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桀傲地看著她:“甘小姐,可能你對我有所誤會,我並不是好說話的人,也不是愚蠢的善良,更不是軟弱可欺。相反,我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愛記仇,斤斤計較,有仇必報,之前之所以沒有進行報復只不過出於給我哥面子。說句難聽的,我和你相比心胸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之前給我哥當助理時,你那位經紀人一直在明面上各種找我麻煩,你也是默許的吧,否則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那麼囂張跋扈地對待我。我救了你無數次你不感恩我也不在意,畢竟我也不是為了你才救你。我這傷口是怎麼來的你佔主要的責任我也沒有和你過多計較,而我的傷口惡化他雖不知情失手推了我,可你卻是知情的,他推我你也看見了明明能阻止但你卻又一次默許了。你心裡對我的想法是敵是友我也根本不在意,但我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招惹脫身的人,之前我的人已經給過幾次警告他依然是沒聽進去,他咎由自取自找苦吃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你現在在我這裡因為你最後一絲的愧疚而保住了自身,你應該感謝心中的良知而不是替他求情。”
甘杍柒聽著汲言毫不留情的言辭,卻還是不忘求情:“那你怪我好了,責任在我,他是不知情的…”
汲言態度強硬堅決:“不知情就無罪了?他仗著不知情又一次想要找我的麻煩,故意鬧大剛剛我把酸奶弄你身上的事難道你要告訴我他不是蓄意的嗎?那麼多人他卻只盯著我的舉動,難道不是一直在找機會再次針對我嗎?只是一個小小的突發情況我可以道歉你也可以換了衣服補了妝就完事了,可他非要揪著我不放,這麼的伺機而動可謂是居心叵測,我再放任,不知道下一次遭殃會是什麼時候。”
“可…”
汲言厲聲打斷:“甘小姐!”她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不可忤逆,“草莓和酸奶是你硬塞給的我,你為什麼會給我你我都應該明白只不過是對我身上這一刀的愧疚,而我因為你那絲良知的愧疚沒有袖手旁觀再次救了你,所以你不要以為自己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她的言辭犀利刻薄句句戳穿讓甘杍柒抬不起頭,汲言的每一句話都在直戳她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而她卻因為都是事實而無法反駁。
伍信斐偷偷對著幾個男人說:“這丫頭真夠不留情面的,還以為她沒留意到那些事,結果比我們看的還要透徹,真是被那副天真單純的外表給騙了。”
章一自豪地回答他的疑惑:“眼力和頭腦只是一般水平的話,她拿什麼讓我們心服口服並且率領著我們?”
“章一,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更為穩重的男人,可剛剛你的話,讓我對你的形象大跌眼鏡。”
他完全沒想過這麼不要臉皮的話會從穩重的章一口中說出來。
章一跟彙報式地說:“不要過於驕傲而得意忘形,也不必過於謙虛缺乏自信心,這是她對我們的諫言。”
汲言瞥向他們:“你們是以為我不在還是無視我?”
四個男人因為她的眼神自覺地立正。
汲言繼續她要做的事,“甘小姐,你是親自去把許先生請進來還是我讓人去“請”?”
她後面用的“請”字和前面的“請”是不同的語氣,對許經紀人的稱呼也降了一個檔次,足以證明她心中的對許叢的不屑。
甘杍柒知道這一次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如果是讓汲言派人去“請”,一定不會客氣,作為夥伴,她能做的就是體面地把他請進來了。
在甘杍柒出去叫人的空檔汲言吩咐:“章一,開你的電腦,把資料調出來。”
“是。”
章一開啟揹包拿出電腦,快速地調出了汲言所說的“資料”,其他三個男人出於好奇心看了一眼,只一眼,表情變得凝重而恐懼,心中想著女人果然不能隨便惹,特別是叫做汲言的女人。<eber的休息室,敏銳地感覺到不安和危險,他看著伍信斐看自己的眼神,可憐?
汲言微微擺頭,章一把電腦轉向了許經紀人,言語依舊禮貌:“請。”
伍信斐在心中吐槽:明明是要把人逼上梁山還能這麼氣定神閒地若無其事,果然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