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排排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汲言眼皮開始打架,眼神也變得迷濛,可是精神上卻一直保持著清醒,reeber看著她,不管他願不願意,他想要避免的一些意外,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發生,不是不能解決,而是解決的方式不是他的意願,可或許,是某個人的時候,他願意。
“嘟嘟…”
“喂,老三。”郗遠衷看了一眼時間:“你怎麼這個時間點打電話?”<eber頓了頓:“今晚有人進了我住酒店的房間。”
郗遠衷眼睛睜開,清醒過來:“你說什麼?有沒有事?”<eber安撫他。
確認他沒事,郗遠衷說:“通知酒店報警了嗎?”<eber抿嘴:“爸,我想封鎖訊息調查。”
郗遠衷沉默了一會兒,打起精神:“好。”
郗遠衷既酸澀又高興,因為選擇了那個行業,他們雖然不同意,卻也沒有非常反對,其實知道他很難,卻沒有和他們開口過,今天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讓他很欣慰。<eber走出去打電話,以為他報警去了,再看著昏昏欲睡的汲言一直在強撐著:“小小,要是困你就睡吧。”
汲言也想睡,可是經過剛剛那麼一出,讓她有些心有餘悸不太敢睡:“沒事,等警察過來吧,我是證人。”
“等警察來了我們再叫你起來就好了,你現在不太舒服,別讓我們擔心。”
汲言皺巴著臉,支支吾吾:“我有點不敢睡。”這時候面子什麼的誰要啊。
伍信斐反應過來,是啊,她一個不問世事的小丫頭,遇到剛剛那樣的事,能不害怕嗎?
<eeber坐下:“嗯。”
伍信斐朝他示意。
看到汲言一臉倦意:“你在沙發上睡一會兒,我守著你。”
聽到這令人安心的話語,汲言的不安漸漸消散:“好。”
汲言脫下厚厚的羽絨服蓋在身上躺下,即使不舒服,但因為是在太累了,她很快就睡著了。<eber聽著她均勻的呼吸,放輕動作起身走到伍信斐的床上,捲起被子,又放下:“老伍,有沒有多餘的被子?”
伍信斐指著衣櫃:“裡面有一床小的羽絨被。”不就是他蓋過了嗎?他又不邋遢,至於嗎?<eber從衣櫃裡找到被子,輕輕地給汲言蓋上。
伍信斐小聲問他:“你剛剛避開我們,打給誰呢?”要報警也沒必要避開他們。
“打給我爸。”
伍信斐驚訝:“你…”
看著她的睡容,他說:“嗯,我不希望小小因為我的原因受到傷害。”
伍信斐驚訝過後接受,他這些年這麼拼命,不也是為了她嗎?現在為了她動用家裡的關係,怎麼自己反倒意外了?確認她睡得沉,伍信斐把聲音壓到最低:“你說會不會是?”
“難說,他什麼都沒來得及做,而且因為小小的意外闖入,更加不好判斷。”
“什麼意思?”
“我現在也沒有理清頭緒。”
迷迷糊糊間,汲言聽到說話的聲音和走動的腳步聲,轉了個身把被子拉上捂住耳朵,可是依然聽得到聲音,汲言皺著眉坐起來,沒睜開眼睛,伸出手捂著雙眼,就著這個姿勢繼續賴著。<eber不好意思地朝面前的男人笑笑,走過去掰開汲言的手,輕輕拍她:“小小。”
汲言終於半眯著眼睛看他,因為睡不夠,浮腫得很厲害,倒是沒忘記現在的狀況:“警察來了嗎?”
伍信斐用溫水溼了毛巾給她,她仰起頭覆在臉上,再輕輕揉搓,徹底睜開眼睛,看到房間裡全是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們是?”
“警察,從今天開始會便衣保護我們。”
“哦。”垂下眼皮,又抬起頭:“我們?”
“對,我們。”
其中一個男人走過來:“小姐,你好。現在方便問你幾個問題嗎?”
<eber先生是什麼關係?”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