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慧的汲語不再吊著他:“我爸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又能怎麼辦?幫她說話她被罵得更重,她跟我們又不是很親近,我們更不懂她,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心情肯定不好。”
這樣的事她已經做過了很多次,就像他去韓國時明明和汲言保持著聯絡卻擔心汲言不想讓他擔心不對他說真話又跑來問她實際情況一樣。<eber這樣如磐石般的在意和用心,曾經她甚至有一秒鐘惡毒地覺得reeber只是遇到的人太少所以視線才會只在汲言身上,出道了成為當紅藝人的他一定會轉身就忘掉汲言。
而汲語沒有想到的事然後他們居然真的就斷了聯絡,她以為他肯定會忘記汲言的,可惜他沒有,他對汲言的重視還是十年如一日般。他沒有對任何人訴說過他對汲言的在意和重視,而汲語也只是從電視中以及網路上了解到他的情況,正是這些日常平淡的生活,她才能夠確定汲言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因為,他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那汲叔對我舅舅的態度怎麼樣?”他莫名地很在意這個。
“能怎麼樣,我真的,這輩子就看過一次我爸這麼上不上下不下的臉色。小小也是,她再不懂事,也不能跟你舅舅…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可惜的是這兩個人有緣無分,她還是覺得非常惋惜的。
“那她身體怎麼樣?”除夕夜那晚問過了褟禾他既覺得踏實又覺得不安,偷汲言的藥這不光彩的行為也不敢告訴褟禾,還心虛怕被發現不太敢聯絡她。他沒有馬上拿去醫院請醫生鑑定,一是沒空而是還想繼續觀察看看,還有就是他希望只是他多心而已。
然而汲語卻說:“還不是以前那副蔫蔫的模樣啊。”<eber蹙眉替汲言辯解:“她是因為工作才會這樣的。”
“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工作啊,她又不說是什麼工作。”<eber差點下意識地質問她:“你們真的關心過她嗎?她不說你們也不問,她不聯絡你們你們更不聯絡她。”
可最終他只是說:“我還有點事,先這樣吧,代我向汲叔汲姨問好,再聯絡。”
“好,拜拜。”
這就是不親近的關係,互不關係互不打擾,見面了也只是寒暄幾句,他們對汲言的瞭解,甚至不及他三分,同樣的他也不願意告訴他們汲言的近況,因為他們也從不向他詢問過半聲。
在聚少離多下成長,汲言無法親近他們,甚至連跟他們建立深厚的親情都辦不到,所以reeber才會知道汲言在汲家就像是度日如年如過針氈般。
他們雙方都沒錯,只不過都選擇了冷漠相待。
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讓他有些煩躁,就換了身衣服下樓。
郗母看到他身上的運動服問:“去打球啊?”
“嗯,去活動活動,要不然就該懶得動了。”<eber看著郗母的面色有些不對勁,走到她身旁:“媽,有心事啊?”
郗母低嘆一聲:“不是我,是你爸。”
他坐下問:“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倒是希望是出什麼事了,那樣還好解決,可現在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eber聽郗母說得越來越玄乎:“到底怎麼了?”
“你爸啊,這段時間就好像一直有什麼心事似的。老是坐在書房裡不出來,又不是處理公務,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有兩三個晚上一坐坐天亮。好不容易好點了吧,初二那天回你外公家,和你外公在書房裡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了就又開始心事重重的。”
“什麼時候的事啊?”
<eber下意識地聯想到:“一個月前?這麼巧…”
本來有些蔫的郗母立馬來了精神:“什麼這麼巧?你是不是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