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章一說了你的情況。”
“嗯,他會妥善處理的。”
說完話她躬著身子躺下蜷縮著,殳駒原和風信子明白她想要一個人待著的心情什麼都沒說出去關上門在走廊裡的座椅坐下。
頓時間他們的心情就像烏雲密佈般,汲言醒了,他們本該是高興的,可是卻比汲言還沒醒的時候心情更為沉重。
躺在床上的汲言想要努力平靜,可心中悲涼的絕望卻是那樣真實,他們告訴她,只要現在的藥物能夠控制住情況,只要在這兩年裡不要再出現任何症狀,她就可以活過三十歲甚至更久。堅持了大半年這個渺茫的可能性最終還是破滅了,她和這個世界沒有緣分,她抵抗不了命運,老天爺最終還是沒有站在她這邊選擇了剝奪她的生命。
手中剩下的那一根救命稻草最終溜走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她比任何一次都要難過。
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在病床上抽泣著,肩膀跟著抽泣聲一抖一抖地。
有些擔心她的風信子走到房門前握著門把,剛剛開了一條縫,便聽到了裡面傳來的極力壓抑著的嗚咽聲,他合上門坐回椅子上。
殳駒原看著返回的他,問:“怎麼了?”
“她哭了。”
“她終於肯哭了。風信子,我也想哭。”殳駒原的嗓音非常沙啞:“她多堅強啊,已經這樣了都不願讓我們看到她在這件事上軟弱的一面,我覺得難過得好像要窒息了。”
風信子難得地贊同:“我也是。”
這個低沉的氣氛已經維持了好幾天,他們不是當事人,只是旁觀者,自然無法感同身受,但光是這些就已經足夠讓他們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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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精神上的壓力太大,壓抑著情緒哭得累了汲言又睡著了,風信子進去看她時看到她臉上以及白色枕頭上那清晰可見的淚痕心中感觸頗深,其他的事情他都很有自信,唯獨這件事讓他覺得無力,他很想為汲言做點什麼,可惜他什麼也做不了。
晚上汲言醒過來,殳駒原把飯端到餐桌上,正打算去扶她下床發現她已經自己摸索著走了過來,他拉出椅子扶著她坐下,想要喂她結果她自己拿著勺子吃了起來,動作非常正常,如果不是瞳孔沒有聚焦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看得見了。
汲言細嚼慢嚥地問他:“有人給我打過電話嗎?”<eber給你打過兩個,還有幾條簡訊,社交軟體也有人找你聊天。”
“嗯。”她停在手中吃飯的動作:“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沒空問,讓你們查的那個人情況怎麼樣?”
殳駒原以為汲言還是會寡言少語,但卻比想象中更平靜一些,他也用平常的狀態和汲言彙報:“手段挺多的,而且處事也非常小心謹慎,用正常渠道查到的不算多,如果需要查到更多詳細的資料的話需要時間。”
汲言冷靜地雙手十指相扣:“嗯,關於任滄給我提供的線索的事,雖然成為了我們在調查的事的突破口,在你們的職責上你們也有義務向上級報告,我也從來不干涉你們,但為了這件事的保密性,暫時不要彙報,無論封鎖得多嚴實的隱秘訊息,都沒有密不透風這一說,你明白嗎?”
“是。”
做完安排汲言沒有繼續吃飯,而是問:“老馬,你怕嗎?”
殳駒原沒有猶豫地回答:“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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