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駒原做完汲言交代的事連夜回到b市,查了一些汲言與郗家的事,看到某一條時,他也明白了汲言和郗家的淵源,有些事越久遠,在人的心裡扎的根就越深,汲言是什麼樣的人,他也瞭解了有七八分,這件事,在她心裡的沉重,他也不敢斷言。<eeber習慣了汲言的消失,他看到梁曦睿和無事人一般,問他:“你對她總是這樣,不擔心嗎?”他倒是和梁曦睿見得多,他每天活蹦亂跳地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的,沒有表露過絲毫對汲言的擔憂,他都快要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親表姐弟了。
“就是因為她經常這樣,所以我習慣了才不擔心,章一哥還和我們在一起呢,要是有什麼事我也會第一時間知道。”其實也是他高二時汲言才經常這樣的,汲言說他長大了,能獨立自己的生活了,汲言說她需要去工作賺錢養家,所以就經常這樣就像是消失了般,他有的時候看她很長時間都沒有和他聯絡也會很緊張,直到他再也坐不住等待汲言的聯絡而選擇主動聯絡她時,汲言就像是心有靈犀般會自動出現。<eber晚間因為工作需要飛到s市,他看了眼時間,撥通汲言的電話,依舊是響了很多聲,本以為她還是不接,正打算結束通話之際,汲言的聲音傳來:“喂?”<eber聽著她沙啞的聲音,問他:“你不舒服嗎?”
“嗯,扁桃體發炎。”
儘管汲言只是小毛病,但他依舊擔心:“嚴重嗎?我聽你聲音這麼沙啞。”他總覺得,只要他一不在,她就生病。
如果汲言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覺得他自作多情。<eber不擔心她沒有去看醫生,轉叮囑她:“你平常少吃上火的東西,特別是那烤地瓜。”她沒有什麼特別愛吃的零食,偏偏這烤地瓜見到了嘴就饞,那眼睛都移不開視線,不給買吧還鬧脾氣耍性子,每次他都認輸給她買,他也不是不願意給她買,是那烤地瓜對她來說實在太上火了,她每次一吃就要吃好幾個,有的時候還當飯吃到飽,他也想發發脾氣兇兇她,可是她就愛吃這個,他也無奈。
汲言反駁:“我是積食過多消化不良。”跟烤地瓜沒關係,她要扞衛她喜歡吃的零食。<eber知道她平常也是經常積食上火,是身體的原因,也不能怪她,好不容易通一次電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隨意地問她:“天氣怎麼樣?”他也不問她忙不忙,若是忙,她也不會接他的電話,接了更不會和他多說。
“天氣啊,風和日麗,晴空萬里。”
“那怎麼不出去走走?”他從手機中除了聽到汲言的聲音外只聽到安靜的聲音,加上剛剛傳來的陶瓷杯和桌面碰撞的聲響他也聽得一清二楚,所以猜想汲言應該待在屋裡。
“嗯,慵懶勁犯了,不想出門。”
“在s市還習慣嗎?”
<eber又停住。
汲言問:“什麼?”
“沒什麼,小事而已。”他想,給她個驚喜也行。
汲言也不追問:“哦。”聽到他那邊有人叫他:“你忙去吧,我也有些事要做。”
“好,拜拜。”
汲言皺著眉沉思,平常一定會叫她多注意身體什麼的,這次倒是一反常態的奇怪什麼都沒說。<eber記得來之前東西都準備齊全了,不缺什麼啊。等到他回來看著他手中的雨傘和雨衣,他問:“你買這個幹嘛?”
伍信斐把雨傘雨衣放包裡說:“s市在下雨,我不準備咱們到了就得淋雨了。”
“下午的時候還晴著,怎麼晚上就下起雨了?”
伍信斐奇怪地看著他:“你胡說什麼呢?你沒看新聞嗎?s市已經連續下了一星期的雨了,哪來的什麼放晴。”
“連續下一星期的雨?”可他和汲言打電話時汲言明明說晴空萬里啊,怎麼會呢?但天氣預報又不是時時刻刻都準的,所以他覺得:“可能是今天晴了一會兒又下了吧。”
沒想到伍信斐較真地說:“不可能,跟你一起錄的袁飛比我們早一天過去,他經紀人跟我抱怨說今天一直下雨都沒停過。”
“怎麼會呢?”難道他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