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明日大不了就是被判個死罪,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大個疤,先吃飽了肚子再說。”
孫要拿起牢頭買的一隻燒鵝,扯下半邊就啃了起來,牢頭見狀佩服不已。
四周其餘囚徒趴在門上看的直咽口水,只見孫要對面那牢房有一壯漢,大聲喝罵:
“都看什麼?沒見過吃的?”
頓時囚徒全部都縮回去了。
第二天,孫要被帶到公堂上來了,門口圍了無數的百姓,院子裡都站滿了,甚至還有站到街道上去的,他們雖然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想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幾份供詞被當眾宣讀完畢,百姓中不知誰罵了一聲“狗官”,頓時引來全場謾罵,一聲聲“狗官”此起彼伏。
廖知府聽得眉頭大皺,隨即鬆開。
“哼,想不到你做縣令不久,就如此欺壓百姓,如今百姓人人都罵你狗官,你還不知悔改?”
廖知府對著孫要怒罵道。
“本官辦事,上對的起天地下對的起良心,百姓罵的是誰,廖知府心裡自然有數。”
孫要不願意和廖知府多扯,如今扯其他的也沒有一點用處。
“啪!”
驚堂木響起,四周聲音靜了下來。
“元縣縣令孫要,勾結羅老頭,霸佔劉大郎家產,還公然索要賄賂,另外那所謂的賭場明明是一處茶樓,卻被孫要屈打成招成為賭場,罪證確鑿,不容抵賴。”
“狗官。”
“孫縣令是無辜的,他是無門元縣的青天。”
百姓罵起來了,那門口的差役拿著棍棒死死的堵在門口,不讓百姓擠進來。
“公堂之上,禁止喧譁,若有再擾亂公堂者,本府決不輕饒。”
廖知府喝完,百姓倒也冷靜了下來,畢竟只是普通百姓,還是不敢公然對抗官府的。
“大人,周都監來了!”
廖知府的隨從這時候來稟告道。
“他來幹什麼?”
廖知府眉頭大皺。
宋朝,知州知府管理行政經濟,都監管理軍隊,但是宋朝重文輕武,都監低知府一級,合川府都監不是廖知府兼任,廖知府是從四品,周都監是正五品。
“見過知府大人。”
合川府都監周烈走了進來,對著知府躬身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