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綠前往貧僧所在大廳去拜見師父的那天,雖然,他曾經和雅詩說過,這一天他有公事在身,不能夠陪她玩耍,所以叫她這一天就不用來找他了。可是雅詩也是個聰明人,男人會因為公事而拒絕與女人見面那肯定或多或少男人已經變心了。
所以盡管如此,雅詩那天還是偷偷來到貧僧的府上,並且她來到綠所在的臥室,看見裡面沒有一個人之後,就轉身前往了第一次和綠見面的地方——那個僕人住處的屋頂之上。她本來是想找那名女子理論理論的,想看看自己的阿綠到底喜歡上了她哪一點,自己又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了。
可是,就在雅詩落在那茅草堆上後不久,大果帶著幾名侍從就來到了那名女子的住處,不容分說地就帶著那女子走了,根本沒有給雅詩可趁之機。
反正自己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跟著這支隊伍去看看,他們到底要把這個女子押到哪裡去。
可是不跟著還倒好,這一跟過去,雅詩透過一個微小的角度就看見,這名女子所去之處,裡面竟然有自己的阿綠的身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阿綠對自己有所隱瞞?難道他們早就已經相好上了?只是因為我突然出現,礙於從小一起長大的情面,所以無法親口和我說明白嗎?
想到這,雅詩是越想越委屈,自己這麼多年來等阿綠等了這麼久,結果他卻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躲在茅草堆之上的雅詩,一想到這兒就放肆地痛哭起來,又因為此處此時周圍沒有一個人,所以即使自己囧態百出那也不會被誰給瞧見。
為什麼啊,阿綠,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名女子了?是因為她長得比我漂亮嗎?還是說她比我更懂你?小時候你被我的親哥哥欺負的時候,是我在一旁幫著你,我們以二敵一,所以陳敬再也不敢隨便欺負你了。難道你已經忘記了嗎?小時候我們二人因為哥哥欺負,所以躲在僕人的柴房裡,那時候你不是說好的,長大了非我不娶,那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裡,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可是阿綠,你怎麼就能忘記?你若是忘記了,那我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雅詩是越想世界越昏暗,自從她打孃胎裡出生到現在,這還是她頭一次體驗這般撕心裂肺的傷痛。難道自己就這麼輸給那名女子了嗎?難道自己好不容易才抓在手裡的幸福就這麼被一陣微風就輕輕帶走了嗎?
不。雅詩抹幹臉上的淚水,迷茫的眼角露出神采出來。阿綠必須是自己的,這不僅是從前就已經說好的事情,這也必定是今後必須貫徹的劇本。自己還沒有徹底敗下陣來,阿綠之所以會對自己少了些許愛慕之情,那肯定是因為長年分別兩地的緣故。當年阿綠最後看見我時,自己還是個紮著辮子的小姑娘。可是現在不同了,自己已經成長為一名姿色豐滿的美女,阿綠是還沒有習慣自己的這麼一個變化,只要自己多在阿綠身邊顯身,只要阿綠腦海中時時刻刻想著我,那麼他一定會迴心轉意,我們兩個人又會回到從前小時候的樣子。
想到這,雅詩已經迫不及待了,她迫不及待要向那名不應該出現在阿綠生命中的女子宣戰。她要向那名女子表達清楚,自己才是阿綠從今往後的女人,那名女子你休想碰阿綠一根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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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雅詩靜靜地在屋頂之上等了好久,一直等到阿綠所在的廳堂之內漸漸散了會,綠從裡面走了出來,並且還笑嘻嘻地在那名女子身邊眉來眼去。真是可惡啊,那名女子也太不知自重了吧,既然和身邊的陌生男子走這麼近。
終於等到那名女子返回自己的院內之後,看著自己的阿綠一路護送著她回到屋舍之中,又看著阿綠漸漸有說有笑地從院子裡走出來,消失在雅詩視線的盡頭。
終於等到四下靜的出奇,所有的事物都回歸其本來的面目,眼看著那名女子又拿起手中的劍,正準備來到院落之中開始習練武術之時,雅詩這才從遠處的屋舍縱身而起,闖入胭紅姬所在的院內。
雅詩雖然想一展身手試探一下這名女子的功力,可是若是她大大出手,那麼自己波動的仙力就會被遠在千米之外的阿綠感受到,那麼他肯定會急跑過來摻和她們二人的私事。所以想到這,雅詩只是飛落在院內,並沒有施展能力。
看著這麼一名穿金戴銀的豪門女子出現在自己眼前,胭紅姬也是不緊不慢,畢竟如此這般人是不能拿她怎麼樣的,況且這女子也並沒有透露出任何的殺氣。
“你是誰,幹嘛私闖我的住所?”胭紅姬手裡緊緊攢著劍,站在院子的一角,看著另一邊的雅詩。
“我是阿綠的新......”說到這,雅詩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轉口說“我是阿綠的準新娘,你就是我家阿綠的情婦吧。”
聽到阿綠這兩個字,胭紅姬不禁就覺得全身雞皮疙瘩一陣發麻,作為一名女子活到這個年齡,還從來沒有親口聽見過誰對誰用“阿...”這麼親暱的稱呼。阿綠?就是剛才貧僧那個老賊頭的徒弟吧,果然有其人必有其妻啊,男人喜歡不經人家同意就翻人家院牆,女人既然也是一路貨色。
“你少在此處胡言亂語,趁我現在還沒拔劍,你還是乖乖的離開此處吧。”不管出現的是流氓漢,還是他的準新娘,胭紅姬是一個都不願過多搭理。她提著自己手中的劍,氣勢洶洶地就對雅詩說到。
“不行。”雅詩也是毫不懼怕眼前的這麼一個舞劍女子,在雅詩眼中,這名女子除了看起來有些眉清目秀,身姿飄逸之外,也就沒有什麼其他比自己好的地方。臉上一臉愁容,說起話來句句堪比刀鋒一般犀利,阿綠到底看上了她什麼,她到底有個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