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某記者聽著好像有隱情,接著問:“您棋藝如此高超,怎麼會有能打敗您的人呢?如果有,我們也該知道才是。”
少年嚮往地說:“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高手在民間,我從來沒有打敗過教會我下棋的人,她是領我入門的老師,教了我很多東西,無法用語言表達來感謝她,想要用現在鑽研出的棋藝去感謝她把我帶進圍棋的世界裡。”
記者:“是您的圍棋老師嗎?可是您在以前接受採訪時說過並沒有啊。”
少年:“我小時候的老師,六歲之後就沒有再教我了。”
記者:“能成為您老師的人,想必也是非常厲害的人吧?只不過只在您兒時擔任過老師,現在說不定已經下不過您了。”六歲,還是個孩子,能學到多少東西啊,以前的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成績。
她這段話在指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意思,少年雖然是少年,但是聽得出,他雖然不高興,但依舊禮貌地說:“我學會圍棋是因為總是看她和長輩們一起下棋,當時年紀差不了我多少的她,認識的人裡沒有幾個是她的對手,前段時間家裡的長輩告訴我她回來了,而且棋藝變得高深莫測,所以,我很期待和她的再次見面。”
記者有些掛不住面子的繼續提問:“年紀和您差不了多少,那也就是說對方也很年輕了?”
少年:“嗯,大我五歲而已,是一個圍棋天才一樣的存在。”
能得到他的高評價,讓記得沸騰地像要深挖是誰,出一篇報道好好博眼球,可惜的是少年不願多吐露。
……
嵇之衡躲到後面的宣傳欄看著這猶如開記者會的場面,年紀大了,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稚嫩看著懵懂的少年,他不吃香了。以前要是在機場出現,雖然不是明星藝人,但都會有幾個記者和一些粉絲在等著他,現在他這算是過氣了?不過也並沒有什麼好難過嫉妒的,畢竟那個少年,可是在幾天前的世界大賽裡代表國家得到優勝的寶座,為國爭光的事他是做不了了,而那個少年卻做到了。
這場臨時的採訪粉絲會居然持續了半個小時之久,少年隨行的人站出來說他很累還有些不舒服今天就到這兒了,粉絲記者擔心地說不能生病好好保重的一堆話,他道謝之後邁開長腿離開了,記者和粉絲還跟在他的後面,嵇之衡跟在他們的後面一同出去。
隨行的人把記者粉絲遣散之後嵇之衡上前勾住那少年的脖子,隨行的人看到有人接近他,以為是瘋狂粉絲或者危險分子,正想拉開他。
少年轉頭看著這個帶著墨鏡帽子口罩的男人,脫口而出:“哥…”
他們聽到少年的稱呼伸出的手停住。
嵇之衡在口罩裡笑得痞壞:“小子,可以啊,我看你在棋壇混得不錯啊。”要名氣有名氣,要人氣有人氣,這也算是他一直這麼堅持得到的回報了吧。
少年問他:“哥,你穿成這樣幹嘛?鬼鬼祟祟的讓人要懷疑你有什麼問題了。”
嵇之衡用了一個很好的藉口:“我是為了躲粉絲和記者,我這次又不是來工作的。”
單純的少年信了:“哦,那在電話裡你怎麼不教我?”在電話裡說好在機場碰面的,本來他應該是提前四十分鐘到的,結果飛機晚點了,他晚到了剛剛一直在找他的身影,他還以為嵇之衡以為他放他鴿子結果先走了呢。
“你現在風頭正盛,立了那麼大的功,區區帽子墨鏡口罩是抵擋不住你的光芒的。”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這是現在最毋庸置疑的,沒有誰的風頭比他更盛,而且,有這樣一個弟弟,好像也不賴,還有一點點的自豪和驕傲。
少年單純地提問:“哥,你不甘心什麼?”雖然帶著口罩墨鏡他看不到嵇之衡的表情,可這是他哥,他了解得很。
嵇之衡被戳穿拒不承認:“什麼不甘心,胡說八道什麼,趕緊上車。”說完話他開啟停在面前的車門上車,翹著二郎腿大爺地說:“去幫我把行李箱放後備箱去。”
對於哥哥的吩咐,少年基本上從來都是有求必應,他剛拎起來,隨行的人說:“我們來就好。”開玩笑,這雙手現在寶貴著呢,拿棋子的手怎麼能能幹粗活。
嵇之衡問他:“給爸媽打過電話了嗎?”這是嵇之衡的慣例,他一個人離開家裡去追求夢想時,過得很艱難,想起嵇母做的飯菜,想起家裡的溫室,不需要在外面那麼拼命,可那是他選擇的,再難他都要堅持下去,後來也為了讓父母放心他很好,每一次只要贏了比賽都會打電話告訴嵇父嵇母,後來也變成了嵇家的慣例。
少年回答:“打過了。”這個規定,從一開始嵇之衡就對他定了,他也一直都有遵從。
“對於你得獎的事,爸媽說什麼?”他也想聽聽他的心聲,最為大哥。
“恭喜我啊。”
“為人父母,爸媽已經做得很好,我當初執意要學服裝,他們雖然沒反對,可畢竟是拋頭露面,還穿得花裡胡哨的,他們雖然看著不太舒服但也是接受了的,我不聽話他們把希望放到了你身上去,可你也沒有繼承父輩的信仰。我們這一輩的孩子,沒有一個是繼承父業的人,連唯一一個備受期待的天生的軍人都…他過世後,其實父輩們雖然失落,但站在父親的角度中裡,他們也已經到了那個只為孩子的年紀了,一腔熱血傳奇的人生也該落下帷幕了。”父母的心思,身為長子他又怎麼會不懂呢,只不過這小子還小,不和他說清楚他或許無法理解吧。
少年苦惱地皺著眉:“可是我總覺得爸媽好像還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和支援。”他打電話回去時,嵇母和嵇父淡淡地對他說了恭喜,雖然平常都是不苟言笑的人,可是他還是覺得太過於冷淡了。
“你要理解他們啊,一輩子的軍人,心中對軍人的尊敬信仰和不可辜負就像你對現在圍棋的那份喜愛,軍人在他們心裡既是芽又是根,但他們依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們可以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如果他們把自己的想法強壓在我們的身上,看到我們臉上的笑容和熱情消失了,那他們才難過,不要想那麼多。”
“哥你為什麼要說這些?平常不是讓我自己想嗎?”以前他遇到不明白的事時問嵇之衡他都要求他自己想,後來遇到了問題他就沒有再去問他了,嵇之衡希望他能獨立,那他就照著他的期待去努力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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