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知道儒家和墨家好像是有些齷蹉的,但也不好在道義上做什麼規勸,那就牽扯大了。
當下只是指著四人笑罵道:“知道什麼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筷罵娘麼?你們和我手裡的這每件樂器,都是人家第一姑娘這些天裡沒日沒夜趕出來的好麼,人家怎麼就不能一起了?”
臉皮比較厚的田伯光訕訕笑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說,墨家似乎對樂理不是太看重的,這麼短的時間,不知道第一姑娘能不能熟練掌握樂器啊。”
南方聞言大笑:“第一姑娘不需要掌握什麼樂器,因為,她自己就是一件天下無雙的樂器啊。”
第一美橋這時倒也不祛場,落落大方的向前幾步站定,左腳稍前、右腳稍後,雙手就那麼自然垂著,歌聲便從她櫻唇裡緩緩傳出:“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啟居,玁狁之故。。。。。。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一曲采薇唱畢,四大才子卻都久久沒有話語,分明已是聽得入了神,閉目沉醉不已。
第一美橋的歌聲並不清亮,也不沉厚,就是那麼輕輕柔柔的,卻如溫柔泉水般將人整個心神裹了去。她的歌聲,可以觸動你的靈魂。
東方亮先回神嘆道:“第一姑娘分明還是個少女啊,卻能用歌曲將詩中的百戰老兵的思鄉之情傳達得這般含蓄精準,神乎其技啊!”
田伯光也跟著苦笑:“第一姑娘這麼一開口,你叫我們怎麼還有臉面在她之後登場表演啊,唉。。。。。。”
第一美橋掩嘴輕笑出聲。
南方卻在旁邊笑的更得意:說到唱歌,我家軟軟可是從來沒有怕過誰的啊!
十五,正是廣陵大集之日,附近村戶紛紛湧入城中來,不止販賣採買,更是與城中諸人看那集間的各種熱鬧。各條大街都是人頭湧湧,接踵摩肩揮汗如雨。
過了中午,城中突然多出了數十個小孩子,他們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一邊不時掏出一張什麼紙來塞入行人手裡,一邊不住聲的高喊:“今日戊時!校場有驚天表演!走過路過不可錯過啊!不需花費,憑票還可隨機抽取神秘大禮!”
有人好奇,拉住個小孩想要細問,哪知那孩子似乎只會這一句,沖他一笑也塞給他一張張紙,又高喊著跑開了:“今日戊時!校場有驚天表演!走過路過不可錯過啊!不需花費,憑票還可隨機抽取神秘大禮啊!”
好奇者細看那紙,但見上面印著簡單的幾行大字:十五日廣陵校場巨星演出憑票入場抽獎編號三三七九
為了這次實驗演出,南方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首先是請四大才子出面借來了廣陵校場作為場地,校場可容萬人,還有現成的點將臺可以佈置成演出舞臺。
時間也是選擇了十五日這天,全城趕集,人數最多最為熱鬧。
時間定在戊時,也就是晚上七點眾人剛吃過晚飯時,天剛擦黑能展示燈光效果,又不會太晚耽誤人家回程。
連塞門票南方都特別關照過那些孩子,盡量找服飾華美的年輕男女,年輕人最容易接收新事物,也最容易被點燃熱情。衣服華美的自然生活無虞,晚上參加活動的機率也就更大。
免費再加個現場憑票隨機抽獎,吸引其中貪圖小便宜的。南方覺得應該是夠了。
天漸漸暗下來了,離戊時還有兩刻,校場大門口卻早已排起了長龍,無數年輕男女拿著那紙門票依次等著排隊進場。
校場大門口站著十幾個儒家士子在幫著一一檢票和維持秩序。這些也是唯一能來計程車子,否則只靠儒家三千士子就能將場地填滿三分之一,但這次他們沒機會,原因很簡單,他們這個月的念力都已經被收走了啊。南方才不做賠本生意的好麼?
戊時已到,整個校場已黑壓壓擠滿了年輕人,男女都是不少,這年頭還沒講什麼狗屁男女之防。
天已黑下來了,偌大的場地,只有被裝扮成舞臺的高高點將臺上,被燈光照得一片雪亮,吸引集聚著所有人的目光。
首先站上臺前的是田伯光,他拿著麥克風笑眯眯的先問候道:“各位好,我是儒家的田伯光,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我麼?”
田伯光的聲音透過早安裝在校場四周的揚聲器傳出來,洪亮清晰的傳到各人耳邊,人們又喜又驚。
“聽過的!”不愧是城中名人,臺下當即便有不少跳脫的少年男女應和到。
“但是!”田伯光豎起一根手指,聲音也大了不少:“今天為大家演出的主角並不是我哦。”
“他是我的好友,是一個奇男子!他年輕有為!年紀輕輕便身為道家五星級超高階修士!法力高強!周遊天下!除奸去惡!‘’
“哇!”不少心慕修行俠義的男孩子首先驚嘆起來。
“他才華橫溢!文采天授!前幾日全城傳頌的《洛神賦》就是他的大作!”
“哇!”這回是不少喜愛文字的青年在驚嘆。
“他帥氣無雙!一路行來風靡萬千少女,連洛水女神都曾經為他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