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登帝,國家強盛,萬族來賀。在之後的三年內,大大小小的戰事再無一起,裡裡外外的紛爭再無一件。百姓都回歸到各自的職位,在外打仗計程車兵也得以回家和老婆孩子團聚。倉室盈足,生活豐富,全民共歡,君王同樂。
且說少康利用自己的世界攜帶能力,在原有的宮殿基礎上,建造了一座更加宏偉的宮殿,把原先只有十幾間樓舍的面積擴大到幾十間風格各異的建築。正大殿建在九十九階的擂臺之上,居高臨下供萬民瞻仰;而兩皇後二桃的寢宮則離開地面百尺有餘,住在裡面彷彿騰雲駕霧一般逍遙快活。可以說,當年在有義氏部落首領府上少康所作的設想,凡是能落筆成章的都變成了現實。從此可以看出當年,華夏民族的文明程度相比起周邊的異姓民族來說要先進到什麼程度。
如果對於凡人帝王來說,有這種程度已經足以史存千古、流芳百年,但是對於會些特殊能力並且親眼見證過神與惡魔之戰的少康來說,此種繁榮還能夠更進一步。而每當這時,他就會想起他童年時的那位神秘得道高人,那位經常在母親和祖母嘴邊描繪地神乎其神的王師。而每想到此刻,少康嘴角都會難以覺察般的會心一笑,他急切期盼而又總是強忍住這股沖動,那位王師就是三年前帶那名女子救自己於必死之命的老人家。他還說過,會有那麼一天,他還會再次來到他的身旁,幫助他更上一層樓:不僅僅只是他自己擁有這種神奇般的魔法能力,老人家還要幫助他建立一個讓所有人都擁有這樣能力的魔法國度。
三年後的某一天,沒有什麼特別徵兆,那天晴空萬裡,微風浮動。
一個身披白色長袍的高齡老人時隱時現地出現在王宮的大門口,他手拿一根光滑而又結實的木杖,木杖彷彿未經加工過一般,毫無人鑿的痕跡,表面還有些結疤。老人家走起路來已經很吃力,可是步腿之間的緩慢挪動並沒有減慢他的移速,彷彿腳下踩著什麼雲一般,行走起來像涓水緩緩流過。
站在大門前計程車兵想要上前勸阻,臉上的表情雖然並不惡毒,但還是表現得兇神惡煞一般,不可抵觸。
“老人家站住!”走在前面的一位士兵厲聲喝道。他伸出強壯的手就想掐住老人的手臂,阻止他繼續前行。
可是老人家看也沒看他一眼,眉宇之間,老人那氣若遊絲般的眼線,根本沒能力應酬士兵的例行行事。士兵一把手挽過去,讓人沒想到的是,手就這樣徑直穿過老人的身軀,彷彿眼前只是海市蜃樓一般。
士兵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突然失去的平衡讓他嚇了一跳。所有的人都畏懼般的後退三分,豎起手上的長矛就對準老人。
只見老人還是不快不慢地向宮內走去,時而在眼前清晰可見,時而又像霧中看花迷迷糊糊。關閉的宮門嚴密厚實,老人就這樣穿門而過,恫嚇得門前守衛以為出現了什麼妖魔鬼怪,急忙撒腿就往宮裡去報信。
幾經傳報,訊息很快就抵達少康的耳旁。正在忙於處理國家政務的少康聽聞後,心裡也是一陣奇怪。雖然再奇怪的事情自己也並不是沒有見過,但總不能放任不管。想著,少康停下手中的要事,揮了揮褲腿,起身向房外走去。
站在辦公房舍的走廊,老遠向正殿下方的廣場看去,果然一老人孤身一人向這邊走來。看見這老人的那一刻,少康腦海才閃過三年前和寒澆一戰時的情形。莫非眼前出現的就是王師?
想到這,少康移動步子準備前去正殿的大門口,石階的最頂層,並且差遣隨從去把老人家抬上來。
隨著老人家離自己越來越近,少康無論如何也看不出眼前的人就是三年前那位老人。雖然同是老人,可是眼前的這位老人明顯要高齡許多,眼部周圍的面板已經凹陷,擠滿了小小的眼窩。嘴旁兩夾也是深陷在骨頭裡,牙齒零星還有幾顆,頭上的白發也都快掉光了。若不是他還真真切切活著在走路,躺在床上你再多看一眼你都會以為他已經離世了。
“老人家前來宮中不知何事?您年紀這麼大了,為何不在家中好好生休養?”
聽到少康說話,這時老人家才勉強抬起了頭,讓人難以想象似的嘴角既然露出了淺笑。
“怎麼不認識我了。”說著,老人家就縱深從抬轎上跳了下來“你以為我要老死了?人不可貌相啊!我還有很大一件事還沒做完呢”
從一個看起來貌似下一刻就要圓寂的老人轉瞬就變成一個活靈活現有生氣的老人讓周圍的人是刮目一看。站在少康身旁的人,看著老人家就用那兩根骨瘦如柴的細腿步履穩健,無不覺得自己正在欣賞一具骷髏在跳舞。
“您不會就是王師吧。”少康說著,就嘩地一下子跪了下來,眾人見帝王向一個老人下跪,也急忙跟隨著少康的動作雙膝彎屈,額頭吻地。
“若是沒有王師,我又怎麼會有今天。”少康說得是感激涕零。
老人家看著少康認出自己來,心裡是十分歡喜地扶他起來。
“你做的還不錯,國家在你手中民富國強。很好。”
“這一切都多虧了王師,您老就在宮中住下吧,我立馬就給您安排住處和禦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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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當天晚上,明星璀璨,圓月高照。少康在用膳閣內大擺宴席為他的王師接塵,少康是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出席的不僅有伯靡大臣,鄭聰大將軍等也出席了晚宴。
“一直久聞先生大名,不曾親眼目睹真容,今三生有幸,這杯酒先生務必不要推辭。”伯靡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南山佛也沒有多說什麼,笑著也一口喝了杯中之酒。
“還記得當年為國徵戰之時,那時我駐軍盤山,收到了從過邑傳回來了的資訊,說寒澆已經帶兵回了過邑。”伯靡已經有了一絲醉意“當時我就想,完了,我夏朝完了,寒澆那鬼畜般的力量我年幼的帝王如何擋得住。是您,後來我才聽說,是王師您一而再再而三出手相助,我家帝王才能化險為夷。這第二杯酒,無論如何先生也得允許我敬你,我先幹為盡。”
少康一聽到伯靡又重提那段往昔歲月,當時的激動、焦慮和驚恐之情又彌漫心頭。
“伯靡你不要再喝了,你都快醉了。”少康從一旁勸說。
南山佛自然是對於喝酒沒什麼興趣的,他此番回到少康身邊更不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