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愁沒理會這一柄劍反而繼續在七人劍陣中游走。他回救不一定來得及,況且這時候能做的就是信任劉夕陽。
“等等,關叔。”劉夕陽疑惑道,“陣眼在陣外這個我勉強能理解,但是您前面說龍蛇陣有兩個人在陣外,難不成有兩個陣眼?”
關南聽到了殿外的慌亂,心中焦急隨口對他說道:“陣眼只有一個便是那條蛇,但是蛇的信子可是分叉的。陣外二人對陣眼的要求極高,但另一個人其實誰都可以,只要能看懂劍陣開始捆縛擠壓,他作為撕裂的利爪還是那噬咬的尖牙都可以。”
靖德率先反應了過來,奈何長劍速度極快,眼看著長啟皇帝就要命喪劍下,突然橫側飛出一柄半紅半綠的刀攔下了這致命一擊。
長劍似乎被打得失了靈性,就那麼躺在了地上。長啟沒有理會面前站立的黑袍,反而撿起長劍仔細打量了一陣。
許多愁餘光確認了安全,也不想和這七個難纏的傢伙糾纏下去,利用上次發現的方式不斷威脅著七人的安全。已經傷了一人,見劍陣變陣速度慢了下來他急忙調動短劍準備結束戰鬥,卻不想一位只蒙了面的男子從宮外高速衝了進來,加入了劍陣之中。
原先的劍陣僅是變陣速度快,真說進攻其實對許多愁造不成威脅。這新加入的一人則不一樣,他招式凌厲處處發狠,雙劍快速地砍向許多愁的飛劍,似乎是牽制的方式,但在他的劈砍下飛劍有不少已經落地失了靈性。
許多愁處於被動,心中一橫,也無暇再去控制飛劍,雙手抓起兩柄長劍和新來之人對砍起來,完全沒有套路但很好的讓其他七人近不了身。
“你去幫多愁一下。新來那個並不習慣用劍,你二人破這個劍陣倒也簡單。”長啟對身前的黑袍說道。黑袍略微猶豫,便拿起舞決霆衝了進去。
他一加入,劍陣的撕扯感很明顯。許多愁和那蒙面人對砍到瘋癲的地步,看見的全是殘影;黑袍刀氣霸道,舞決霆揮舞一下其他七位黑衣人便散開一陣。
“臨!”
劍陣中喊了一聲,七人急速後退,閃到那蒙面人身側後果斷向許多愁衝來,蒙面人則借勢擺脫與他的糾纏,向只攻不守的黑袍刺去。黑袍揮刀盪開一擊,似乎和許多愁有著默契一般,在許多愁後跳的同時他從其身下直接衝向了那七人,轉瞬間稍微變改的戰局又回了原樣。
“裂!”
再一聲指揮,蒙面人隱進七人之中,八人似乎準備撤退,逐漸拉開劍陣與許多愁二人的距離,同時也遠離了靖德幾人。
劉夕陽安撫好關南的情緒後繼續請教著:“如此劍陣,當年關馳的修為不如方埋但也差距不大,加上一干長老佈陣,方埋是如何贏下的?”
在他多次勸說安全之後,關南恢復平靜地耐心答道:“其實切磋了兩次。第二次才獲勝的,獲勝也不算怎麼光彩,因為方前輩是在劍陣開始之前就率先制住了關馳。至於第一次,敗就敗在那陣外第二人。當年還年輕的天象師兄在陣外觀看,眼見劍陣不敵他不由得惱怒,扔進去了一塊石頭……而這塊石頭就是勝負所在。”說著關南微微苦笑,似乎第一次贏的也不是多光彩。
“也就是說當年還沒有考慮到陣外有兩個人的事情?”
“的確。當年就是陣眼在陣外剩下的沒考慮那麼多,後面逐漸就正式到陣外有兩人了。一個‘破’字便是要發動陣外第二人的命令。”
“破!”
一位文官站了起來。
劍陣再次喊出命令讓許多愁二人稍微提高了警戒,同時那蒙面人舍了許多愁向黑袍攻去。雙劍從黑袍頭上劃過,黑袍躲避及時但被劍氣帶到,那兜頭的黑袍被撕開,黑袍人的真面目似乎要出現了。
眾人看著那略微滑稽的惡鬼面具十分失望。
突然孫公公的拂塵頭掉到了地上。
二尺左右的拂塵杆兒突然裂開,一柄短刺從靖德身前劃過,靖德反應極快可當他避開之後才發現這一劍似乎不是奔著自己來的。
太子愣愣地看著刺向自己的劍尖。
避無可避,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剛才那位起身的文官已經衝到了太子身前,雙刀疾走一上一下,直接將短劍給咬住。孫將見最後的殺招失敗,扛著雙刀和靖德的攻擊不防不顧,對劍陣吼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