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特別平淡地回答:“因為不想看你得意忘形的面孔。”她只要一誇他就馬上翹尾巴了,所以她不想誇他。<eber:“……”他什麼時候那樣了?
汲言收起玩笑的言行,“接下來你們會有好幾個工作都會安排在一起,記住了,不要大意一定要小心謹慎,即使是我沒有考慮到的地方你也要多加思考,有什麼發現或者覺得奇怪的地方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道了知道了汲老大,你是有多擔心啊,明明都已經和我寸步不離了。”他覺得汲言有的時候真的過於緊張了。
汲言打量他一眼:“你幹嘛沒事學老馬這麼叫我啊?”
“因為覺得你有老大的風範魄力啊。”
汲言又開始教育他:“你別跟他似的好的不學學壞的,弄得我跟黑社會或是什麼不法集團的組織頭目似的。”<eber問她:“你既然不是很喜歡為什麼還容忍老馬這麼叫你啊?”
汲言無奈地回答:“他非要這麼叫,無論怎麼糾正他還是這麼叫,我也懶得理他了。”
難得她居然在這事上妥協了。
“那他為什麼這麼叫你啊?”
“因為他老是不知死活地一次又一次存心思想要招惹我,然後被我教訓收拾,為了顯露他屈服於我的威嚴下所以就這麼叫我了。”<eber聽出其中的隱情,“所以簡單來說就是被你虐得太慘了示弱?”
“你為什麼不說是我收服了他這隻脫韁的野馬?”<eber說的的確是事實,殳駒原無論被她收拾過多少次依然想盡辦法地來招惹他,而她也不厭其煩地每一次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警戒了大半個月,犯人沒有一絲動靜,讓伍信斐在想汲言的判斷是不是有誤,可看著所有人越來越凝重的氛圍,但他沒有把心中的質疑說出來。
章一巡查回來站到汲言身旁:“真安靜啊。”
汲言抱臂微微點頭:“啊,很安靜。”
“看不出來他這麼沉得住氣。”
“他不是沉得住氣,而是不貪心,他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不會過於貪心地冒險。”
沉寂在暗處的敵人像野獸一樣隨時窺探著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撲上來,所以才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章一眼神中帶著波動:“覺得很棘手嗎?”
他知道她的能力,也明白她對待這件事的擔憂,可他不懂為什麼區區這樣對他來說只算是小事的事能讓她露出這麼憂心忡忡的神情。
汲言眼神變得深邃:“章一哥,很抱歉讓你們為了我的私心或許會暴露很多事情。”
“對我們來說,你的事就是命令,沒有什麼暴露不暴露的,若說暴露,也是你會暴露得更多。”明明那麼小心謹慎地隱瞞著身上的秘密,明明不打算那麼早暴露她的神秘,卻還是不顧一切地選擇了暴露,而讓她甘願暴露的人也只是因為是那個人。
“是啊,再笨的人都看得出我身邊的你們有多優秀,那麼對帶領著你們的我,想必也免不了好奇心。”
儘管她已經儘量低調行事了,但或許真的應了那句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話,他們在發光,自然也就連帶著她不會被忽視掉。
“你本來就比我們優秀。”這是事實。
“可不止這麼簡單不是嗎?人不是那麼容易忽悠的,我可是一個女人,沒有什麼過人的能力,誰會覺得我是優秀到能夠指揮你們的程度?肯定會想到我背後有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