更加驚訝了:“假的?!”
“他們有需要這麼做的理由,但是他們的婚姻,有名無實。”
郗母很快就接受這件事氣憤地說:“他們居然還弄這一出!姑娘家的名聲就這麼被敗壞了!即使有再不得已的理由怎麼能不顧小小的名聲呢!我還真是想不到啊!這些人居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eber沒想到郗母會這麼激動,其實如若換做過去,他也會這樣,只不過他現在知道了很多真相,也知道肯定是汲言的意思。
氣憤之際電視中正好播報某官員的貪汙受賄詳情,自然也提到了甘母。<eber看到郗母驟變的臉色著急地拿起遙控換了臺。<eber也無法面對,甘母雖不是直接兇手,但也脫不了干係,一想到自己的親人是因為她而死,還有一個還在病床上躺著失去意識,未來還會…他們真的無法平靜下來。<eber以為換了臺就沒事了,沒想到郗母居然會主動提起:“老三,當我知道真相的時候,其實我有衝動得殺了她的念頭。”她的聲音已經染上哽咽。<eber自然會心疼自己的母親:“媽…”
“我知道不該有個人情緒,也知道當年為此犧牲的不止我的兒子,可我還是控制不住地有那個念頭,看到她受到了該有的制裁,我應該是高興的,可我卻只覺得更加難受沒有絲毫的痛快。因為她的一念之差,造成了這麼慘烈的事故付出了這麼多人的犧牲,她怎麼就能這麼心安理得地繼續逍遙呢?現在小小還因為病毒而遭罪受折磨,要是老汲他們知道小小…他們該多難過啊…”偏偏他們還不能說。<eber站起來抱著郗母有些顫抖的肩:“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過好現在吧。”已經發生的事不可改變挽回了,他們只能珍惜以後。
<eber以為郗母會難過上一段時間,結果她忽然止住哭聲說:“你爸居然也同意讓他們把婚姻當兒戲!一個姑娘家的名節有多重要難道他不知道嗎?!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他嘴角微微抽搐,這就是典型的教科書式翻臉比翻書還快。
晚上回家的郗父遭到了郗母的擺臉色,他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想著哪兒招惹她了。
直到被厲聲質問啞口無言的反駁被趕去書房睡,他掙扎地請求說最近很忙很累能不能去睡客房,郗母想到他最近早出晚歸甚至一把年紀了還經常熬夜不睡覺就心軟同意了。
隔天郗家來了一位拜訪的客人,看到來人,郗母非常意外:“你來找老三曦睿的?”可問題是他們不在啊。
章一畢恭畢敬地回答:“不,我是來找您的。”
“找我?你沒搞錯吧。”
章一點點頭:“是的,我找的是您。”
郗母招待他坐下問:“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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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有個不情之請。”章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過去:“這個,希望您能好好替我保管。”
郗母一看便知那是什麼,她嚇一跳大驚:“你這是幹什麼?這個怎麼能給我,現在你還好好的你應該儲存的人也不是我。”
“夫人,我的家人也在十五年前那張事故中遇難了,我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汲言了,我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看著她成長強大的,但是她性子太固執太執拗了。萬一我有什麼不測,以她的性子其他人交給她的另一封她不會看肯定會撕毀的,但我裡面有很多的話想要囑咐她,所以請您替我保管。”
郗母看著那個白色的信封,她知道里面是什麼,也知道有多沉重,她很猶豫:“這……”
章一態度誠懇鄭重地繼續拜託:“夫人,請您不要拒絕我的請求,我交給任何人保管都是不妥的,唯獨由您給她她會留下。”
郗母也出生于軍人世家,面對這樣的事早已習慣,但身為長輩她還是要說幾句的:“小章,做這麼喪氣的事也就算了,還說這麼喪氣的話,有失軍人之風。”
“您教訓的是,但您也知道我是一位軍人,這些都是必經的。”
郗母伸手拿起白色信封:“好吧,我可以替你保管,但你記住,不是打擊你計程車氣,只是等你回來找我拿回去。”
章一鏗鏘有力地應:“是。”
“小章,我們小小失去的太多了,你是她珍惜信任同甘共苦的夥伴,她已經千瘡百孔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失去的感受沒有人比她更懂了,她是失去過一個兒子的母親。
“是。我一定會拼死回來的。”
章一驗證了他所說的話,他拼死了,卻沒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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