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感受到她雀躍蠢蠢欲動的心情:“在和他交手之前,你還是把身體養好吧。”
汲言無奈地苦笑:“不過就是熬了夜,這身體,又不是古代深閨簡出的千金小姐,越來越差勁了。”
<eber待在一起,不會更加容易把你自己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嗎?”
“你覺得待在他身邊,會有人關注我是誰嗎?”
“可是有可能想要知道你是誰的人遲早會查到你的。”
“待在他身邊,更加容易混淆那些人的視野。”
“你剛剛還拒絕。”
“這種事情,正常人都會有牴觸情緒的吧,我一口答應,你覺得以他對我的瞭解,不會感到奇怪嗎?”
章一一直知道她心思縝密,無論做什麼都會經過深思熟慮,她總是輕而易舉地就能掌控很多事,可是那些看似風輕雲淡的背後,她究竟放棄付出了多少呢?他們疲乏的時候,她永遠都保持著警惕和細心,雖然那只是微不足道的疲乏,可就是那偏偏的微不足道的疲乏的時刻,她就能做到所有他們找不到甚至做不到的事,看似輕鬆,卻讓他們疲憊不堪的事,而過後,她卻倒下,她總是長時間倒下,在別人眼中弱不禁風,可是在他們眼中,卻那麼讓人心疼和崇敬。
“我也很累,可是如果不這樣,我要怎麼才能繼續過安安靜靜不被人關注的日子?”汲言不鹹不淡地說出章一的心聲以及自己的心思,彷彿她說的事與她無關。
章一知道她是對的,可是依然覺得難過,替她覺得這樣的小心翼翼疲憊和難受,這麼過下去,總有一天,她會為這些壓力崩潰和窒息,可是,她等得到那一天嗎?她現在做的所有,都是在潛移淡化,淡化掉她在眾人的記憶中,直至消失。章一覺得很揪心,這種感覺,他一個大男人居然也有,真是可笑,明明知道也許會發生的事,也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中慢慢接受了,可是看著時間快速地從生活中掠過,離得越來越近的時候,為什麼會覺得那麼難過呢?時間真是冷漠無情,明明所有人都想要拼命去抓住它,它卻總是輕易地溜走,沒有一絲留戀。可是它又知道,他們對它的需要有多迫切嗎?所有人都需要它,可是,他們卻比任何人都需要它,哪怕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就好。
擔心她察覺到自己的情緒,章一起身:“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這幾天辛苦你了。”
章一離開之後,汲言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打了個哈欠,躺下,不知道過了多久,眼角滑落一滴淚,心裡想著剛剛章一的表情和眼神:章一哥,其實,我也有私心。她在來b市的時候就做了決定,她要為自己,爭取那些僅存能發生的記憶,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再不任性,就來不及了。<eeber卻固執要她起來吃東西吃藥,汲言一開始皺著眉翻來覆去,最終煩躁地醒過來,因為睡不夠,,臉很腫眼中的紅血絲很顯眼,加上臉上隨時要爆發的表情,讓reeber也有一秒鐘後悔的想法。
呆呆地看著熟悉的臉龐,汲言壓下自己的情緒,揉著眼睛,聲音像蚊子一般:“哥,老伍哥,怎麼了?”<eeber拉下她揉著眼睛的手:“吃點東西,然後把藥吃了。”
<eeber回答:“漱口水。”他年少的時候起晚了,有的時候想要吃早餐再刷牙,都會被她制止,還義正言辭地教育他,她昨晚從醫院回來還有今天早上的時候,一定要刷了牙才肯吃東西吃藥,不過也因為她的影響,他都會隨身帶著漱口水,在韓國的時候也因為這個問題被提及,直到回國了,也偶爾被提起當做話題,大家都很意外他為什麼會帶著漱口水,都當這是他愛乾淨的一個怪癖,只有他心裡清楚,不過是不想因為時間而忘記某些記憶罷了。時間是記憶的天敵,不管記得多深的過去都會因為時間而變得模糊和淡化,那些難忘的回憶,只能用滲入他的生活去挽留。他害怕如果連回憶都留不住,那麼人也會忘記。
汲言漱完口接過樑曦睿手中揣著的毛巾,還冒著熱氣,一邊擦臉一邊說:“怎麼感覺我是個大小姐需要你們伺候似的,明明我可以自己做的事,你們非要替我準備好,想要拒絕吧,反倒顯得我太見外又矯情。”
“我願意伺候你一輩子。”明明是戀人之間的甜言蜜語,卻讓梁曦睿用在朝她撒嬌的日常。<eber很無語,梁曦睿不羞不躁地說了出來,雖然他腦海中也是這個想法,可礙於現在他們的關係他也不可能說,要說,也是那個人說,而現在,反倒是這小子說了,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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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言漱了口擦了臉,精神慢慢集中,開他玩笑:“那你一輩子不交女朋友娶老婆了?”
梁曦睿本想說不娶的,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腦子一轉:“這跟我伺候你有什麼關係?”
汲言繼續:“她會吃醋啊,會鬧矛盾。”
在感情方面還沒有開竅完全空白的梁曦睿完全不思考:“怎麼會?你那麼好,才不會呢。而且,要是她不喜歡你,我也不會喜歡她。”
汲言配合:“哇,我真是感動得感激涕零。”
梁曦睿撒嬌成功從側面抱住她,頭靠在她肩膀上輕輕晃著。<eber不冷不熱地開口:“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姐弟的瓊瑤戲碼,要涼了,趕緊吃。”
汲言推開梁曦睿讓他坐好,吃著東西看著身上蓋著的被子:“這哪來的?”<eber瞄了一眼伍信斐,後者心虛地低下頭:“我從櫃子裡拿的。”因為想著她在所以今天拍的時候他很認真專業,基本上都是一條過,導演就讓他回來休息待命了,現在在拍別人的,他已經在休息室差不多一個小時了,急匆匆地回到休息室看到沙發上她蜷縮著身體的時候緊皺著眉頭,伍信斐還沒眼力地問他怎麼了,他拿出被子給汲言蓋上有些惱怒地瞪著他回答他你說怎麼了,伍信斐心虛地摸摸鼻子說去買吃的才躲過一劫。
汲言看向伍信斐:“怎麼沒跟我說啊?”
伍信斐用眼神求饒: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
汲言收回眼神,她明明沒有兇他,用的也是和藹的語氣,可是他這眼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和reeber同流合汙欺負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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