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瑞回答道,這些資料,他身為元縣都頭,自然清楚。
元縣雖然人口有十多萬,是一個大縣,但地處邊關,田地也不多,人均田地連半畝都不到,這個張員外一個人就佔了三千畝?
難怪能一次就送自己一千兩銀票,果然是財大氣粗。
孫要作為縣令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才也不過才三十兩銀子,這還是元縣人口十多萬,屬於大縣,小縣縣令也就才十五兩銀子的俸祿,各種補貼加一起孫要一個月也不會超過五十兩銀子的俸祿。
宋朝可是高新養士。
而元縣一個張員外,初次見面就送了孫要銀票一千兩,一畝良田按市場價也才三十貫錢,也就是三十兩銀子。
“之前購買那張員外田地的百姓你知道嗎?”
孫要問道。
“大人,屬下知道,不光屬下知道,整個元縣的百姓都知道呢。”
龔瑞回答道,這個事情這麼大,他身為都頭豈能不知?
“那為何本官不知?”
孫要疑惑的問道。
龔瑞聞言表情有些發呆,你不知道?誰敢告訴你啊,府衙上下都知道你可是收了那張員外銀子的,不然他如何能有路引的?
而且張員外背景也不小,誰也不想去惹麻煩。
“誰賣的最多?”
孫要見龔瑞不說話,改口問道。
“呃,大人,那苟屠戶買的最多。”
龔瑞說道,購買張員外土地的人實在太多了,二十貫錢一畝,比市價足足便宜了十貫錢,等於只要是買了那麼就賺了,人人都想去買。
“那苟屠戶是誰,買了多少?”
“回大人,那苟屠戶是元縣城西集市口殺豬賣肉的屠戶,名字叫做苟全,他購買了一百畝地。”
龔瑞回答道。
“不愧是本縣第一都頭,本縣大事兒小事兒龔都頭都瞭如指掌啊。”
孫要看著龔瑞笑著讚賞道。
“大人過獎了,龔某什麼都頭,自然要多瞭解百姓之間的事情。”
龔瑞面帶慚愧,他了解是瞭解了,但是他是明知道百姓有冤,卻是沒有一點兒辦法為百姓出頭。
“城西是吧,那城外可有百姓買那張員外的田地。”
孫要記下了城西,但是此時身在城外,還是先了解城外的事兒吧。
“大人真要為這件事兒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