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想承認,但汲言心底很清楚,她在醫學事業中,儼然已經是一個已經被拋棄的犧牲品了。
不過她也沒有那麼高尚的節操願意為醫學事業付出那麼多,她之所以願意配合,只不過是心底還存在著那絲偶爾死灰復燃想要活著的悸動,而且最近,她想要活著的慾望有一點點在擴大的跡象。
汲言回到郗宅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她進門看到郗父臉色嚴肅,郗母安靜地待著覺得氣氛不對,但還是壯著膽子打招呼:“郗叔郗姨,我回來了。”
郗父看著報紙,冷清地應:“嗯。”
郗母看到她懸著的一顆心也放鬆下來:“回來啦?吃過了嗎?”
汲言有些奇怪,她並沒有告訴郗父郗母她回來了,可他們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也什麼都沒有問,雖然理論上張嫂應該已經說過了,但依照他們的性子一定會再詢問一遍具體細節才是。
汲言脫下揹包:“還沒有。”
郗母站起來朝著廚房走去:“我去給你熱飯菜。”
“謝謝郗姨。”
汲言走到沙發上坐下,小聲詢問:“郗叔,發生什麼事了?氣氛有些微妙。”
現在在這個家中他們兩個是統一戰線的,郗父肯定對她是知無不言的。
郗父放下報紙,盯著周圍小聲地回答:“晚間老三打了個電話回來問你回來了嗎,還說你好像遇上了什麼要緊的事,看起來好像很棘手嚴重。你沒說是什麼事,沒回家,也沒來電話,我們有些擔心。”
“是我做得不對,讓大家擔心了。”遇上了她一直最在意的事,讓她忘記了這些。
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郗父小聲詢問:“你很少這麼沒有分寸,是遇上大麻煩了嗎?”
對於郗父已經越界的問題,汲言可以選擇不回答,他也本不該問,因為這是他不贊成的市事。
但汲言還是回答了:“是,我在查的事有了些微進展。”
之前她就已經堅持地說過不管如何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了,那都說了,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郗父點到即止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去洗手吃飯吧。”
他早就知道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的意志,現在只是有進展罷了,查不到事實她也不會透露半分。
因為明天要去做檢查,汲言吃過飯早早地就洗洗睡了。
郗母以為她是工作累著了,也不打擾她。
接近凌晨,殳駒原看著還情緒高漲的賓客們,他覺得害怕,一個比一個還能玩,酒量那也都是賊高。
想起昨晚上那碗醒酒湯,他還以為是汲言體貼他呢,結果現在這情況他懂了,哪是體貼他,分明是知道今天會更加艱難讓他堅持住啊。
殳駒原兩眼無神地看著風信子,他也好想酒精過敏啊,這裡所有人都喝了那麼多的空瓶子臉色紅通通,唯獨他冷眼旁觀無事一身輕。<eber的親友團擋了無數的酒,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啊,要讓他們跑步野外訓練什麼的那都不在話下,可沒特訓過喝酒啊,哪是這幫豺狼虎豹的對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