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落入別人手中任人宰割身處劣勢的局面,汲言雖沒有流露出慌亂之色但也沒有嬉皮笑臉雲淡風輕地貧嘴,用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說:“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又沒有身手,曹女士未免太過警惕了。”她既然是來救人的可不能因為態度激怒了她。
年近五十卻依舊保養得膚若凝脂的美麗女人自嘲地笑了:“對你這算什麼?我就是因為太過小看了你才會一敗塗變成如今這個局面。”
汲言沒有絲毫憐憫之色:“你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她怒極反笑:“好一個咎由自取!如果沒有你,我會有今天嗎?!”
面對她的憤怒,汲言反而更冷靜了:“沒有我也有別人。”
“你以為你是正義使者嗎?!”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責任。”
甘母姣好的面容開始扭曲:“都已經過了十五年了,你還來談什麼責任!”
汲言嘴角噙著笑意:“原來你還記得過了多少年啊,看來你還沒忘記自己十五年前做過什麼,既然這麼刻骨銘心,那麼想必那件事也一直令你這十五年過得魂牽夢縈不得安寧吧。”
看著甘母被說中的神情汲言沒有感到得意而是漸漸收起笑意:“但你記住,無論過了多少年,是我的責任就是我該做的,十五年前我只是個孩子尚不足以和你們抗衡,但十五年後的我已經不會再和當年一樣那麼弱小親眼目睹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
“所以你贏了,成王敗寇!我認了!”
汲言不是來和她論對錯輸贏的,她四處張望:“我哥呢?”<eber甘母受到刺激的心靈終於得到一絲撫慰:“你果然在乎他。”
汲言爽快承認:“是,否則我也不會來。”
甘母對著身後招手:“把人帶出來。”<eber被人從後面押出來,才剛走近就同樣和汲言被銬在椅子上,看到臉上掛了彩的他,她問:“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他搖頭:“你來幹什麼?”
“你在這裡,我就來了。”汲言瞥到另一抹跟著出來的身影,對著她諷刺:“甘小姐,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甘杍柒愧疚地看著他們,對甘母說:“媽媽,你不是說只是和reeber哥談一談嗎?你這是幹什麼?”
汲言冷聲:“也就你信,所以才和她騙了我哥。”
“我…”
女保鏢拿出槍對準汲言:“看來汲小姐是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所以才敢這麼對我們小姐說話。”<eber下意識地緊張起來,如果不是因為被銬在椅子上行動不便他肯定會擋在汲言面前。
汲言面對著槍口依舊淡然自若:“你們要的是一條活路,你可想清楚了,我現在是你們的籌碼,萬一你擦槍走火了,別說什麼活路了,你們的下場只是死無葬身之地。”<eber更緊張了,都什麼時候了這丫頭還這麼囂張地挑釁他們。
甘母對女保鏢使了個眼色,女保鏢不怎麼甘心地放下了槍。<eber暗暗鬆了口氣。
甘母挫敗地笑著說:“你果然聰明。”
她的稱讚汲言絲毫不以為意:“不聰明我也活不到今天了。”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能夠活得簡單一點,也就不用為了能夠活著這麼謹慎小心了,別人羨慕她的優秀,可她卻更羨慕他們的簡單,她是不得不優秀,只有優秀聰明,她才能活得更長。<eber不插話只是認真一字不漏地聽著她們的談話內容,他想,今天他應該能知道全部的真相了。
甘母自嘲地笑著說:“怪不得年紀輕輕就已經能當上哈佛的老師了。”
汲言下意識想到:“原來我那次在美國遇襲是你指使的。”
甘母承認:“的確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