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城主你年事已高,您獨子也體弱多病,怕你們生出什麼意外來,陛下這才想讓關家回京享享清福……不知城主覺得哪裡不妥了?”
雖然仁王說的是廢話,但劉夕陽覺得這位仁王表現得不錯,至少比現在還在痴望著李翰傑的穎王要強太多……
“小王爺,老夫年事已高經不起折騰了……”關滄海說道。二人雖然已進入交鋒,但都沒有提及這次的關鍵點——撤世襲。
“城主,陛下的旨意對關家沒有一絲的虧待,除了……除了以後沒了世襲的三品帽子……難道城主是捨不得這三品的虛職?”仁王率先落子。
“回王爺,您也說世襲只是個虛職,老夫也世襲了五十多年了,未曾出過落棋鎮一步,也未曾向朝廷要過一絲的恩惠,不知聖上是什麼原因容不得我們關家在這偏遠之地殘喘?”關滄海見招拆招。
“陛下的意思豈敢妄測?興許您回了京,朝廷會給更多的恩惠呢?城主為何糾結在這‘偏遠’之地,不能釋懷?”仁王應道。
“御前公公關南拜見!”關家下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這個訊息,仁王皺起眉頭,關滄海面色一喜。
一無須中年男子慢慢地走了進來。他身材瘦高,腳步沉穩,常年服侍皇帝,竟然有了些王者的氣度。
“見過三叔……”關南先對關滄海行禮,隨後又對仁王作揖,“參見仁王。
仁王不知道這身份極高的太監是因何而來,並沒有多說;反觀關滄海一臉的大勢已定,微笑地和關南打著招呼。
關南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一地向穎王、李翰傑見禮,甚至連貝琳達都沒有落下。
關南打量了劉夕陽半天,不確定地問道:“夕陽?”
劉夕陽一驚。關南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貝琳達和他說過,這關南不光是當朝天子的貼身太監,更是武評第六的大宗師……身份顯赫的人物竟然認識他?劉夕陽更加擔心的一點是,他這幾天偽造這麼多身份,不管有用與否,難道今天就要現了原形?
“正是小侄……”想不出對策的劉夕陽只能承認。既然關南會這麼親切地叫他,那麼應該算是熟人,不管是和父親是熟人還是和……劉夕陽突然想起來在東萊城父親對他提過,這是為數不多知道母親真實身份的人。
關南見劉夕陽有些尷尬,也沒有再和他多說,轉身和關滄海客套了起來。雖然關南不再理會,但在場之人,不管知道劉夕陽哪個身份的人,都在有意無意地看著劉夕陽……
把他當作自己父王手下的穎王,把他以為路人的仁王,把他看成普通紈絝的李翰傑……眾人都開始重新審視劉夕陽的身份,反而是視他為朝廷密員的車伕不做懷疑,更加堅信這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關南的出現讓對弈的二人暫時緩和。和他交談了一陣的關滄海,本來一副事成的表情,隨著談話的深入,愈發沉重。“賢侄說的……可是長老的意思?”關滄海小聲地問著。
關南點了下頭。
關滄海更顯蒼老地坐在那裡。看到轉機的仁王,小心地對關南說道,“不知大監此次前來……是奉了陛下的旨意,還是……”
“陛下念咱多年未曾回家,特意批了咱家今年回山過個年……仁王不必多想,這次只是以落棋山普通子弟的身份前來。”
關南要是說以御前公公的身份前來,仁王才不會多想……不過看著關滄海一副鬥敗的樣子,也就不去計較關南是以何種身份出現在這裡的——況且仁王來這裡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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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似解決了。關滄海稱乏離了屋子,只留下一干外人在這裡。
劉夕陽看了一眼貝琳達。難道魚是關南?
他突然意識到,他理解的釣魚和貝琳達表達的釣魚……是不是一個意思?
“王爺,您這次差事算是辦妥了……臨走的時候,太子殿下說過,今年就讓您去往山上,和我們一塊兒過個年……不知小王爺可否賞臉?”關南沒讓場面尷尬多久,對仁王說道。
“榮幸至極。吾輩一直以落棋山為聖地,有幸前去,自是十分願意的。”仁王恭敬地回道。這種恭敬,不單單是對關南的恭敬,更多的是從心底對落棋山的一種嚮往。
“穎王不知……也一同前往?”關南小心地詢問到。
穎王看了一眼李翰傑,“她去我就去……”
仁王剛準備說話,李翰傑說道,“他去我就去……”同時指向了劉夕陽。
“她去我就去……”劉夕陽不怕事大的指向了貝琳達。
貝琳達愣住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謹代表落棋山,歡迎在座的諸位前往落棋山……”關南對在場之人說道。
車伕很自覺的把自己剔除在外。他也是朝廷命官,但他的身份並不足以進山。沒有什麼失落,他對關南行禮後便走了出去。跟著正武騎回京,這個年要在路上過,再正常不過了……這麼多年早已習慣……車伕想了一想,自己那已經七歲的外孫,還從未見過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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