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這其中有些蹊蹺。”
“姓龔的,我搶幾個銀子送給那些窮苦百姓,幹你何事?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抓了爺爺我,那些逃難的百姓餓死了不少吧?”
那犯人猶自一個人在那邊怒罵道,他身邊有幾個犯人都離的他遠遠的,生怕他現在火氣大拿自己出氣。
“你雖然是接濟給百姓的,但是你搶劫就是違反了大宋律例,我身為都頭不拿你拿誰?”
龔瑞有些繃不住了,也站起來解釋道。
那犯人見龔瑞站了起來,站到了門口,頓時來了精神。
“你們這群狗官,不顧百姓死活,只為了自己的利益,如今真是報應啊,報應,你這個都頭明天都要被砍頭了,好啊,好的很啊。”
“你,你這惡貫滿盈的賊寇,你胡說八道什麼?”
龔瑞頓時怒氣衝衝的罵道。
“你說我是賊寇?老子我那叫替天行道,若不是為了救那一家三口,老子我早就跑了,還等著被你抓?”
這犯人越想越氣,越氣越罵,當初若不是自己離開前,那難民中有一家三口,兩個大人得了寒熱病,又有一個三歲的小孩兒,自己雖然丟下銀子就想離開,卻又不忍心看著他們等死,就幫著這一家三口去找大夫,等大夫來了,自己也被跟隨的龔都頭和他的手下包圍了。
一路上這犯人其實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溜走,甚至他已經知道自己被人跟隨了,他完全可以劫持這大夫走脫,不過他沒有這麼做。
龔瑞對這人也是挺佩服的,上下幫他使銀子,前任縣令也給面子,所以才判了三年監禁沒有流放,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龔瑞還經常來看他,不過來一次被罵一次,龔瑞也就不好再來了,只是囑咐牢頭對他好生看管,所以趙牢頭才和這人關係走的很近。
“哎,趙兄,明天我就要上路了,只怕你出來後也沒機會找我報仇了。”
龔瑞罵著罵著又垂頭喪氣的坐了下去。
這犯人一愣,隨即不再罵了,也安靜的坐了下去。
“趙老大,再給我拿壺酒來。”
趙牢頭不理他,也不應聲。
“趙老大,你啥意思,聽不見還是耳朵背了?給我拿壺酒來,別以為我不知道龔都頭每個月都要給我往你這放五兩銀子買酒食,這才月初,銀子被你貪墨了?趕緊拿酒來,拿兩壺,我和龔都頭喝一場。”
這人罵罵咧咧的說著。
“我說你都知道啊?”
趙牢頭聞言拿了兩壺酒過來,先給了龔都頭一壺酒。
“我當然知道。”
這犯人接過酒後又是一把扣住了趙老頭的手臂。
“你踏馬又要幹嘛?”
趙牢頭無語了。
“說說他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