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們教我嗎?我個性要強不肯輕易服輸你們也知道,特別是不想輸給你們,更不想因為年紀小而被你們甩開一大截拉開距離。何況我不也有很多東西都不會嗎?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哪來的什麼天才一說,我可不想被冠上天才的高帽,那得多累啊。”
那些為了維持榮譽面子而拼了命地隱瞞著缺陷,視名利為生命,她理解,每個人都不同,在乎的自然也不同,而更多人在乎的確實也是名利。可她偏偏不喜歡,首先是覺得的確活得太累了,其次是她骨子裡是個不喜歡規矩束縛的人,對於那些,她向來看得淡泊。<eber所以也只能跟著他們玩,看著高大的他們會的東西那麼多自然不想被優秀的他們撇下,想要追上他們,那就只能認真學習了。
他們一直覺得汲言能夠遊刃有餘地學會所有,可那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汲言也很緊張很擔心自己學得不夠好,也是下了不少苦功夫的,還要在表面上裝得很輕鬆理所當然,他們沒在意過,可汲言是踏踏實實地感受過自己的立場的。
伍信斐向汲言問他不太理解的事:“剛剛聽你和陳隊長說的話,你一早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幹嘛不告訴我們?”
汲言詳細地繼續解釋:“是他不想告訴你們,以免你們會受驚更加恐懼害怕而暴露他的目的。為了能夠順藤摸瓜查到幕後黑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否則讓他們看出來了別說調查了,肯定第一時間處理遺漏下來的證據細節了。”
伍信斐聽完汲言的解釋繼續問:“既然這樣,不應該繼續追查嗎?”
“現在這個犯人就已經因為養了太久了,已經成為了不可小覷的毒瘤隱患,越來越難推測出他的行為想法了,也從他身上挖不出什麼線索來,再不抓以後就更難抓了。抓到他之後興許還能從他口中得到重要的情報線索,如果他落網了幕後黑手又派另外的人來傷害甘小姐的話那就更容易進行追查了,介入的多了,暴露的機率也會變得越大。”
換句話說,犯人之所以會變得這麼棘手,也是一開始陳未自以為是的縱容造成的,而陳未只不過是沒想到犯人的作戰學習能力會這麼高。
伍信斐聽著汲言頭頭是道的分析,有理有據,他好奇地問:“不是,小小,你琢磨得這麼深這麼遠,你腦袋疼不?”
汲言看著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一層薄紗布的男人,“我若是真的琢磨得夠深夠遠的話,今天也不會讓他躺在這兒了,即使我能夠想到很多,可未必能夠想得到所有,等到我們想通的時候犯人都已經行動成功了,有什麼用。”
聽完汲言的分析甘杍柒只覺得越來越毛骨悚然,她從來就沒想過,背後還會有這麼大的一個陰謀,她還一直以為只是對方想要錢或者是恐怖分子。
對於汲言對自己嚴苛的要求,伍信斐安慰她:“你能想到那麼多已經非常厲害了,又不是他們的腦子,怎麼可能想得到他們的想法。”
汲言趁機說教:“所以才要繼續琢磨猜測,以後你們該思考的地方就多思考思考,不能陰別人,起碼別讓別人陰你們。”
她要求也不高,只要他們有自保的能力就夠了。
“要每個人都是你的腦袋你的思維方式,不得炸了。”
汲言用風涼話回擊他:“現在還沒炸,人倒是躺這兒了。”
伍信斐不甘心地掙扎:“腦子用太多容易禿頭的。”
“你們的頭髮比我多幾根再說這句話吧。”
頭髮比她的少髮質也比她差,還好意思說這話。
伍信斐知道汲言心中的怒氣沒那麼快降下去所以一直在和她聊天轉移她的注意力,汲言知道他的用意也在努力配合,可實際上怒氣根本沒消。她氣他們警惕性太低,更氣自己明明不相信他們卻還是放任他們自己去解決這件事。站在她的身份立場上,她不介入是對的,可在她和他們的交情還有內心中,她無疑是錯的,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見死不救,如果她在,她一定不會讓事情演變到今天的地步。
<eber和汲言兩個人獨處。
汲言看著關上的門,“要是他們的智商和眼力價成正比的話就好了。”<eber:“……”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怒氣究竟什麼時候才消下去啊。
汲言坐在一張膠凳上抱臂翹著腿說:“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你要是覺得哪兒不舒服的話就跟醫生說吧。”<eber故意湊近打量她:“怒氣不小,他們都覺得你氣壓低躲走了,真生氣了?”
汲言抬手戳了他臉上受的傷,他捂著傷口到往後躲:“疼!”
汲言斥責他:“知道疼還那麼疏忽大意!”<eber委屈的小臉看著汲言,“我也不想啊。”
汲言微微咬牙:“那就躲開啊,郗叔不說了嗎?你從小也學了不少的身手,就個木頭你就對付不了了?我聽了章一太現場檢視的彙報,以你的身手,躲開對你來說綽綽有餘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eber解釋:“杍柒也在呢,我自個兒脫身那肯定沒問題,但我一個男人總不能那麼窩囊地丟下她吧。”
汲言更加沒好氣了,“啊,你夠紳士的,把自個兒也給搭進去了是吧?”
雖然知道如果他拋下甘杍柒自己跑了肯定會又要接受網路的洗禮但她還是覺得生氣不爽。<eber看著汲言怪怪的眼神越來越心虛沒底氣,“本來兩個人都躲開了的,結果我被一根木頭給撞到了,木頭還把我的一隻腳給壓住了,然後就這樣了。”
汲言擺擺手:“行,你說的這些突發情況所造成的後果以及現在你躺在這兒我都理解不計較了,但我唯一想不通的事,你們的計劃準備得那麼倉促還這麼多漏洞你居然隻字未提,還就那麼去執行了!你腦子用來幹嘛的?”<eber裝可憐:“你罵我也沒用啊,我的確覺得不大對勁,可警方畢竟已經籌備在行動了,我們只是配合方,並不是專業的,也只能同意啊。”
汲言低聲呵斥一句:“沒有主見!”
“這不是有你幫忙了嗎?我也不用操心了,這個你比我在行細心能幹,陳未又跟你認識,我也覺得踏實了。”
身為男人的他,應該擔當起身為男人的責任,本不該讓已經為這件事受過傷的汲言再牽涉到危險當中,可他們已經算是機關用盡束手無策了。如果再繼續演變下去,或許真的就如汲言所說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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