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前方打探的兵士看見這一幕後,立馬回來向寒戲稟告。寒戲一聽心裡是樂不可滋。
“這下好!伯靡終於要栽在我的手裡了。”
鬼父坐在一旁,不說話也不露臉色。
“你再前去打探,有什麼新進展就立馬回來稟報。”
“是.”
“來,鬼父,我們可以提前喝慶功酒了。”寒戲還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中,分毫沒有看見危機的存在。然而此刻,鬼父卻顯得異常安靜,他正在思考著,思考伯靡之所以敢大搖大擺走出來的原因。
“戲王,若換做是你,你敢從那山洞中出來嗎?”
“我哪是不敢,我是根本就不會。”寒戲說得相當自豪,話語裡還不免帶有些許嘲諷伯靡是傻瓜的口氣。
“可是,伯靡卻出來了,而且還是全軍出洞。”
“依鬼父的意思,這伯靡也有伏兵?”
“想不通啊,想不通。這伯靡憑什麼敢這樣大膽,毫無防備就羊入虎口。怕著羊有毒,吃不得啊!”
寒戲一聽,莫非鬼父是在打退堂鼓,被眼前伯靡的架勢嚇住了?寒戲一邊得意洋洋,一邊又用激怒的口氣說:“這世上難道還有鬼父想不明白的事?”
“鬼父,你肯定是多心了。也許這正是伯靡那老頭的狡猾之處,大搖大擺走出來,賺取你我的疑心,好讓我們放他安安全全出來。”
鬼父聽著寒戲這般小孩子的口氣,甚是有些無奈。他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伯靡能在此刻大搖大擺出來,那是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能擊退我們的。如果只是意氣用事的話,遲早會中伯靡的計策。
“戲王,我看你還是留五萬兵馬在後方比較穩妥。”
寒戲一聽這鬼父老頭膽怯的對策,心裡是又急又氣。盤山山口如此好的地形,我方佔據天時地利的優勢,只用五萬兵馬去襲擊伯靡二十萬大軍,那是明顯隔衣搔癢,根本就起不到一舉擊潰伯靡大軍的作用。
“不行,這麼好的機會,不能讓伯靡大軍從盤山山口出來。就算他有天兵天將,我也定要他在那盤山面前全軍覆沒。”
鬼父聽見寒戲已經被眼前的誘惑迷住了雙眼,深深嘆了口氣:
“戲王,你若聽我一言,這寒氏政權也許還有得救;你若一意孤行,則恐怕是有去無回。”
“大膽。”
“好你個鬼父。平時在我傻哥哥面前受寵慣了,竟敢說這般抵觸君王的話來。”
“看在你已經日落西山的份上,我也就不和你計較。只是此次出征,我是必定要帶上十萬大軍。我一定要讓那伯靡見識見識我寒戲的厲害。”
鬼父看見寒戲是這般執迷不悟,只能垂著頭惋惜啊。看樣子是天助少康,而天要亡我寒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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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到達朽氏洛都的第二天的午夜,天上一點雲彩也沒有,群星閃爍,月亮靜靜地從星海中滑過。而這時,待在洛城裡面的原先少康的部隊,聽聞自己的大王還活著,並且現在正在外面叫戰,就急於想要和少主會合。可是,現在掌握兵權的佐玄和乃才對於自己的部隊又是盯得很緊,生怕一點差錯,就弄丟了自己的性命。
於是,在次木將領的計劃下,今夜由他偷偷潛出城都,去和少主見面。次木原是佐玄手下的將領,在朽木偷襲少康之時,次木被佐玄留在軍營內,以防他那忠誠之心攪黃他的好事。後來聽說主公遇襲的次木一度想要帶兵去追隨少主,可是被佐玄給攔下來了。無奈只好跟著佐玄進了這洛城,整天過著良心不安的日子。