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沒睡，我睡覺前看你房間的燈是一直亮著的。”
“我明明關門了。”汲言小聲嘟囔。
“你是忘了我在你隔壁，在陽臺也能看見你房間的燈了？”reeber戳穿她。
汲言這才想起，他在自己隔壁呢，忘記關陽臺的窗也忘記拉窗簾了，有些尷尬地甩甩手。<eber放過她，徑直走到冰箱前，開啟冰箱門看到只有新鮮的蔬菜，鮮肉，水果，飲料，轉頭看她：“讓你晚上吃那麼少，活該了吧，只有水果，要吃嗎？”
“我不想只吃水果，有面條嗎？”
<eber走到儲物櫃找出麵條。看到她從冰箱裡拿了一把青菜一個西紅柿和幾個雞蛋，手上的血絲也冒出來：“你要拿什麼就跟我說，冰箱冷。”
“我現在可不敢使喚你。”看著他自然地把東西拿過去，汲言有些不習慣，但又覺得好像沒什麼變化。
“說得你好像有多怕我似的，跟我頂嘴的時候伶牙俐齒的難道是別人？”reeber一邊洗菜一邊回她，洗完菜又從冰箱裡拿一盒車厘子出來洗，看到她吃完晚飯就吃水果，這個習慣也沒變。<eber靠在一旁看著她熟練地下面，用筷子攪拌，把青菜放進鍋裡，加鹽加油，他們也沒那麼嬌氣，以前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半夜餓了就自己起來找吃的，要麼就自己煮麵條，只不過，幾年不見，她已經向著賢妻良母的方向前進，又或許，是因為某個人而改變的。
汲言把麵條盛到碗裡，考慮到男人的食量比女人大，自然地給他多盛一些。<eber夾起一筷子吸入口中：“你說你這手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就不像是做過家務的，怎麼煮的東西味道越來越棒了。”第一次煮麵條的時候，難吃得現在他都有些記憶，只不過現在和那個時候不能相提並論了，這大概也是因為某個人吧。
“我這叫深藏不露。哇，還是吃點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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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睡不著？”他記得她小的時候就有這個問題，如果冷的話就會睡不著，開著暖氣也沒用。
“嗯。對了，你那泡腳盆呢？借我用用。”汲言記得他有一個香柏木的木桶，是他外公送的，質量做工在市場上都是絕跡的，她一直想要找一個差不多的都沒找著。<eber伸手去觸碰她穿著襪子的腳。
汲言感覺到，立馬有些受驚地挪開腳。
“怎麼腳凍成這樣？”
看著他皺著眉，有些責怪的語氣，汲言有些委屈的小聲說：“你知道的啊。”又不是她願意的，從小就這樣。
吃完麵條，他起身去找泡腳盆。
過了幾分鐘，也吃完麵條的汲言看他還沒回來，想著估計他太久沒用了，不太記得放哪了，起身把碗撿起。
“你在幹嘛？”
正打算洗碗的汲言聽到這忽然的聲音轉頭看到他抬著盆說：“洗碗啊。”難道是一個人待著的時間太長了，這麼不適應嗎？
“水很冷，你放那兒，等會我來洗。”
“沒事，我開溫水洗。”
“待會兒感冒，快點來泡腳，待會兒水涼了。”<eber走過去搶過她手裡的洗碗布，抓著她把她推到泡腳盆前，拿了一張矮一點的小凳子給她。
汲言坐下，脫掉襪子把腳放進水裡，剛剛差點掙脫他碰自己的手，果然是生疏了嗎？
汲言看著盆，因為很多年了，很陳舊，卻依然乾淨整潔，可以看得出使用它的人的用心。<eber同樣也想著剛剛碰她的時候，她僵硬得對自己很防備，她還是不習慣別人的觸碰，又或許是，只習慣某個人的觸碰。
<eber，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哥，很晚了，你去睡覺吧，待會兒我自己收拾就行了，而且，你的手還沒好。”扭傷好得沒那麼快。<eber頭都沒抬就回絕她：“我沒那麼嬌氣，搬一盆水而已也不會影響，泡完腳就趕緊回房間睡覺，你會感冒。”
“我也沒這麼脆弱的，你們幹嘛總是把我的形象弄得弱不禁風呢。”<eber聽著她埋怨的語氣，視線從手機裡挪開望向她：“難道小的時候總是因為冬天碰冷水而感冒咳嗽發燒打針的是別人？”
汲言看著泡在水裡的腳，吃著車厘子鬱悶，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為什麼總是提，雖然是事實。<eber走過來蹲在她身旁，手伸進水裡試著水溫，遞毛巾給她：“水有些涼了，別泡了。”
“啊，哦，好。”那可是她的泡腳水啊，他居然就這麼伸進去了，明明可以大概估計或者問她的，卻非要試，還用手，要是他的粉絲知道，估計得滅了她。
快速地擦乾腳穿上襪子，看到他抬起盆走向浴室的方向，小的時候其實也差不多這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長大了之後卻覺得他的行為不容拒絕。<eber看到她還坐在那兒，叫她：“還不快去睡覺，待會兒腳又冷冰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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