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五位能力者不知道透過什麼途徑知道了這次舍利子的運送行動,並且願意賭上性命之危來冒這個風險,可想而知他們是明白舍利子所能帶來的毀天滅地的效果,因此這五個人的能力顯然不是村樹那邊只會種桃樹的無名氏所能平行而論的。
雖然整個護送舍利子的船隻很多,人員也非常龐大,可是這些兵士只能站在船頭眼睜睜地盯著四個人在船與船之間快速劃過。射向他們的箭支剛一出手就已經射偏,在物體如此高速執行的情況下,我想除了鬼父所製造的那個器械或許還有一線機會來說,其他的都望塵莫及。
然而,等待那一萬名船員的未來僅僅是成為歷史的過客嗎?那你就想的太過於美好了。
月子追著之前在海面上飛過的女子不離不棄,盡管女子是在海面上滑行毫無阻礙,而月子卻不得不從一艘船上跳往另一艘船上,可是月子與那名女子的距離卻在不斷拉近。
月子揮舞著手中的利刃,還沒有展開世界攜帶能力的她就能輕易揮出白色的刀輝來。在水面上滑行的女子顯然擅長與水有關的法術,雖然擁有各種各樣的奇招異式,但是面對這種近戰類的戰鬥型世界攜帶者就必然敗下陣來。
就在月子幾乎和她並行而行之時,水面上滑行的女子又揮舞起她的手指,朝著月子一陣狂射。
面對著飛快的水珠擦著眼睫毛劃過,不展開世界攜帶能力那必然與展開了世界攜帶能力的對手不處在同一水平線上,為了應對水上女子高速拋射的水珠彈,月子終於揮舞著手中的青銅劍展開了第一境界的世界攜帶能力。
“銀光劍!”有些人的基礎世界攜帶能力的展開需要呼喊名字,有些人的又完全不需要,需不需要全在於你修煉之時是否為你的招式強加了。有名字則更加熟練,沒有名字則相對隨意)
月子左手握著手中的青銅劍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整個劍身由最開始的鐵綠色變成了銀白色,一股寒灼之氣順著劍刃的刀鋒滴落。她向著還在水面滑行的女子揮動著手中之劍,一道十分巨大的黃色月圓彎鈎踩著河水發出劇烈的噼啪聲,就向著水面的女子飛馳而去。就在巨大黃色刀輝所及之處,附近的由水上女子射出的水珠彈就被刀輝的仙力揮發消失。
在水中滑行的女子眼見巨大的刀輝就要劈在自己身上,可能她發動了第二境界的世界攜帶能力,就在刀輝與她身體接觸的一剎那,她的身體化作一團水融入浩浩蕩蕩的河水之中,月圓彎鈎擊打在河面上掀起兩三米高的浪花,而女子則逃脫了一劫。
此時月子停了下來,站在後面眾多隨行的其中一隻船的船舷上,她很是厭煩這個女子會水的本領,你打她她就鑽進水裡,打也打不到摸也摸不著。就在月子對此無力可施,注意力渙散之時,水中那女子並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而是積極地再次發動世界攜帶能力。
以月子為中心附近的十幾艘船隻,瞬間被從河裡湧上來的巨大水流擁抱入河底,事件發生之突然,規模之宏大,讓人措不及防。但是對於月子這種戰鬥型的世界攜帶者來說,不能覺察一毫秒之間微弱的變化,又怎麼能在眾多強大對手面前走到今天。
月子連翻幾個回身跳,先是落在後方的幾個船舷上,但當所處之船被河水吞沒時,她又一個回身跳,踩著河面的波紋,一下,兩下。可是這裡畢竟是黃河,茫茫一片全是水,對於那會水的女子來說簡直是專門為她打造的舞臺。
就在月子第三下彈跳可以回落到載有舍利子的那艘船體之上時,從水中伸出的一隻由河水形成的手抓住了月子的腳踝,一個猛拉,月子連人帶刀全部落入水中。
落入河水之後,原本只是抓住月子腳踝處有一隻手,現在至少又出現七八隻手,抓住月子身上的各個部位:雙手、腦袋、脖子、雙腿,月子感覺到她的整個身體在不斷向下沉。受到如此強勁的攻擊,月子心想,這個女子也算是棋逢對手了,能夠控制如此大範圍的水域,而且還能夠幻化成其他實體的存在,絕對經歷過至少十年以上的歷練。想到這裡,無法動彈的月子內心燃起了更加高昂的戰火,若是打敗一個放羊小兒對她來說有什麼意思,但若是打敗一個修煉了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的高手,那對她而言無疑是難以抑制的誘惑。
就在那會水的女子已經取得絕對優勢之時,月子選擇發動第二境界的世界攜帶能力。
“銀火劍”
隨著月子口中默唸出這三個字,一切的一切都發生了難以想象的變化,月子的刀刃由銀白色慢慢渡上了一層火,變化成火紅色的炙熱炎刃,火苗的威力不借助於氧氣直接藉助於仙力燃燒,即使在光線暗淡的深水之處,一道耀眼的亮光還是照亮了月子身徑百米的範圍,並且二重境界的仙力之光直接讓與河水融為一體的女子無處遁形。
握在月子左手處的銀火劍冒著熊熊烈焰,劍柄上的紅色焰火灼燒著困著她的束縛之手。火焰燒盡了左手上另一位女子施下的束縛,於是,月子揮了揮銀火劍,讓整個身體都冒著那無比刺目的紅色火焰。要知道,在魔法國度尚未建立,世界攜帶者們還處在早期狀態之時,能開啟第二重境界並擁有紅色火焰的人,除了月子再無其二。
在月子奪目的火光照耀下,那位會水女子的真身明晰地出現在月子的視野之中,戰鬥型的絕對速度和絕對敏銳決定了在月子看見那位女子真身的同時,一把紅色的巨大刀輝從水底徑直而上劈在會水女子的身上。會水女子可能從未想到人世間除了有白色刀輝和黃色刀輝之外既然還會有紅色刀輝,並且她更沒想到這一種難以置信,自己竟會碰上。她沒想到月子是如此強大之人,等到她想到的那一刻,紅色刀輝劃過她的身軀,劇烈的仙力燃燒讓她的整個靈魂魂飛魄散。而刀輝從十幾米深的河底沖向水面並沖出水面,一道在白天依然十分耀眼的紅光一柱擎天,看見這一柱紅光射出水面,無有和天譴都意識到,勝利最後屬於月子,並且同時也讓他們意識到月子是何等多麼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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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月子之前出手去追那名會水的女子之時,無有這一邊也是透過幻術飛速趕往了載有舍利子的那艘船隻。其實早在無有發覺了那頭船遠處的斑點可能是襲擊者之時,無有就已經展開了第一境界的世界攜帶能力。所以說盡管那其餘四名襲擊者速度之快都在無有之上,可是在無有到達他要去的那艘船隻之前,其餘四人都還在繞著整個船隻隊伍打轉。
無有來到載有舍利子的船隻後,立馬對其施加了幻術。而那其餘四名襲擊者在兜了很久的圈子之後也終於發現了些許蹊蹺。其中裡面有一位老婆婆,唯有這個老婆婆不是踩著腳下的木板,而是騎在一條河豚的背上。這個老婆婆的能力是這整個隊伍裡面的核心,就是因為她發動了幹預的世界攜帶能力,以至於伯靡在出發之前只感受到了不詳的氣息卻看不透到底會發生什麼不詳的事情。這位老婆婆身穿一件蓬鬆的鬥篷,留著短而糟的頭發,一雙突兀的眼睛在眼窩裡彷彿落在勺子裡的湯圓,她嘴巴也皺咧咧的向中間一處擠,像極那沙漠裡幹涸的內流湖以及它四周密密麻麻的支流。
老婆婆透過自己預測的能力很早就知道朝廷會派一支隊伍護送舍利子從此處經過,並且她也預測到了這整隻隊伍裡也有能力者的身影。然而畢竟早期的世界攜帶者們的能力都非常有限,她預測不到的是這支隊伍裡面能力者的數量,以及能力者的能耐。她此時才看清,原來她所面臨的敵人裡面有會幻術的人,不破除這個幻術就沒有辦法繼續前進。
“天行其道”老婆婆發動了第一境界的世界攜帶能力。
之後那團罩在老婆婆眼前的迷霧就層層消散開來,原來她們一直都繞著她們想要到達的船隻在轉圈,只是她們並不知道,還在把遠處的某個護送船當做目標,為此奔波勞累。
然而這一切都在無有的掌控之中,就在老婆婆們發現了目標船隻,那個幾乎和其他船隻沒有任何區別的標準船型,很快載有舍利子的大船又在無有的第二境界的幻術面前完完整整消失在水面之上,只留下一片空白的水域。而此時,四人停在該水域只能把目光投向站在另一艘船上的無有,於是他們明白,要想得到船上的寶物,就得幹掉眼前這位能力者。而此時,和月子戰鬥的那名女子正好發動技能,把一片水域的船隻沉入河底,葬身魚腹。
如果要談戰鬥的話,那就必須介紹介紹五人組的其他三位:珣蕤、讋沙和蟻剎。畢竟是古人的名字,複雜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珣蕤擅長棍術,他那頭皮閃亮的光頭和一身強健的肱二頭肌無時無刻不在展示著他的力量,而讋沙也是五人組裡面運用法術實力最為強勁的不二人選。至於蟻剎,蟻剎有些不同,他的世界攜帶能力有點混亂,以至於他身上的能力與其說是世界攜帶者這一方面的仙力,不如說他是寒澆那一層面的惡魔的力量。惡魔之力與仙力相比,水平很低的狀態就能爆發出仙力難以抗衡的戰鬥力,然而一旦暴走卻會不受控制,往往自身也會隨之燃燒殆盡,與惡魔之力同歸於盡。
就在雙方準備交戰的前一刻,天譴趕來了無有的身旁。天譴的存在極大地提升了無有自身的能力,一個擅長進攻,一個擅長防禦,極佳的配合應對四人對二人的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